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绝对有猫腻

主动绝对有猫腻!

艾劳此话一出,屈皓心里咯噔一下——她什么意思?终于肯放了自己了?

他该高兴,他该庆幸,他该松口气——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里闷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连带着,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屈志峰一听这话,又急又怕,急的是艾劳怎么突然说出这话,谁都知道在艾劳身边意味着什么,看李晨就能知道!怕的是,万一艾劳此举影响和屈家生意的合作那就惨了!他连忙开口:“姥姥!可是皓儿做错了什么事?姥姥为何突然如此?”

艾劳想了想开口道:“之前也只是让他在我身边帮帮忙,如今,事情做完了,我也该走了,他还留在我身边,实在不妥。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大,走!”

屈志峰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艾劳等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了,他才问屈皓:“皓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让你跟在身边伺候的吗?”

屈皓觉得头晕脑胀的,刚刚喝的酒这会儿开始发劲了:“三叔,别说了,我——我难受。”

屈志峰见他脸色苍白,心里一紧,上前扶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屈皓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心里,似乎有个东西紧紧揪着不撒手,让他都不敢用力呼吸!

屈志峰不敢大意,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去请大夫。

回屈家的路上,艾劳一脸的冷漠,不说话,策马狂奔,下了马就直奔自己的院子,看见习昇等人开口道:“收拾东西,走了!”

习昇看向老大,目光里满是疑惑——这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谁惹她了?

老大摇摇头,他也搞不清楚。

艾劳直接进房了。

老五把习昇拉到一旁,也不敢确定地开口:“我们过去的时候,李晨他们和一个青楼女子同船,姥姥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习昇立即看老三。

习昇觉得,如果艾劳生气,也肯定是因为老三,除了老三,能让她动怒的,就是屈皓了。至于李晨和欧阳澜,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值得她生气。

老五连忙解释:“我们去的时候,三哥正从船上下来,根本没见到那女子。”

习昇明了,如果不是老三,那肯定是屈皓:“屈皓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老五叹口气:“不知道,姥姥说以后让他留在屈家,不让他跟着了。”

习昇笑笑:“嗯,我知道了。”

习昇进来房间的时候,艾劳正换衣服呢,把脱下来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

习昇上前帮她穿另外一件:“早上刚换的,怎么了?”

“脏了!”艾劳冷着脸道。

习昇看她脸色,真是冷若冰霜,让人看了挺心疼的:“劳儿,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

艾劳一把推开他的手:“别跟我说那些!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真不烦?”习昇也不气,上前帮她把长发从衣服里拿出来:“那你现在发什么脾气?”

艾劳肯定不承认啊:“谁发脾气了!我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习昇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好,好,你没发脾气。他们都去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咱就走,行不行?”

艾劳没好气地道:“让他们快点!”

习昇抱着她,笑嘻嘻地凑上来吻她:“还有点时间,先亲个!”

艾劳这会儿一点心情没有,头一歪,让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不想!”

习昇的吻直接沿着脸颊往后面走,大手随即游走在她的后背,轻易地找寻了她的敏感之处,尽情地ai抚揉捏,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轻易地瓦解了艾劳的怒意和不悦。

习昇把她的衣物褪去的时候,艾劳突然睁了迷离的眸子:“你故意的吧?”

习昇笑笑:“劳儿,于我而言,想要你,永远不想停歇!”

艾劳想推开他,身子却被他吻得绵软没有力气,只能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油嘴滑舌!我只能说,就算你拖延时间——嗯,也,也不能改变什么……”

余下的话,被习昇如数包进唇内,早已准备好的身体无比完美地容纳了彼此,开始那彻骨消魂的爱恋!

屈皓觉得头痛欲裂,思绪却无比清晰,他拦住了屈志峰找大夫的举动,直接说要回屈家!

屈志峰权衡利弊,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赶回去,由他父亲出面求情,或许艾劳还能改变主意!

屈仁平得到消息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通过这件事,他是彻底对艾劳心服口服了,觉得自己之前想投靠欧阳家的想法简直就是猪油蒙心了!艾劳的实力,艾劳对屈家的态度,让他惧怕也让他心生憧憬——或许,艾劳对屈家真是与众不同的,不然,她也不会帮自己揭露了屈化的真面目,还要收了屈皓!

可现在,为什么突然反悔?

先不说屈皓跟着艾劳能得到多少好处,就说屈皓呆在艾劳身边,那至少也是屈仁平的一颗定心丸啊!只要屈皓呆在艾劳身边一天,那艾劳肯定就不会动屈家的!

屈仁平收到消息就赶过去了,要求见艾劳,结果被告知艾劳没有空,让他等着!

他只能等!

再说屈皓这边,屈志林也是气急败坏的,长这么大,他没舍得训过屈皓,可这事,他真觉得是屈皓错了!之前,他就觉得屈皓的态度有问题,对这事,他也问过屈皓,知道屈皓不待见艾劳,当然了,更深一层的问题屈皓肯定不会说,只说不习惯在艾劳身边伺候!

这次直接被艾劳抛弃了,屈皓依旧没什么表情,靠在床上,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一心以为是自己喝酒喝多了。

屈志林可不这么想!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跟着艾劳,原来的时候就是十大世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拜师事件至今还在屈志林脑海里记忆犹新,现在屈皓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拜入艾劳门下,谁知这孩子竟然这么不争气!

对于想让屈皓跟着艾劳,这一点原因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艾劳这次救了屈皓的母亲!

屈志林这个人,绝对是直肠子,豪爽义气,有恩必报的,他自己是不可能对艾劳做什么了,艾劳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他就是想报恩也找不到门路!好不容易自己的儿子有个机会能伺候艾劳,可谁知……

屈志林真是觉得挺难受,都是父债子还,他肯定也有这种想法,觉得自己不能报恩,那肯定是让儿子想办法的:“皓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姥姥生气了?皓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爹的心思,你应该明白,这次家里的事,全靠姥姥帮忙,也救了你母亲一命,你可别任性啊!”

屈皓心里真是相当的不痛快,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说不要就不要他了,他哪里做错了?他在她面前受尽屈辱,尽心地伺候她,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在自己父亲面前,屈皓肯定还有小孩子心性的:“爹,我不想跟着她了,真的,我在家里也挺好……”

“你这孩子!”屈志林挺着急,不管是从报恩这方面来说,还是为了屈皓的前途着想,肯定是跟着艾劳要好啊:“看来,你是真的做错什么事惹姥姥生气了。也难怪,从小你就不喜欢和人亲近,可皓儿,她是咱家的救命恩人,你留在她身边,就当是替父亲还了这份恩情。不然,爹这心里,始终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屈皓真心不想再回去那女人身边,她想要就要,想赶就赶,她就没考虑过他的感受?虽然在她身边一直是他不愿的,可这样无缘无故地被她嫌弃,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他倔强地开口:“爹!我尽力了!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跟着她!她救了娘,我在心里感激她一辈子!可,她都把我赶回来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去了!”

屈志林也心疼自己的儿子,但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单纯地以为屈皓只是不习惯和那么多人交往,比较艾劳身边的人,都是人中龙凤,屈皓心里有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但这事,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屈皓好,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皓儿,你就听爹一句,不管你有没有做错,姥姥肯定是因为生气了才赶你的,这样,你去服个软,说几句好听的——皓儿,难道,你想让爹拉下这张老脸去求姥姥?还是,你想让爹以后做奴做仆偿还恩情?”

屈皓心里一急:“爹!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她救了娘,可是……”

说到这里,他也词穷了——可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自然不能忽略!更何况被救的人,还是他的母亲!于情于理,都是他欠了艾劳的!这份情,的确该他来还!可——他心里很不舒服!

屈志林一听他的话,就急了:“皓儿你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娘!好!你不去,爹也不勉强你!以后,爹来还这个恩就是了!”

屈志林起身就走!

屈皓一急:“爹!”

屈志林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明白屈皓有什么不愿意的,天下人多少想跟着艾劳的都没有资格,现在有这个机会,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算了,皓儿,爹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你就留在屈家。爹去姥姥那里看看,能不能跟在她身边,哪怕做个烧火砍柴的,心里也好受!”

屈皓更急了:“爹!你不能去!”

他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更加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去受那样的侮辱!

屈志林这人就是直肠子,有恩必报是他的性格,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屈辱的,不还这份情他才难受得寝食难安:“皓儿,为父决心已定……”

“我去!”屈皓一把掀了薄被,脸上的隐忍的痛苦——如果真要有一个人牺牲的话,他怎么能让父亲去:“爹,我去求她!我跟她走!”

屈志林转身:“皓儿,为父不想逼你,如果你不想……”

“爹,我想好了!我会跟着她!我会报恩!爹,没事,她生气了,我去求她,其实——其实她对我很好,她会原谅我的!”这话说出来,屈皓自己都不相信,但为了自己的父亲,他愿意重新靠近那个女人!

但是,明明是抗拒的,为什么这话说出来,偏偏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期待?

屈仁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被带进去见艾劳。

艾劳懒散地靠在主位上,脸色娇艳如花,一身的慵懒绝色风采让人移不开眼睛:“屈当家的来得正好,我也不必单独再去辞行了,就此别过好了。”

屈仁平不敢多看一眼,垂首道:“姥姥,可是我屈家招待不周?姥姥难得来一次,为何不多留几日?”

艾劳这会儿心情平静些了,不敢屈皓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她不想计较了,反正那小屁孩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何必一次次地贴他的冷屁股:“姥姥还有事,以后有机会了,再来叨扰。”

这话肯定就是托辞了,屈仁平知道,这一走,艾劳以后还能不能来,机会肯定是渺茫的!可如果带上屈皓,那就不一样了:“姥姥,是不是屈皓那孩子惹您生气了?我教导无方,如果那孩子真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姥姥大人有大量!那日,那孩子说您……我问过了,那孩子也是被逼的,才说您欺负了他,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艾劳笑笑,迷人的笑容瞬间让天地失色:“屈当家的,你这话说的,难道我还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么?过去了就算了,只是,屈皓这孩子,那性子——算了,姥姥我也不多说了,你放心,以后你屈家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不让屈皓跟着,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我这样说,你放心了么?”

屈仁平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艾劳的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叹了一声:“姥姥,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屈皓做错了,我已经和他父亲说了,让他亲自来给您道歉。不管您还要不要他,他的歉意,您得受着。”

这事要是再计较下去,肯定就显得艾劳小气了,艾劳脸上依然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也行。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我姑且一听。”

这个空当,屈皓也来了。

屈皓也了解屈志林的性子,他决定了的事,那真是一根筋地往下做!他如果真的想报恩,就真的敢给艾劳端茶倒水!

屈皓觉得自己过来完全是被逼的,他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肯定是要求艾劳带他走的,不然他就真的不孝了!

但他也苦恼,他对艾劳的成见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艾劳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她,这会儿突然又转性,说要跟着她,只怕她也是那么轻易就能同意的!

屈皓知道自己爷爷在里面和她说话,就在外面等,这时候,习昇过来了。

习昇这人,其实真不能算是热心人,在皇城根下,知道习少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冷面无情,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不甚在意的,从来不和多余的人说一句话——但来了这里,习昇觉得自己快成了艾劳身边的老妈子了,要照顾艾劳不说,还得费心她周围的男人!

这事说起来习昇也觉得怪啊!这真是时代不同,男人就不一样啊!你看她身边这些人,真的都能称之为极品!有极品闷骚的老大,有活脱跳跃的老二,有飘逸如仙的老三,有老实稳重的老四,有呆头呆脑的老五——关键是,无论是哪一种类型,好像都要他来操心!他上辈子是欠了艾劳的,还是欠了这帮男人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忙习昇肯定是要帮的,不然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艾劳心里不舒服?

那女人嘴上什么也不说,但心里别扭着呢,如果不是看上了屈皓那小子,屈家那烂摊子的事,她何必去管?所以说,有些事,他还是得去做。

这会儿,看见屈皓,他也没多少把握。屈皓是初犯,或许能有幸逃过一难,但头疼的是,屈皓偏偏犯的是艾劳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种错!你说要是杀个人放个火什么,艾劳还不介意,可他是和青楼女子接触了啊!听欧阳澜那小子说,两个人还抱了!

艾劳肯定有所察觉了,不然不会一反常态地把衣服扔了——习昇知道艾劳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既然艾劳没亲眼看到,他还是嘱咐一句,别让屈皓那小子把实话都说了:“屈皓,过来,咱俩聊聊。”

人家老五都说了,听习少一番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习昇肚子里那些东西,全是这些年跟在艾劳身边积攒的,而且全是按照艾劳的喜好来的,这屈皓要是能得他一分真传,把艾劳哄好了,以后这日子肯定就好过了!

习昇叹口气,开始传授经验——至于屈皓能听懂多少,接受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屈皓从心底还是排斥艾劳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连带着,他也不喜欢习昇,每每看到习昇看艾劳的眼神,他就不能理解——明明那么不自爱的女人,为什么习昇这么优秀的男人对她都是死心塌地的!不仅如此,习昇还和这里的每一个男人关系都处得很好,无论艾劳和谁抱在一起,人家那脸色就没变过!

屈皓是没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香艳场面,他觉得习昇定力好,气量大,其实习昇真是算挺正常的,现代的那些男人,就没一个差的!

习昇跟他说了挺多,而且说得有点快,很多话,他还没明白呢,习昇就说下一个话题了,但最后,他记住了习昇总结的几个要点——第一,认错态度要真诚;第二,一定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第三,说好听的哄她。

屈皓觉得,这三点,他只能做到第一条。

至于其他的两点——他本来就是清白的,还用证明么?让他说好听的去哄那个女人,不如杀了他!

习昇见时间不多了,抓紧说最后一点:“屈皓,如果她还是生气,真是没办法了,你就只能用行动表真心了——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屈皓摇头,表示不明白。用行动表示,什么行动?

习昇附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屈皓的脸唰地就红了。

习昇笑笑,这反应,倒是和老五差不多。

屈皓进去了,习昇只能祝他好运。

其实,习昇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屈皓对艾劳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习昇说的这些,是建立在喜欢艾劳的基础上说的。其实习昇觉得,屈皓肯定是喜欢艾劳的,只是他心里别扭嘴上不承认而已。

习昇不知道的是,屈皓还没到心里别扭这个程度,他根本认为自己是讨厌艾劳的,哪里谈得上喜欢?

屈仁平看见自己孙子,就跟看见希望似的,上前牵了他的手,把他带到艾劳面前:“皓儿,快,给姥姥赔礼道歉!”

屈皓进来一看这架势,以为自家爷爷把什么都搞定了,只让他道个歉就完了,立即麻利地开口:“姥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艾劳看也没看他一眼,反而看向屈仁平:“屈当家的,你这样教育孩子可不行。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上来就道歉,这也说不过去啊。有因才有果,道歉这事,得说出来哪里做错了才合理,不是吗?”

屈仁平感觉扯屈皓,那意思就是赶紧让屈皓说。他以为,肯定就是屈皓之前诬陷艾劳这事让她生气了,只要低个头,这事不就过去了么!

但屈皓却知道,艾劳生气不是因为这事,但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清楚,这会儿让他说,他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艾劳一点没形象地在椅子上斜靠着,两条大长腿在身前曲着,看着屈仁平着急的模样。

屈仁平又扯屈皓的衣袖:“这孩子!你倒是说啊!你姑母的事——呸!以后她不是你姑母!那天你还帮着那女人诬陷姥姥,姥姥心里难受着呢!你这孩子,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欺负姥姥,有你这样的吗!”

屈皓看了艾劳一眼,有点意外——难道她真是因为这事才生气的?不像啊!如果是因为这事,那昨天晚上回来就该赶他走啊!也不会在第二天还让他跟着去谈生意了!

而且习昇也说了,她生气,好像是因为——

但屈皓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反而简单了,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他的确说谎了,就这事,真是对不起她:“姥姥,我不该诬赖你,这事,是我错了。但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屈化手里有母亲中毒的解药,我没办法才……”

艾劳挥了挥手:“屈当家的,没事了,你们家事也挺多,屈皓留下来,也能帮帮你。就这样吧,也不用送我,后会有期了。”

屈仁平见她这样说,知道这事肯定是没希望了,看了屈皓一眼,叹了一口气:“如此,就此和姥姥别过了,希望姥姥以后还是常来屈家走走。皓儿曾经跟过姥姥,俗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以后怎么样,皓儿心里肯定记着这份情。”

艾劳笑笑,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屈仁平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屈皓却傻眼了——听这意思,还是让他留下?他倒是想留下,可他爹怎么办?

他急了,连忙开口:“姥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姥姥!我不想留下!我想跟着你!”

屈仁平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往日里傲气的孙子也能说出这番话来,这语气,这表情,比刚刚的道歉至少真诚了一百倍!

艾劳早就想通了,对于不上道的,她真是没必要多费心思,她的男人军团快过来了,她何必稀罕这个处处和她唱反调的小子?之前有个龙溟已经够折腾的了,她是想自虐了才会稀罕屈皓吧!

她也打定主意了,要放手,就要干脆利索,绝不能拖泥带水的:“屈当家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孙子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回去和他说说。我也该走了,就别耽误时间了,啊!”

屈皓却猛地一步站在她面前:“姥姥!我有话和你说!”

艾劳看向屈仁平,那意思让他管管他孙子。

屈皓却更快地开口:“爷爷,我有话想单独和姥姥谈谈。”

不管怎么说,屈仁平觉得最好的结局还是让屈皓跟着艾劳,这会儿见屈皓自己争取,他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给屈皓帮腔的:“姥姥,您再给我一次面子,这孩子毕竟也跟了您这么多天了,真是舍不得您,要不,我先出去,您听他说说话?”

这话说完,他根本不等艾劳表态,就对着艾劳颔首,然后转身走了。

艾劳也没什么反应,她只是觉得屈皓这态度挺可疑,照说自己不要他,不正合他心意吗,他这急着挽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艾劳决心已下,根本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无谓的时间,那两条大长腿慢慢放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站起身,抖搂了一下被压皱的长衫,她哼了一声:“屈皓,有句话说好聚好散。你自己也说了,不喜欢我,而且,这病治不好。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说些有的没的,反倒污了你在姥姥心里的一点形象。就这样吧,估计以后没见面的机会了,保重吧!”

她抬腿就走,没有一丝的留恋。

屈皓被她说的愣住了。屈皓觉得,她说得真有道理,既然不喜欢,何必还纠缠!但他也没办法啊!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父亲!屈皓赶紧追上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让那女人松口!

但他也不能否认,那女人说以后再也不见面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闷涨,特别难受!

他再次拦在艾劳身前:“姥姥!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以后一定改!但是,你别——不要我!我一定要跟着你!我是说真的!绝没有骗你!”

艾劳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脸的认真和紧张,她更意外了:“屈皓,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一夜的时间,让你改变主意了?还是说,现在,你又喜欢我了,以至于一定要跟着我?”

屈皓再有个性,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不喜欢这三个字,但让他说喜欢,他也说不出来:“姥姥,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我也无怨无悔!”

“做什么都愿意?”艾劳挑了挑眉:“这句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难道,姥姥说想和你上床,你也愿意?”

屈皓耳边猛地就响起了习昇的话,顿时觉得耳垂发热——但他坚决不承认这和艾劳有关,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而已!如习昇所说,说好听的哄她,他真的做不到!他不可能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说那些甜言蜜语!也就是说,他做不到出卖自己良心的事情!

他咬牙——他不能出卖自己的心,那么,他只能贡献自己的身体!相比较来说,他更能接受后者!

艾劳切了一声:“这就是你的诚意?”

他闭了眸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看着艾劳:“也就是说,这是你想要的?如果,我和你上床,你就让我留下?”

艾劳这会儿是真的奇怪这孩子哪根筋不对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做出如此的牺牲?

然后,更让她掉眼珠子的事情出现了——如果她没有出现幻觉,那么,眼前的少年,在解自己的衣扣!

艾劳一瞬就恢复了冷清,什么大世面她没见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表演现场版脱衣,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屈皓的手都在颤抖,习昇解释了之后,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用行动证明了。

其实,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夏天穿得不多,即使屈皓的动作再慢,外面的长衫也被缓缓脱下了。

艾劳注意到了,这家伙换了衣服,现在穿的,已经不是从船上下来的那一套了。

她索性又回去坐下,好整以暇地看他。

屈皓一见她的动作,立即知道了——这办法真的有效!也就是说,这女人真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他都脱了一件了,眼看事情有转机,他不可能半途而废,想到父亲要亲自来这女人身边卑微屈膝,他就觉得心疼——所有的一切,让他一个人承担好了!就当做——他上辈子欠了她的!

艾劳重新把腿曲起来,然后抱膝看着他。

屈皓的动作越来越慢,即使已经打定了主意用这种方式让她留他,但真的实施起来,肯定是有难度的!

屈皓觉得,这事,真是太屈辱了!比上一次被她那样折腾还丢人!

不管怎么说,上一次是她动手,即使他最后没忍住,求饶了,想要了,可那也是她撩拨的。

可这一次呢,是他主动。

是他想要往她身上缠。

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亵衣的扣子被解开,屈皓的胸膛露了出来。

艾劳突然吹了一声口哨:“不错啊!”

屈皓脸上一红,更加觉得心里难受——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任人买卖的牲口了吧!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闭了眸子,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他的手放在裤腰的位置,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去打开那个结!

艾劳的下巴抵在膝盖上,迷人妖媚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他的关键部位:“你不会认为这样就能上床吧?怎么说,看了一次,也应该有点经验了啊!”

屈皓一狠心——怕什么!这里她又不是没见过!

他手一提,一松,裤子滑下去,然后,他睁开了眸子。

艾劳嘻嘻笑了笑:“真不错。别说,要勾引人,还真是有这资本。十四岁能长成这样,真是挺厉害了。”

屈皓心里跳得咚咚的,他紧张,他害怕,他觉得丢人,但打死他也不承认心底还有一份期待!

他站着不动,其实想让艾劳主动过来,因为这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始。

艾劳也不动,只对着他上上下下地瞧了几遍,啧啧地赞不绝口。最后,视线停在关键部位,她开口了:“知道要上床的关键是什么吗?”

屈皓随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却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软趴趴的,能行么?”

艾劳的话,直白大胆,屈皓只觉得心底流窜过一阵怪异的悸动,奇妙极了!

但艾劳这么说了,屈皓肯定就明白了,他经历过几次,此时也知道了艾劳说的关键是什么了,的确,这个样子,上不了床。

可要有感觉,不是得先——

屈皓想起那一日她和龙溟的野战,似乎,两个人,是从亲吻开始的,缠绵了很久,才……

屈皓深吸一口气,缓缓移动脚步,朝着艾劳走过去。

他到了艾劳跟前,艾劳吃吃地笑——两个人这样的距离,他站着,她坐着,视线所及之处,恰好就是那能惹事的东西!

屈皓心里跳得更加厉害,此时垂眸看她,突然又想起那一日她的撩拨,那一瞬,他疯狂地覆上她的唇,那般的甜美味道,让他至今不能忘怀!

他伸手,捏住了艾劳的下巴,缓缓上移。

艾劳抬眸看过去。

一张绝色的脸,完美的五官,无可挑剔的流畅线条,特别是那娇嫩的红唇,此时如最美丽的花瓣,等待着他的采撷!

这一刻,屈皓感觉自己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紧张么?不是!耻辱?也不是!

那么,是什么?

明明是他不愿的,明明是被迫的,明明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可这一刻,为什么他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吻上去!吻上去!吻上去!

屈皓的呼吸开始粗重,即使他不承认,可每一次在梦里的发泄,都是和这个女人纠缠!他想要的甜美,也都会在梦里如愿夺取!

既然讨厌她,为什么还对她有感觉?

难道仅仅是那一次留下的后遗症?

那么,同样是女人,在船上,为什么那个叫什么珠的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觉得烦躁厌恶?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次,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即使现在时机不对,他还是陷入了找不到突破口的思维迷洞!

讨厌她,就该远离她,就该厌恶她所有的一切——就算她的吻再甜蜜,她的笑容再惑人,她的手再有魔力,都不该是他牵挂的东西!

可此时,心底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响起——承认吧!你想要她!看吧,那红唇如此美丽,等着你去品尝!那肌肤如此滑腻,等着你的ai抚!

他心底在天人交战,矛盾之至!

即使他知道这个吻,他是一定要吻下去的,但是他想弄明白——究竟,是为了父亲的心愿才吻的,还是,他本身就有这种感觉?

不由得,他的指间用了些力道。

艾劳却突然冷笑了一声,接着,甩开了他的手。

他猛地惊醒,似乎从噩梦中逃脱,大口大口地喘气!

艾劳勾唇,脸上却是冷清一片:“屈皓,怎么不动了?”

屈皓垂下的手紧紧地握了拳,他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别想那么多了,最重要的,是满足她的心意,让她把自己留下来!

他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去动艾劳,而是缓缓弯了腰,同时闭了眸子,循着味道去追逐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娇嫩红唇!

艾劳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颜,唇边的笑,却是愈发的诡异了!

迷人的馨香钻入鼻端,屈皓瞬间放松了心弦,一心捕捉着那曾经让他甜蜜的味道!

他的头,愈来愈低——

------题外话------

关于肉,不想多说了,觉得作为作者真的很寒心。军婚撩人被人举报,作者被罚款,举报者得十块钱,说是涉及h章节。或许是同行嫉妒,或许是看不过去的读者“义愤填膺”,不管是哪一种,真心觉得伤不起。

敢说我不行护短姥姥更难shou了我想要你明目张胆下药只对你有感觉姥姥心思难测其实姥姥是好人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流氓的最高境界今日二更已更推荐商女抢娶腹黑帝王还是和尚接上一章让人惊yan的老大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tou听自作自shou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敢说我不行痛快收拾二更shi身了可别怪我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姥姥更难shou了主动绝对有猫腻殿下可别开口求饶哦番外002这顿折腾吻痕引发的幸福殿下可别开口求饶哦老二急了今晚该我了看见男人就扑倒tou听自作自shou我自己的女人不能爱姥姥累了不想动和尚沐浴1姥姥不记仇呆子的第一晚姥姥累了不想动姥姥真的是好人今晚姥姥到你房里他那样的男人不动心吗龙暮云想要吗艾劳生气了和尚动凡心暗恋今晚怎么办啊龙暮云想要吗我定比天猖狂她们年轻又漂亮番外001男人猛如虎姥姥不记仇有些地方不能随便摸屈皓的主动普尊的告白有伤风化啊让人惊yan的老大对屈皓的惩罚2更温柔的缠绵和尚沐浴1宝贝叔侄和艾劳让人惊yan的老大今晚怎么办啊呆子你不想要番外004艾劳要下凡女人都会幻想的事猥琐啊艾劳为何臣服在林源身下小东西好久不见到底是谁姥姥没满足你老二的第一次告诉我怎么办护短别扭的孩子洞房花烛夜姥姥我给你更衣一柱擎天啊我自己的女人不能爱小兔崽子存心气我呆子你不想要佛祖思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接触番外009艾劳的第一次宝贝同浴第一次让姥姥疼你番外005艾劳想要主动权卸磨杀驴老大的情史猥琐第一 次姥姥去抢夫痛快收拾二更大房风范姥姥累了不想动你不喜欢我这是病比简介精彩哦她们年轻又漂亮狂野的沈烟中招了你家女人魅力太大感觉来得好快啊番外010艾劳从小就不正经呆子的第一晚有伤风化啊姥姥是来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