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宫,皇后的寝殿。
蔡升无声无息翻窗而入,刚扑向床榻,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他颈脖上。
皇后陈仪仪的声音,很是冷冽:“狗奴才,是不是你调换了羹汤,要栽赃陷害到本宫头上?”
不得不说,这个陈仪仪,还是有几分脑子。
蔡升不惧她的威胁,将架在颈脖上的匕首,用指尖夹着,移开了些。
“现在被禁足的是太后,娘娘在拢月宫,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奴才到底帮谁?娘娘心里难道不清楚?”
陈仪仪手上的匕首想移近一分,无奈蔡升的功力不浅,那匕首在他指尖夹着,已经纹丝不动了。
她气恼道:“你这样,岂不是挑拨本宫和太后的关系?”
“挑拨,用得着挑拨吗?”
蔡升冷笑一声,手捏上陈仪仪精巧的下颚:“今儿拢月宫的寿宴,宝贝儿说那个西陵女人中毒了,太后说的是娘娘的寿宴出了这桩事。可见太后将娘娘当成一柄利剑,关键时候,也不是不能舍弃了拢月宫。”
蔡升哑声附在她耳边道:“毕竟,陈家出了一个太后,不再需要一位厉害的皇后,一山不容二虎,娘娘,你说呢?”
陈仪仪心里挣扎了一番,已是偃旗息鼓。
她的寿宴,皇上不但带着西陵那个没名没份的贱女人,还让那个女人取代了她皇后的位置,让她能坐在皇上身侧?
可曾给过她脸面?
她恨透了皇上对她的狠心,对兄长的狠心,对陈家的狠心。
而太后,只想着自己的地位,只想着控制皇上,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想到这些,陈仪仪恨不得在古朗头上,种上一片草原。
她丢了匕首,一把咬住蔡升捏在她下颚上的手,嘶声道:“疼,死鬼,轻点!”
说完,玉臂环绕,已经将矮壮的蔡升,拢到自己汹涌的波涛下。
“说,你这狗奴才,是不是又去讨好那个老妖婆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后像一头老虎,白天也不肯歇着,奴才的腰都要累断了。”
蔡升扯开她的衣襟,在黑暗中准确无误捕捉了上去:“奴才伺候太后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娘娘。”
陈仪仪心里泛酸:“狗奴才,你伺候过太后多少回,就要伺候本宫多少回,敢轻忽懈怠,本宫要了你的狗命。”
对付太后那种老虎,有些艰难,对付这种初承雨露的女人,还不容易?
蔡升心里狂笑失声,粗鲁的将她狠狠压在床榻上:“奴才的功夫,娘娘领教过,小妖精,别嫌腰酸才是。”
夜色,遮掩了拢月宫的丑陋。
蔡升搂着两眼翻白的陈仪仪翻滚下去,陈仪仪刚要惊呼出声,嘴已经被堵了个严实,蔡升搂着她置放在梳装台上,跪在椅子上,在她耳边蛊惑。
“老在一个地方多无趣,娘娘,换个地方。”
陈仪仪低吟道:“你走了那么久,紫微宫那个老妖婆,会不会发现?”
“娘娘宽心,奴才离开时,燃了香料,那些香料,够她一夜好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