“我没事,”杨天生一脸苦笑,抹去嘴角的血迹后走到锦觉的面前,居高临下犹如王者般质问道,“解药呢?”
“没有!”锦觉翻了个白眼,不削一笑,“这滋味不好受吧?”
像是料到他会说这个话似地,杨天生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手一伸,拔下了锦觉发髻的银簪子,摸了下光亮的尖头后,高高地举起,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
“啊!”锦觉被李继压制着,动弹不得,这一簪子下去,痛得他的喊声都破了音,“杨天生,你还有一个时辰,好好珍惜吧,等着给你婆娘收尸。”
杨天生眸光一敛,再一次举起簪子,而这一次对准了锦觉的眼睛。
一丝恐惧从那眼眸划过,随着簪子变大,锦觉的叫声卡在了喉咙里,全部变成了细碎的听不清楚的声音,“啊……啊,疼死……死……”
好在李继力气大,不然还真拉把不住锦觉。
杨天生将簪子从锦觉的眼眶里拔了出来,冷声问道,“你还有一次机会。”
“哈哈哈……”锦觉完全豁出去了,“杨天生,你最好弄死我,然后你陪着我一起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杨天生捏住锦觉的下巴,用力地捏了下去。
“嗝嘣!”好像有骨头移了位的声音。
锦觉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可是杨天生却没这么容易放过他,抬脚便朝锦觉的胸口踢了过去,下一刻,一口气从锦觉的嘴里吐了出来,完好的那只眼睛又睁开了,但是,人已经半死不活了。
“锦修,”锦觉嘴巴一裂,鲜血便从他的嘴角流溢了出来,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杨天生和沈如玉是你的左右手,但是今天他们必须死一个,而你,也将被另外一个深恨,因为他们是为你而死的。”
到了锦觉认死的地步,杨天生这才明白,沈如玉体内的合情散真的没有解药。
“你放心去吧,大哥,我不会让他们其一个人出事的,”这个时候的锦修依然成稳,好像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咱们爹的,到时候满门抄斩的话,我会向圣求情,保留他老人家一具全尸的。”
“锦修,你不是人,”锦觉提着一口气,恶狠狠地咒骂锦修,“不是我不给解药,而是沈如玉她无药可解,只有和男人合二为一好。”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杨天生不能近玉娘的身……”
“哈哈……”这时,锦觉仰头大笑了出来,一口气没来,被血水呛得厉害,等稳下气息时,嘲讽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要怪怪你们不够警惕,居然连我的人都没认出来……哈哈……”
锦觉嚣张地狂笑出声,整个人都颤抖了,“我都替你们想过了,沈如玉呢只是了情毒而已,锦修你可以解的,这样一来,你们兄弟会反目,还有是你,杨天生,想知道怎么解除身的蛊咒么?”
“说!”杨天生从紧闭的嘴巴里挤出一个字,听着极为瘆人。
“胸口两指位置,用刀划开,蛊虫会爬出来,如若时间时间来得及,你还能救一下沈如玉,不然你等着锦修睡了你婆娘吧,哈哈哈啊哈……”
“卑鄙,”杨天生朝着锦觉的脸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次,锦觉立刻倒地不起了。
“不要,天生,”看到杨天生从地捡起长剑的时候,惊得吼了出来,“杨天生,你不能。”
“玉娘,”杨天生微微侧眸,便将全身透着粉色的沈如玉看在了深眸里,“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的。”
“别傻了,天生,胸口那是什么位置,你这样割下去,还会有命吗?”这一声质问用尽了沈如玉所有的力气,体内的骚动一波跟着一波,已经没有多少理智承受了。
杨天生却没有听沈如玉的,拨开衣裳,横着长剑割了下去。
“等等,”锦修慢了一步,双手只能抓着剑刃阻止了杨天生用力,“天生,万一那只是锦觉在胡说八道呢,我们再想想办法。”
“想办法?”锦修不悦地哼道,“什么办法,你说?是让你替我给玉娘解毒,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玉娘被折磨?”
锦修蠕了蠕嘴唇,松了手,后退了一步。
“不要,杨天生!”沈如玉嘶吼着,声音划破了天际。
与此同时,杨天生的胸口血流如注。
“不行,你必须止血,”好像过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锦觉口的情蛊,锦修急得犹如热锅的蚂蚁,摸出手帕往杨天生的胸口按去。
“滚开,”杨天生长臂一挥,推开了锦修,这边差点儿站不稳了,“我没事。”
“失血过多,你要死的,”锦修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想把杨天生打晕了事,可是想到他对沈如玉的一片赤诚之心又作罢了,“好吧,好吧,你撑着好了,回头无药可救了,我帮你照顾玉娘。”
“做梦!”杨天生浑身发凉,双腿无力地撑着打颤的身体,可是很快,他便跪在了地,这一跪,令他心口一颤,一股子血腥味从心底往蹿。
“呃!”一团黑色从他的嘴里呕了出来,落地后,很快化成了黑色的水。
杨天生顿时觉得心头一片敞亮,不似之前那般压抑了。
“是这个吗?”锦修不是很确定,但是他可能肯定杨天生若是在不止血的话,一定会死。
“爷,这是情蛊,”应夫人伸长着脖子,谄笑着对锦修说道,“妾身从小在这盘龙谷长大,一眼便能认出这玩意儿是什么。”
“那是说,天生他没事了?”锦修心里滑过一阵欣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趴自己听错了。
“可否让妾身再细看一眼?”应夫人扭动了两下,央求道,“妾身看一眼能知道。”
“不能放,大哥,”在锦修要同意的时候,沈如玉虚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哥,听我说,不能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