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果然要人脉,锦夫人的一番建议令沈如玉如恍然大悟,她以前只生活在平民层,眼光是过于狭隘了一点,现在锦夫人一点拨,她立刻明白要领了。
“彩凤,从现在开始,姑娘们每个人都不能穿的太暴露,不要带发饰首饰,不要涂脂抹粉,还有……”沈如玉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将每个位置都用布隔开,这样可以保留私人空间。”
“小姐,这样真的管用吗?”彩凤半信半疑,不过到了这个份,只能一股劲儿往前冲了,“锦夫人真的肯帮我们?”
“会,所以晚你好好准备,”这次锦夫人的好意,沈如玉接受了,若是能闯出一番名堂,也不往这个世间走一趟。
昨晚已经睡,沈如玉有些撑不住,在药铺的躺椅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闻到一阵饭香。
“嫂子,起来吃一点儿,”李香莲端着儿菜一汤来到沈如玉的面前,一样样地摆在她身边的小几,“听凤儿说了,今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样下午身子会撑不住的。”
“我还真是饿了,”并不是沈如玉矫情不吃饭,而是太忙了,连肚子饿了也没有时间吃,这一会儿,将饭菜全部吃下去,这才满足,“姑姑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可不是,”李香莲收拾好碗筷又送来了一杯水,“她特地烧了你爱吃的菜,谁知道你不回来,我才给你送过来的。”
“辛苦了,”沈如玉拍了拍李香莲的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精神好多了。
“怎么,你晚还不打算回家睡啊?”
沈如玉点了点头,明天是登高楼最为关键的一天,所以她不得不想个好法子,至少不能辜负了金夫人的好心。
李香莲没有办法,“那我回家陪宝儿了,我要不要把玲珑叫过来陪你。”
“不用了,我晚去凤儿那边,很安全,”沈如玉把李香莲送到门口,有转身走了回来,对着药柜一番审视之后,心顿时明朗了,“当归,八角,你们帮我……”
一阵反复,当归三人里利索地动起手来了,很快,一份份药材便被整理出来了。
“帮我送到隔壁去,”太多了,沈如玉自己都拿不下来。
“掌柜的,可否允许我问问,您要这个干什么?”
“当归,我们做郎的,难免会碰到几个无病呻吟的,若是吃药,可能药效太重,加重病情,所以可以食疗……”沈如玉说到这里,侧首看向当归,“我这么说,你懂吗?”
当归摇了摇头,“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那你过来,”既然有心学习,沈如玉便倾力相授。
到了登高楼,彩凤还在忙活,看到沈如玉来了,急着说道,“您昨晚没睡,怎得今晚还在这里?”
“让我再准备一下,”沈如玉去了灶间,黄妈已经休息去了,灶膛也已经凉了。
好在,现有的食材是有的,只要根据它们的特性搭配好行。
一个个汤盅被摆好,沈如玉素手如玉,抓着药材一个个放下去,然后问当归一些效用,“你看,这些药材,我们应该配什么食材为好?”
“这个还有讲究吗?”当归满是不解,“食材的话能吃好……”
“并不是这样……”沈如玉打断了当归的话,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当郎的,不仅仅要知道药材的效用,还需要知道食材的特性,不然两者效用抵消,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必须两者结合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当归连连点头,“掌柜的,我知道了,回去我和八角他们说。”
“好,”沈如玉将汤盅放在蒸笼,这边让当归将火烧,等大火之后,加了碳,小火熬着好,这样过一夜的话,药材的滋补作用出来了,加了排骨或鸡肉或牛肉的汤更香醇,算锦夫人带来的客人不吃荤菜也能尝到甜美的药膳汤。
天大亮,沈如玉在黄妈的尖叫声醒过来,“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动我厨房里的东西啊?”
沈如玉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刚想说点什么又被黄妈打断了,“你们是不是想霸占我的厨房,然后把我撵走啊?”
“黄妈……”
“是你,”黄妈立刻将矛头对准了沈如玉,“你搞这么多事情干什么,我们都快没饭吃了。”
“黄妈,你说什么呢?”话音落下,彩凤撩了帘子进来了,而身后还跟着许多的姑娘,“黄妈,你这么对我们小姐了吗?”
“掌柜的,”黄妈抹了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现在咱们凤凰楼这样了,我心里难受啊。”
“胡说什么,我们都好好的,”彩凤厉声训斥道,“你若在这样,我这里可不留你。”
“什么?你不要我了呀?”黄妈一听,提着裤子便坐在了地,“老天爷啊,你收了我得了呀,我从这里出去无依无靠了,我还不如死了算。”
“拉出去,拉出去,”彩凤不耐烦地朝身边的姑娘们说道,“拖出去算了。”
“掌柜的,”一干人等纷纷为黄妈求情,“黄妈也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你宽容一点。”
“我不是不宽容她啊,这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腾,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掌柜的,厨房是我的家啊,现在我的家被人动了,我还不能喊几句啊?”黄妈粗着脖子为自己解释,“次不小心出错,可我之后都安安分分的,可谁知道你们居然还来我的厨房。”
黄妈情绪这么激动,还真是沈如玉始料未及的。
“凤儿……”沈如玉朝彩凤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帮着解释一下。
“好了,黄妈,小姐这么做还是为了我们登高楼着想啊,”彩凤放柔了语气,边说边去扶黄妈,可黄妈却甩开了她的手,“什么着想不着想的,我什么都不管,反正一句话,只要她烧饭我好吃,我认了。”
“这个简单嘛,”彩凤示意打开蒸笼的盖子,将其一个汤盅端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