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天生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出来,他对她的担心,沈如玉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不得不这么‘无理取闹’,希望他能听进去一点,晚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解决不吃。
“玉儿,你不知道……”杨天生眉头紧皱,满目愁绪,“庆州沈家铺子和南疆的勾当,害了不少人,赚了不少银子,这一次,宫夫人用了山茄子,他们以后是宫俊和沈家的人有联系,所以一直想潜入宫家,为了保护宫家,我不得不亲自出马,保护好宫家。”
“我知道,”沈如玉见状,不由地心软,她走了去,握住杨天生伸过来的手,苦笑道,“可你知道吗?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怎么帮助宫家的人,更谈何帮助锦修呢?”
杨天生重重地点头,承认沈如玉说得都是对的,“再给我一个晚的时间,若是今晚,他们还不行动的话,我便是失去了这次机会也在所不惜。”
“这可是你说的,”沈如玉见他如此坚决,只得作罢了,“今晚。”
“对,”杨天生眸光一亮,欣喜不已,“玉儿,你真好。”
说完,便掀被下地了。
“慢着,”沈如玉一口叫住了杨天生,走到他的面前,挑着眉头看他,“这么走了?”
“那我……”杨天生捧着她的脸便是一个吻,为了赶时间,没有继续深入,“回头再补,成吗?”
沈如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嗔笑道,“谁要你补啦?真自大!”
“那你……”
“我想帮你,”沈如玉将自己困住那几个人的法子告诉了杨天生,这边又说道,“你毫无准备去抓人,算抓到人了,人家不承认,你又怎么办?”
“我多的是办法……”
沈如玉没等他说完便摇了摇头,说道,“来,帮我蒸一锅糯米。”
“要糯米干什么?”杨天生急不可耐,又不得不听沈如玉的话去厨房整糯米。
好在,糯米很好熟,三刻钟不到煮好了。
然后,让曹老爹把糯米拉到宫家,将它撒在屋子四周,然后用细沙掩盖起来,这边他们来到李氏兄弟白天说的破庙。
“是谁?”
两人脚步声已经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屋檐的李氏兄弟。
“将军?”两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如玉和杨天生,“你病好了吗?”
“怎么样了?”杨天生没有解释太多,破庙很暗,看不到屋里的人,不过沉稳的呼吸声到时候挺清晰的。
“正睡着呢。”
“弄醒他们,你们也都撤了吧,”杨天生看了看天色,拿了主意,“去宫家外头候着便成,只要他们接近宫家,你们不声不响拿人,别让宫家的人发现,知道吗?”
“是,”李氏兄弟齐声应下,又疑惑道,“将军,若是他们家的女眷要回京都的话,见不到人,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这个没有关系,”沈如玉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今天我去找彩凤了,在那些女子的吃食里动了手脚,怕是要休息到明天呢。”
“玉儿,原来你……”杨天生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炫目的光芒,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感激面前这个事事替她周全的小女人了.
沈如玉反而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李氏兄弟去宫家守着,而杨天生陪着沈如玉回家。
天很快亮了,两人因为没有睡觉,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嫂子,你过来一下,”李香莲瞧了两人的模样,便叫了沈如玉去一边说话,“您还在小月子,怎得和大哥荒唐了呢?”
“呃?”沈如玉愣了一下,不禁莞尔,“这有什么啊,我和天生都知道自己的身子,没有问题的。”
“没有问题?”李香莲眼睛都瞪圆了,“您可是郎,怎得这么个事情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沈如玉搞糊涂了,而昨晚的事情又不能和李香莲说明白,只得说道,“好啦,你放心吧,我们好得很。”
李香莲一听,更是极坏了,“嫂子,小月子欢好很损身子的……”
“咳咳咳……”沈如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看了看杨天生,又看向李香莲,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和杨天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欢好过的人呐。
“好了,我是昨晚和你大哥出门了一趟,没有睡好而已。”
“啊?”李香莲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尴尬得捂住了脸,转身跑回了屋子。
杨天生吃了早饭,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沈如玉则去了登高楼,看看那从京都来的女人们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事情正如沈如玉料想的那样,那几个女人慌张离开登高楼,坐马车朝着西边而去。
而西边正好和城门的方向相反,她们只会认为是自己误了时间而错过了和那些人越好的时辰。
沈如玉这才放心回到药铺,等着杨天生的好消息。
到了午,杨天生如期而至,看到当归在场,便直接打发了,端了凳子,在沈如玉面前坐下,煞有其事将她端详得透透的。
“怎得,有话对我说?”沈如玉算着账目,脸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
“我是想瞧瞧我媳妇儿怎得这么聪慧呢?习得一手好医术之外,还有一个这么灵光的脑袋瓜子,我杨天生是不是捡到宝了?”杨天生抹着坚毅的下颚,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如玉看。
“这么说,人是抓到了?”
“真是痛快人心啊,玉娘,”杨天生掩饰不住激动,说话时,居然眉飞色舞起来,“我把人交给锦修了,这下子,看看那闻人昊怎么为自己解释。”
“那你不是又立了一功了?”沈如玉挑眉望着,眉尾满是戏谑。
“是你,而不是我。”
没几天功夫,寻人启事从京都一直贴到了武定城。
这寻人启事一登出来,沈如玉便觉得不妙了,晚杨天生回来的时候,特地将这事儿提了提,“这么明目张胆地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拿两国的关系做章了,”杨天生落了座,双腿架在了椅子扶手,神色十分慵懒,“看样子,我们又得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