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这两天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孙伯抱着牢门顿时热泪盈眶。
周妈一见是孙伯,立刻从地爬了起来,可是她没敢前,讷讷地说问道,“你……你怎么来啦?”
“要不是这位公子带我来的,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啊,”孙伯抹去眼泪,朝周妈伸手,难过地问道,“婆娘,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啊,很快……”
“老孙,你先别说话,”周妈这才紧紧地握住了孙伯的手,而眼神锐利地朝沈如玉射了过来,“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到两人感情这么好,沈如玉才庆幸自己这个主意没有白想。
孙伯是鳏夫,孤单寂寞,周妈是王子奶娘,一辈子困在王宫里,见惯了宫闱秘事,自然对男女之事凉了心,碰个嘘寒问暖的男人,喜欢了也是正常,加孙伯方方面面都体贴,难怪周妈会动了心。
“周妈,我没想干什么,是觉得你一个人怪寂寞的,找个人过来陪陪你。”
“老孙没犯事儿,你们关他是犯法的,”周妈情绪激动得脸色一片涨红,“有本事你们朝我来。”
“等得是你这句话,”沈如玉说完,朝锦修点了下头,这时,锦修吩咐两个侍卫把孙伯拉离了牢门。
“婆娘?”孙伯不敢轻举妄动,紧张地任由两个侍卫一人一手牵制。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周妈朝沈如玉目露凶光,恨不能破牢而出救了孙伯。
“放心,”沈如玉微微含笑,“只要周妈你配合,我们会礼待孙伯的。”
“要我怎么做,你快说,”嘶吼的声音可见周妈有多么在意孙伯了。
沈如玉让人先把孙伯带下去,然后将闻人昊的一切喜恶都记录下来,细到连他喜欢穿什么样的布料都问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问,便是一夜。
“好了,我还得谢谢周妈配合,”洋洋洒洒好几页纸,沈如玉看着都觉得头皮发胀,不过为了锦修的家国大事和自己的夫君,她豁出去了。
“老孙人呢?”周妈说了那么多,声音很沙哑。
沈如玉没有回答,在周妈的咒骂之走出了牢房。
太阳晒下来,她顿时觉得晕眩。
“没事吧,”锦修扶了她一把,关切地道。
“我没事,”适应了亮光之后,沈如玉好多了,“让孙伯见一见周妈吧,然后关起来,兴许回头还有用。”
“好,我心里有数,”锦修说完,便安排了小撵过来给沈如玉坐。
看到锦修跟在自己身后,沈如玉颇为惊讶,“你不会客栈休息一下?”
“不了,我去看看天生。”
回家后,第一时间跑向右偏房。
彩凤见沈如玉回来,都快急哭了,“小姐,你怎么才回来,您看……”
“天生怎么了?”沈如玉一口气差点没来,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杨天生的脸色灰暗难看,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气,还有他的薄唇,干燥开裂,还有一丝丝的红色血迹冒出来。
“去端些米汤过来,”现在的杨天生只能靠水维持着身体的基本体能,有时候还喂些米汤,若是这些都吃不进去的,是扛不住几天的,但是,面对着彩凤,沈如玉还是责备不起来。
“是,”彩凤舒了一口气,应声而去。
沈如玉把闻人昊的资料交给了锦修,让他说给彩凤听,至于有些要认识的字,还得手把手教会。
锦修有些为难,“玉娘,你不是不知道她与我……”
“你若是心里没鬼,紧张个什么?”沈如玉一脸正色,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还会怕一个女人缠着。
“嗨,说的也是,我紧张个什么鬼,”锦修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看起来自然多了。
彩凤端着米汤过来,刚好撞见锦修打自己,十分好地问道,“主子这是干啥?”
前后缘由,沈如玉自然不能说,结果米汤之后,喝了一口,然后朝杨天生覆唇去了。
凉凉的体温让沈如玉更为担心了,好在杨天生都喝进去了,而且他的唇好像在蠕动,令她颇为惊喜,便舍不得离开,轻轻允吸了起来。
“玉娘,你快看,”锦修忽然紧张出声,吓得沈如玉连忙抬头,她看到杨天生在流鼻血。
怎么会这样?
沈如玉心头一震,喉间一阵腥甜往外涌。
噗地一声,一股子殷红的鲜血赫然出现在地。
“小姐,”彩凤连忙地手帕,给沈如玉擦拭了嘴角,慌了神,“您和大官人可千万不能有事,宝儿问了奴婢一早,奴婢差点答不话了。”
“别担心,”一口血吐出来之后,沈如玉反而觉得好多,而杨天生也不再流鼻血,这才释然,“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玉娘,你没事吧?”这个时候还能这般冷静,锦修错愕得以为沈如玉在隐忍着什么,“难过哭出来,别硬扛着。”
“没什么好哭的,”沈如玉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了灶间,回来时,手里多了条空心的秸秆,她小心翼翼地吸起米汤,放进杨天生的嘴里之后再松口。
看到他的喉结在微微耸动,沈如玉这才彻底放心,有些自嘲地说道,“我和他是夫妻,却又不像夫妻。”
锦修这才明白沈如玉之前说的原因,即使杨天生都这般模样了,沈如玉还是不能碰他一下,不然会七窍流血,想想都觉得恐怖,如此,这情蛊的解药必须弄到手了。
“这是吓死奴婢了,”彩凤连连拍着胸脯,叹息道,“没事好,奴婢还以为大官人他这么……”
“不许胡说,”锦修瞪了一眼过去,语气不善道,“你跟我过来。”
彩凤愣了愣,拘谨地跟了出去。
沈如玉陪着杨天生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房,经过花厅的时候,听到彩凤在后院哭。
这两人……沈如玉本不想去管,可是锦修那样子真是令她不放心。
一到后院,沈如玉果然看到锦修在数落彩凤,“你这么笨怎么办?简单几个字都记不住。”
“大哥,”沈如玉立刻去拉开了锦修,看着他一脸怒容,郁闷得不行,“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彩凤没得先生教过自然是学得慢。”
“小姐说得对,”彩凤下巴微扬,格外理直气壮,“主子,你让是让奴婢伺候男人,保证那男人连死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