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玉指着青灵的鼻子怒道:“刁蛮的小贱民,你把王爷打成这样,还想让王爷饶过你,你简直是做梦。就算王爷宽宏大量饶过你,本小姐也不会放过你。”荣王的脸多俊美迷人,偏让这小子打的连她都快认不出荣王的脸了。
她喜欢荣王喜欢的紧,荣王被眼前之人打成惨样,她连杀掉眼前之人的心都有了。
“王爷,就让玉儿先为你出口气好不好?”她转头对赫连翊说话时立刻恢复一副小女儿的温柔姿态。
赫连翊点头,算是同意。
在这时,有一道马蹄声突兀的响起,声音由远及近。
叶青玉把冰玉莲放到赫连翊手上,接着拔出其中一个侍卫手里的剑,直指着青灵,“贱民,你揍了王爷的脸,本小姐就用这把剑先把你的脸毁了。”
想毁掉她的面容,这叶青玉够狠毒,不愧是她大姐。
剑,步步逼近青灵的脸,她垂着头,右腿绷直,做好一举踢掉叶青玉手中剑的准备,并把剑夺过来再挟持叶青玉逃走。她相信叶青玉对赫连翊还有用,他是不会不顾叶青玉性命的。
当寒冷的剑快要触碰到青灵肌肤的时候,突然,“铛”的一声,叶青玉手里的剑被一只茶杯击中,随后她手里的剑落下。叶青玉刚要破口大骂是谁那么不长眼竟敢击落她的剑,随即眼角瞥见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就立刻闭紧了嘴巴。
“荣王果真是好本事”暗含讽刺的声音自一辆马车内传来,音量不大却有很强的穿透力,使在场人听的一清二楚。声音清润好听,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有种沉重的压迫感。
“秦相是何意?”赫连翊不悦的皱眉。
秦潋,赫连翊如今的死对头来了,青灵心里隐隐有点兴奋。赫连翊原本与秦潋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当秦潋与静王赫连城开始交好,站到赫连翊的对立面后,两人才渐渐成为死对头。
赫连城从小流落民间,为一教书先生收养,自小才备九能,涵养也好,一点也不比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皇子们差。皇上多年来一直派人寻找赫连城,终在一个多月前找到,他很快就让赫连城认祖归宗,并封其为静王。
静王一回来就深得皇宠,皇上对其几乎是有求必应,朝中不少大臣纷纷倒向静王一方。
青灵听闻静王深得皇宠时真想拍手叫好,赫连翊万万没想到吧,废尽心思好不容易除掉太子,却又出现了静王。如今静王有朝中手揽重权的秦相支持,赫连翊要动静王怕是不易。
车内传出一阵清润的笑声,“荣王在飞天摘月大赛最后关头输给林陌公子,难道是不服?”青灵用了假名即林陌来参加今晚的比赛。
赫连翊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那声音又道:“故而私底下找上林陌公子,仗着人多,硬逼着林陌公子交出今晚大赛彩头所得的冰玉莲以承认输给荣王,呵呵,荣王以势逼人的本事真是长了。”
赫连翊听出了秦潋话里暗讽他本事不足,输了还不敢承认,还仗势欺人。秦潋素来心狠手辣,表面看似温和文雅,实则内心极冷狠辣。他不像是会管这种小事的人,难不成他秦潋近来闲得快发霉了?
心里隐忍怒意,皮笑面不笑道:“秦潋,你胡说八道的本事也长了不少,本王决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冰玉莲是林公子求着要送给本王的……”
“哪有,明明是你们逼着小人交出冰玉莲的,还说不交出来就取了小人的性命。依小人看,王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赖。”青灵当众拆赫连翊的台,赫连翊脸色黑的越发阴沉。
“贱民,你胡说八道,看本小姐不打烂你的嘴。”
青灵似受了惊吓般惶恐,急急道:“丞相你听听,这姑娘刚刚就是这么凶小人的,小人要是不交出冰玉莲,怕早被他们打死了。”
叶青玉抬手就要打人,闻言,手怎么也落不下去,气的手指发颤的指着青灵:“你,你胡说八道。”
“这是事实,我怎么胡说八道了,这样吧,冰玉莲就当是小人送给王爷的,还请看在小人献花的份上,放小人离开吧。”青灵想,能不动手就离开是最好不过的了,就怕赫连翊不会轻易同意。
“王爷可否卖个人情给我,放了林公子离开。”秦潋为她说话,青灵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于秦潋而言,她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
“哼,秦潋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跑到这来嘲讽本王也就罢了,还多管闲事的想要本王放人,告诉你,不可能!”赫连翊道。
“若本相要把人带走呢?”看似商量的问,语气却是让人无端的感到压抑。
“他是秦相的什么人?据本王所知,秦相可不像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
秦潋温文尔雅开口道,“实不相瞒,今晚本相出门走的急,拿错了作为今年飞天摘月大赛彩头之一的画,本相不久前才发觉画拿错了,现在打算请林公子到相府拿画。本相也已命人在府中备下薄酒,以示赔罪。”
声音一顿,再开口时,强势道:“所以不管王爷答应与否,人,本相是一定要带走的。”话音刚落,车内就飞出一道白绫,白绫把青灵卷入马车。赫连翊想要阻拦,啊七却挡在了他面前。
“都给本王拦下马车”赫连翊怒声吩咐他的手下,编的什么破烂理由,除非他脑袋破了个洞才会相信秦潋带走林陌仅仅是为了拿画。秦潋当着他的面把人劫走,明摆着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真可恶!
赫连翊的人拦在马车前,手里利剑直指马车。
车内白绫再度飞出,不过这次的白绫却带了排山倒海的凌厉气势,夹着呼呼风声从那些人身前扫过。那些人竟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口吐红血,摊倒在地。
好深厚的内力!青灵暗叹,随即她纳闷了,秦潋干嘛不一早就带走她,还跟赫连翊那么多废话。
“啊七,解决追上来的人。”秦潋道。
“是。”啊七跳下马车,和追在马车后的人动手。
“秦潋,你欺人太甚!”赫连翊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此事是他理亏在先。
且秦潋权倾朝野,又得圣宠,面见君王无需行礼。就算他将此等小事捅到父皇耳中,依父皇对他冷淡的态度,此事也会不了了之。是以就算他身为荣王,此刻他也不能对秦潋如何。
可恶,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将秦潋死死的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