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饱饱的美餐一顿之后,夏日的午后本是容易犯困休息的时间,可聂菁菁偏不,她现在正满世界找小草。(汗,凤栖宫还没有世界那么大呢。)
“小草,你给我死出来!”
再找了一上午之后,聂菁菁又忍不住爆粗口了。
花圃里的小草打了一个喷嚏,望向那个正往这边走来的皇后娘娘,天呐,她不要再像昨天那样了,昨天娘娘突发奇想要给她上妆,起先她不以为然,后来一照镜子,才发现里面哪是她呀,简直是妖怪,好生生的柳叶眉被画成了又粗又难看的浓眉,眼皮上黑乎乎的一片,唇红更是吓人,只有恐怖的一点点鲜红的立在唇中,旁边都被脂粉掩盖成了肤色,呜呜~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好你个小草!竟然躲到这里来了!”聂菁菁闯进花圃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不要她化妆,想她在现代也是化妆的一把好手,昨天她也只是因为没有化妆工具所以才戏弄她一下,唉,算了吧:“别再给花浇水啦,全部要淹死了,我不给你化妆了,咱们快回去吧!”
“真哒娘娘?”小草帽破涕为笑,立马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站起来将手放在身后揩揩水渍,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
她对这些鲜花艳朵不感冒也赶紧走出花圃。
回寝殿时路过花园,见草坪中有棵参木古树,主干目测要有好几人张开手臂围起来那么粗,分干居然也有几只手臂那么粗像一把巨伞那样往外延伸,遮住一块庞大的阴影,炎热的夏天可供人坐在绿草茵茵的树下喝喝小茶吃吃糕点打打扑克什么的太有爱了。
前皇后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会享受,聂菁菁一时又玩心大起:“小草,快,快去把五子棋他们叫来,多叫几个人来,让他们带一些粗绳子与一块结实的木板过来。”
小草思索了一会,瞪着眼睛问:“娘娘,五子棋是谁?”
“呃、就是小五子他们。”聂菁菁狂汗。
小草明白了,给她取完名又给小五子取,立马点头应是去叫人去了。
当当当当,人多效率就是高,搬梯的;爬树的;撘绳的;不一会一个人造秋千就出来了。(众人齐喊:娘娘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聂菁菁开心地坐了上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帮她推,她要自己让秋千荡起来。
秋千慢慢的荡了起来,聂菁菁呵呵地笑了起来,似银铃般清脆悦耳,随着秋千回荡在空中。
一干下人都看呆了,娘娘真美,要是您不时不时的捉弄我们就更美了。
玩了良久觉得不过瘾,聂菁菁试着小心站了起来,笑话,武术界高手怎么可能这点本事都没有,她可是还会更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飞檐走壁哦。
小草和五子棋看到他们家娘娘的举动都吓得瞪大眼睛战战兢兢仔细盯着,生怕有一点什么闪失,却又不敢靠近,怕被秋千撞到。
秋千越荡越高,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聂菁菁也随之越来越兴奋,腿肚子也在兴奋地打颤:“耶!好高哦,小草你们看我高不高?”聂菁菁低头去看那群宫女太监。
小草则大喊:“娘娘小心!!!”
“嗷!!!”尖锐的女生随之响起。
聂菁菁狼嚎一声,“呸呸呸”的吐掉嘴里的草,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发生,这群家伙不救她就算了,还一个个偷笑,笑毛线啊!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爬了起来,拍拍红裙上的灰,幸好、幸好还有这块草坪,吃了一嘴草根不算,主要的是——她的胸啊~还好没压平,不然她……也不能怎样,呜呜~
聂菁菁正捂脸泪奔中,众宫女太监面面相觑,各自散去,原谅他们吧~
聂菁菁坐在院子里生闷气,一边生气一边还吃几口芙蓉桂花酥,突然看见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便蹲下身子。
原来是一群小蚂蚁正在搬着她吃糕点时掉落的糕屑,聂菁菁不自觉嘴角弯起,她不喜欢一些植物,她最爱的就是昆虫这些小小的动物了,蝴蝶、蜻蜓、蚂蚁、蜜蜂、小蚂蚱这些都很可爱……
知道自己是身穿过来的,以前的她也很喜欢小时候和妈妈住在乡下与动物为伴的日子,可惜妈妈如今不在了,在她七岁时,被聂知秋气死的,他是间接杀害妈妈的凶手,哼!
聂菁菁抓起一只蚂蚁放在手掌心上,再扔了一点糕屑进去,黑黑地蚂蚁立马背起糕屑左顾右盼寻找出路,一会走走东,一会走走西,在手心里爬来爬去的痒得她只想笑,看到蚂蚁,她就想起妈妈,现在她也算是在睹物思人了。
良久,她也不再逗蚂蚁了,把它放在地上,随后有撒下一把糕点,看这群大力士在嘿咻嘿咻的爬,其实,蚂蚁是很善良的动物,尽管它一身黑。
“蚂蚁蚂蚁你不懂我的心!”很长一段时间后传来一声感叹。
子书非也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红衣少女纯真地和几只蚂蚁说话,带点温馨与淡淡的忧伤,他开口问:“那么、谁懂爱妃的心呢?”
现在已是傍晚黄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撇撇嘴道:“反正不是你”
刚刚升起来的好感顿时被她一句话堵的下降,子书非也无语地在她身边坐下:“晚膳吃了么?”
“吃吃吃,我又不是猪!” 我仍是没好气。
要不是母后逼我这做,你以为我想啊!子书非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这只小刺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长满全身刺呀:“朕这是在关心你,别不识好歹!”
“哦,是嘛,不用。”平静地说完聂菁菁起身走进殿内,她心情很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想她一社会大好女青年穿到这鸟不拉屎无网无娱乐的鬼地方,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某溪:就你还大好女青年?
某菁:怎么?你是要单挑呢、还是单挑?某溪:。。。)
子书非也重重呼出一口气,她是女人,他不跟女人计较,随后黑着一张脸跟着那个得瑟的女人进了房间。
“你进来干嘛?”
身后的子书非也顿顿径直坐到床上:“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待哪就待哪。”
“你也说了,整个天下都是你的,那你爱呆哪呆哪去!”我不满道,凭什么呀,这男人!
“朕就爱待这!”他掀眉挑衅地看着她。
靠!傲娇的男人最讨厌了,她很想冲过去一个过肩摔将他放倒在地,但在没摸清对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她还是不敢妄自行动,傲娇狂!
聂菁菁白了他一眼,男人都是危险的生物,她得赶走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没想到傲娇狂甩都不甩她一眼就准备开始脱衣就寝,她赶紧一把将他拉住:“这样吧,非非,咱们来商量个事?”
“你不能随意唤我的名讳,落了把柄可是要杀头的,还有,你在朕面前要自称臣妾!”
子书非也警告她,忍住那句“非非”引来的怒火,他说的是实话:“什么事?”
见他挑眉,感兴趣的看着她,嘿嘿,鱼儿鱼儿就要上钩了,没理他前面一句话,她是谁,笑话!她可是一帮小弟的老大怎会自甘下落、妄自菲薄的自称臣妾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不出来就回你自己的寝宫去!怎么样?”
子书非也凝眸盯着她,害的她一阵心跳狂乱,妖孽!勾引谁呢?暗啐一句。
这女人眼里全是戏弄,良久,他才开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招:“好,你说?”
“世界上谁的牙齿最黑?” 聂菁菁非常无耻的说了这个问题。
果然,子书非也难住了,谁的牙齿黑?思索了一阵子,最终放弃:“朕怎么会知道这等无聊的问题!”
切,说你是傲娇狂吧:“嘿嘿,蚂蚁。”聂菁菁说出答案,得瑟的看着他,看你还怎么傲娇起来,哼哼。
“为什么?”
“因为——蚂蚁牙嘿,蚂蚁牙火,蚂蚁牙嘿嘿~~”聂菁菁唱起了雷死人不偿命的曲子,五音不全的一通乱吼蹦蹦跳跳,学着子书非也那样得意的挑眉。
一秒、两秒、三秒,子书非也果断起身大步离开,就知道从这女人嘴里出来的没什么好东西。
聂菁菁跳起来摆了个V指,耶,第一局: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