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拒为侧妃开始,就知道以她傲娇的性子,绝不与人为妾,更不会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她因为心高气傲才会拒婚,拒婚之后,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绝境中。
就算当初在云泽州,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那昨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一切,是她心甘情愿。
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如果不是喜欢得狠了……
他一心想求娶她,解决眼前的羁绊是身为一个男人要承担的。
或许,她对与他相守,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一丝无可奈何,才会说那些丧气的话。
该死!
他却误解了她,当街将她赶下了马车。
清风吹过,窗外竹影婆娑,仿佛那个咬牙切齿咒他的小奴,还在身边一般。
“是本宫不够强大,做得还不够好,让她受委屈了!”
蒲白桅有一瞬间的晃神,过了一会儿,从懵呆中惊醒,摇头晃脑感叹一句:“都说太子哥哥是冷脸阎王、不苟言笑,对凤二小姐可还真是痴情!”
蒲白桅说他对凤苏痴情,听着感觉还不错,西陵冥渊冷冷的勾起唇角,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册。
“太子哥哥,你渴吗?桅儿给你倒茶!”
“太子哥哥饿吗?桅儿去后厨给你取点心。”
不管蒲白桅说什么,西陵冥渊脸色波澜不惊,握着手上的书卷,看得十分投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在蒲府,蒲白桅像掌上明珠一样被宠着。
怎么照顾人?
她没什么经验。
早知道不能答应皇后姑母,照顾太子。
守在床榻边半天,西陵冥渊又一声不吭,实在闷得慌。
她耐不住性子,拿手扯了扯西陵冥渊的衣袖:“太子哥哥可要去茅房?桅儿去找凌护卫进来……”
果然跟凤苏混久了,越来越不像话。
一个女孩儿家家,问一个男人要不要去茅房?
西陵冥渊像打量怪物一样盯着她:“本宫不用你守着,你回雅荷苑歇着。”
蒲白桅如蒙大赦,拔脚往门外开溜。
西陵冥渊在背后唤住她:“慢着!”
蒲白桅脚下一顿,献媚道:“太子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让凌霄进来伺候。”
他吩咐蒲白桅:“让管家备一桶热水,送来紫竹苑。”
蒲白桅找了叶管家后,让他备一桶水给太子送去,又说今晚要在太子府雅荷苑歇下,让管家安排一下。
太子和蒲家小姐婚期近了,以后她就是这太子府的女主子。
叶管家听到她提雅荷苑,面色一僵:“雅荷苑好久没人住了,老奴要派人收拾一时麻烦,不如小姐今晚在清溪殿歇下。”
只要有个歇息的住处,这样既不负姑母所托,不用对着太子表哥那张僵尸脸。
蒲白桅欣然应下,在园子里等着叶管家时,问一旁随侍的婢女:“提起雅荷苑时,管家脸色不对,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奴婢也不太清楚。”
被蒲白桅笑意吟吟盯着,那个婢女大概想着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到底有几分讨好的意思:“那个,与小公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