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为什么不在水月宫多住几天?”
因为凤苏突然执意要出宫,马车上,凤景煜一想起姬云瑶身边美男如云,心内醋意翻涌,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她。
“父亲,女儿这叫纵擒故纵,以退为进。”
凤苏为他解惑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母亲故意召美男伺候,就是用来气父亲,如果不是女儿阻止,父亲早膳时一定按捺不住,恰好中了母亲的圈套。”
凤景煜很恼怒:“浩月国的女子,当真是不懂妇德,不懂礼仪廉耻,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宠卿卿我我……”
这些醋意翻涌的话,没传到姬云瑶耳朵里才好。
当初,毕竟是凤景煜对不起她。
而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浩月女皇,说白了,与凤景煜也再也没有关系。
浩月是女儿国,一般的百姓之家,女子尚且可以自由纳婿,选择几个倾心的男子相伴。
更何况是浩月女皇?
“咳!”
凤苏清了清嗓子,头疼的抚额道:“那个,父亲要知道,我尽早出宫来,一是因为后宫内有几位公主虎视眈眈,父亲那么冲动,别影响了母亲掌控浩月国局势;还有就是以退为进,才会让母亲冷静下来,有时间静静思考与父亲的关系。”
“我是她的夫君,她是我的夫人,还能有什么关系?”
好吧!
谈话无法进行下去。
这两个人,心里明明有对方,还要不停的试探,相爱相杀。
她夹到中间,像千层糕的夹心馅,还真是左右为难。
马车快到驿馆门口了,听到门口有老妇人的哭闹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凤苏忙终止这个话题,掀开车帘来。
看清楚驿馆门口搂着婴儿的妇人,凤苏惊住了。
怎么是她?
这不是收留苏小小的那个老婆婆吗?
护卫想推掇开她,又是老人又是婴儿,一时很为难,只是苦口婆心劝道。
“婆婆,你说的那个女人,早上的确来过驿馆,但是并没有见过和谈使,自己跑走了。”
“她说是来见和谈使的?怎么会跑走了?”
老婆婆抽泣着,手摸索着襁褓里的孩子:“官人,行行好,这孩子要喝奶,瞧,他饿得慌,饿哭了!”
那个护卫不耐烦道:“和谈使昨晚进宫,还没有回驿馆,怎么能见那个女人?她找不到人,自己跑走了,走开,走开……”
如果不是十分火急的事情,她一个眼盲的婆婆,怎么会带着婴儿找来驿馆?
凤苏从马车上纵下来:“嬷嬷怎么来了?”
“和谈使终于回来了!”
护卫一见到凤苏,大吐苦水道:“一大早,有个女人来找和谈使,在驿馆门口吵了半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后来见到西陵太子,像老鼠见了猫,跑得没影了。”
“这会儿,这个老妇人跑着孩子来找那个女人,非说人进了驿馆,让小的将人交出来。”
那个护卫恼火道:“吵来吵去的,当驿馆是什么地方?”
“恩人,恩人,是你吗?嬷嬷听到你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