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蟠桃盛宴

两年后,蟠桃宴前一天。

当踏上天庭的那一刻,白其羽便隐隐觉得在这里将会有什么故事要发生。

听说龙珠落位,天有异象,这天地之间将要一个混世魔王,玉帝为此寝食难安,所以才会召集各方神灵前来商议对策。此次,他是奉天帝之命前来赴蟠桃宴,天帝交给他一项特殊的任务——找到一位着红衣的仙子,据天帝所讲,那个仙子是自己前世的恋人,因为天性属火,所以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变成红色。

除此之外,白其羽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经过多方打探,他得知自己在人世历练时的母亲竟是天上的雪女,两年前因为错下了一场大雪而被关了起来,如今他既已来,必定不能让她在天牢里继续受苦。

这样想着,他紧走了几步,穿过长长的水浸游廊,向湖心的亭子走去,却见亭子里坐着一位红衣男子。

那人头抬也不抬:“来者何人?”

“西方太极天皇大帝部下天空战神白其羽。”

那人仍旧没抬头:“所带贺礼为何?”

白其羽心中纳罕,自己贵为天空战神,为天帝手下爱将,何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此人为哪方神仙?不过是一个记账的,凭何如此傲慢?

“我要送给王母娘娘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白其羽随手将一个琉璃小瓶放在案上,“不过是一个梨园罢了。”

这是……哀家梨?看到瓶里的梨园,红鳞心知此瓶为上止琉璃瓶,可以随意搬动这世上的任何府第,而这哀家梨哪怕一颗梨子也是难求的,何况这一整个梨园呢?此礼既珍贵又脱俗,非寻常的宝物所能比拟,便知这礼物的主人必也不是俗人,这才站起身来,好好打量来人。

看到白其羽面容的那一刻,红鳞彻底僵在那里,这……这不是那个凡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如今竟成了天空战神?眼看蟠桃宴一过,自己就要请求玉帝为自己与方休赐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红鳞虽有雪眼冰睛,足以洞察人的前世今生,可这一世的他们三个人,他看不清。

“你怎么了?”白其羽见他半日讷讷不作声,提醒道。

红鳞这才回过神来:“哦,这礼物我代王母收下了,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有。我住不惯别的地方,因而将自己的梅园也带来了,所以不必为我安排住处了。”

说着,白其羽离开了红鳞,走出亭子。

离开红鳞的白其羽并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而是悄悄潜入了月老的府邸,此次他务必要救出自己的母亲,可又担心届时玉帝不肯认账,所以要在月老那里找到有关自己父母姻缘的证据。

恰逢蟠桃宴前夕,仙界事情众多,月老并不在殿内,几个小童子根本没有发觉到白其羽潜了进来。由于姻缘谱里所记姻缘众多,白其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找到自己父母那一栏,发现自己前世的父亲姓何,是靖阑国的国王,而自己的母亲是他的凝妃。

查到自己的身世,白其羽自然十分开心,又一想,不妨顺便也查一下自己前世今生的姻缘,正欲继续翻下去,却忽然发觉有人进来了,即刻警觉地躲到如瀑的红线后面去。

只听得来人谈话的声音——

“红鳞,我们这样悄悄溜进来恐有不妥吧。”

“放心吧,此刻月老正在王母娘娘那里,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其羽向外望去,只见白日里遇见的那个红衣男子拉着一个白衣仙子走了过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嗤笑,都说这天庭管辖甚严,却原来也有四处偷情的啊。

红鳞来到织缘鼎前,以鱼跃百川之力从织缘鼎内取出一个红色的绳环。

“这是什么?”

“这是同心缘结绳,它是一个没有接头的圆,现在我把它剪成两段,我们一人戴一半,便可以同心相系,永不分离。”说着,红鳞抓起方休的手,同她一起握住剪子将那绳环剪作两段,然后将它放在织缘鼎前的桌案上,两个人齐齐跪了下来,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许愿。

方休:“方休别无所愿,只愿此生与所爱之人自在相守。”

红鳞:“月老,如果你看得见红鳞的诚心,便许我和方休这一世白首不离吧,我知道自己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终有一日会回到我原本的地方去的。”

白其羽的出现让红鳞心里隐隐不安,所以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将方休拴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安心。

白其羽又是嗤得一笑。什么同心缘结绳?月老这个老头就是喜欢没事弄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来骗人。出于好奇,也出于捉弄,白其羽手下一动,将那两段红绳吸了一根过来,本想随便看看便还回去,不想红绳刚触到自己的手就消失不见了。这可如此是好?情急之下便捏了一把空气幻化成红绳放了回去。

红鳞和方休睁开眼睛,各自将那红绳缠在腕上,红绳随即消失不见,两人倒也没发现异样。

“快走吧,月老马上就要回来了。”

见两人匆匆离开,未发现什么,白其羽也松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月老的府邸。

白其羽本来是想去天牢打探一下情况的,却在路上看见一个红衣背影,急忙将她喊住:“仙子请留步。”

璎珞本来是要同百花仙子商议蟠桃宴的事宜的,此刻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便停下脚步,转回身时那人已站到自己面前。璎珞吃了一惊,这……这不正是方休一直爱着的那个凡人吗?

“你……你是谁?”

看到那红衣女子正脸的那一刻,见惯美女的他也有些惊艳,心想自己前世的眼光果然不错。

“在下乃是天帝部下天空战神白其羽,敢问仙子芳名。”

“我……我叫璎珞,你喊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我们前世可有什么渊源?”

“没错,我们……是有过几面之缘。”

听到她说没

错,白其羽不禁有些欣喜,以为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可听到她说只有几面之缘又不由得生起疑来:“几面之缘?莫非是我认错人了?”

璎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红衣,这才想起从前方休也喜欢穿红衣,莫非他是把自己当作方休了?不行,现在方休和红鳞进展得很顺利,绝不能让这个人此刻找到方休,破坏他们的姻缘。

这样想着,璎珞盈盈一笑:“怎么,故人这么快就将我忘了吗?”

白其羽干干地笑了笑:“对不起,实不相瞒,关于前世,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去小坐,陪我这个故人叙叙旧。”

“仙子邀请,自然是求之不得。”

……

晚上,芳灵阁。

“小葵,你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方休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件七彩舞衣,“你马上就要领舞了,没有一件漂亮的舞衣怎么行?”

“哇,好漂亮啊。”小葵兴奋地扑上前,将那舞衣抱住,“方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记得我们被半夏阁主罚织布吗?”

“哦,原来这布料是当初你秘留下的!”

“我们本来就没错,所以辛辛苦苦织布不该算作惩罚,应该有报酬才对。这布料里也有你的汗水,岂不更有意义?”

“是啊,太有意义了。”小葵将舞衣捧在手里,爱不释手,“方休,在我眼里你简直就是万能的!不光会跳舞,会烤鸭肉,连针线活也这么好,以后谁若娶了你,可真是他的福分呢!”

“你就别夸我了,赶紧穿上试试吧。”

小葵迫不及待地换上舞衣,在房间里兴奋地转着圈:“方休,你说,我的战神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会喜欢吗?”

“当然会喜欢,他一定会被你迷住的。”

“方休。”小葵突然有些恋恋不舍,“蟠桃宴之后大家就要离开芳灵阁各奔东西了,我被分到了王母娘娘身边,你被分到了哪里?”

“听说天庭新添了一个梨园,半夏阁主要我去打理那里。”

“半夏阁主可真看重你——方休,谢谢你,我知道半夏阁主本来是属意你来领舞的,是你将这个位置让给了我。”

“知道就好,如此你就更要好好完成这次献舞,方不辜负我对你的用心。”

“嗯。”小葵拼命地点头。

第二天,王母娘娘的瑶池。

农历三月三,王母娘娘的生辰,也是开蟠桃会的日子。

“清风送十里荷香,舞鹤乱半帘松影,满门齐赴蟠桃宴,人人共祝长生。”

因为推辞掉了献舞,方休只能同众多其她没能献舞的仙子一起做些琐碎的事情。比如,帮王母娘娘更衣。

王母娘娘的服饰简直太繁琐了,光是金簪翠翘就装了一箱子,再加上其它服饰,都是由仙子准备好分批送进宫殿里的,方休负责的是一件外衫,她细心地打理好,将它捧进去。

彼时瑶池内分外热闹,仙人和仙娥来来往往,方休只顾着看周围的景象,竟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手中的衣衫也随之被碰到地上。

“你这个仙子,怎么走路毛毛躁躁的?”那人怒声斥道。

方休抬起头,看见是一个身材魁梧,面色微黑的武将模样,模样倒还算英朗,气度也算不凡,只是生气的样子让人很讨厌。

“对不起。”方休急忙道,便蹲下身去,整理散乱的衣服。

“对不起?耽误了本战神去赴蟠桃宴你担待得起吗?”彼时,白其羽因为被璎珞灌醉,险些误了大事,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便把这气撒在了方休身上。

只是一撞,如何就误了你去赴蟠桃宴了?情知此人是无理取闹,方休便不予理睬。

见方休对自己不理不睬,白其羽心里火更大了,一把将她刚刚拾捡起的衣服掀到地上:“都说天庭规矩严厉,我看不然!”然后拂袖而去。

方休缓缓蹲下身去拾捡衣服,却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怒火难扼,不知不觉间,火焰竟然从指尖燃起,燃上王母娘娘的衣服,待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方休霎时变得惊慌无措。

望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衣服许久,方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王母娘娘认罪。

“王母娘娘,是我不小心烧毁了衣服,还请您责罚。”方休跪在大殿上,高举着被灼烧得不堪入目的衣服。

“什么,蟠桃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在这种时候给我闹出这样的事情!”

“王母娘娘,对不起,不过奴婢不是故意的。”

王母深深吸了口气,扼住满腔怒火:“现在我没有心情罚你。来人,给我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方休就这样被打入了天牢,但她没有再争辩。算了,就当是自己倒霉吧。

天牢内极其阴暗,冷得像冰窟一样,方休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红鳞,红鳞……你在哪里啊……”

可是此刻红鳞正在参加蟠桃宴,对此一无所知。

蟠桃宴上,诸方神仙齐聚瑶池,仙娥们捧着一篮篮蟠桃献上来,神仙们觥筹交错,相互寒暄着。

“王母娘娘驾到——”

众仙齐齐向仙台望去,王母娘娘华丽丽从天而降。

“诸位神仙远道而来,着实令我这瑶池蓬荜生辉,今日不醉不归方好。”王母娘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王母娘娘。”众仙也齐齐起身向王母娘娘敬酒。

王母娘娘挥手示意,早就准备就绪的小葵在一众仙娥的簇拥下翩然起舞。只是一眼,小葵便从众仙之中认出了白其羽,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模样。

众仙一边饮着千年陈酿,一边欣赏着赏心悦目的舞蹈,仙乐飘飘,舞袖暗香,别提有多逍遥快意了。

此刻,其羽却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够了!龙珠落位,迫在眉睫,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饮酒宴乐?一群酒囊饭袋!”

此言一出,乐音戛然而止,舞

姬也被惊得失了阵脚,众仙噤声。

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太白金星走上前来,“都说天空战神不喜宴乐,不近女色,果然名不虚传。天空战神关心三界太平之心无可厚非,但这蟠桃宴是百年难得的盛会,众仙欢聚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明日玉帝会召开正式的朝会商议龙珠落位之事。”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告知?”说着,转身欲走,“我明日再来。”

“等等。”

“还有何事?”

太白金星笑眯眯地递上一盏酒:“来都已经来了,喝了这一盏再走也算不失礼节。”

“好,我喝。”白其羽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拂袖而去。

离开瑶池,白其羽正欲回自己的梅园休息,忽然想到什么,悄悄向天牢而去,他要去那里寻自己的母亲。

这天牢虽然看管极严,但这在白其羽的眼里却不值一提,他只略施法术便潜了进去。

白其羽沿着阴暗的天牢向内一间间一层层寻去,却毫无头绪。

正在这时,白其羽忽然觉得身上的灵犀剑微有感应。

凭着这微弱的感应,白其羽一步步向天牢内部走去,直到来到最底下的一层。

凭借着微弱的火光,白其羽看见一个白衣柔弱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

“娘亲,是你吗?”白其羽化解了结界,急切地走上前,扳过她的身体,却失望地发现此女子竟是白日里撞到的那个女子。

“红鳞,是你吗?”白其羽正欲抽身离去,却被那女子抓上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那像冰一样凉的手抓住自己手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被什么点燃了,酒力也瞬间上了头。

大脑一阵眩晕,胸膛里忽然燃起一团火焰,手中的火折子也随之掉落……迷蒙中,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此刻突然充满了莫名的诱惑,仿佛唤醒了他身体里沉睡已久的一头猛兽。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不可以,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可是,此刻理智早已无法控制住身体,那头猛兽突破久禁的牢笼,使自己扑过去按住眼前的女子。

“你不是红鳞,你是谁?”恢复了些许意识的方休拼力推着面前这个不知名的男子。

原始的兽性奔涌在他的血液里,男子开始不顾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脖颈。

“不……不要……”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方休惊恐地推着他,抓着他,咬他的肩膀,可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他的肩膀像山一样宽阔,将自己沉沉地压住,他的胳膊像铁一样硬,将自己牢牢地困住,在这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面前,她像一只任其撕咬、无力回天的小羊。

日月星辰被掩藏,电闪雷鸣要将天空撕裂,天河倒灌,海水逆流,大地无法拒绝一场狂风暴雨,洪水啃噬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呃……不要……”她拼命挣扎,从挣扎到乞求,直到那道最隐秘的防线被攻破,她的反抗也随之失去意义。那一刻,方休绝望地哭了。

狂风暴雨之后,一切都化作了混沌,无边的混沌……

恢复了理智的白其羽穿好衣服,懊悔不已地坐在角落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方才那女子分明极力反抗,莫非自己竟强暴了她不成?

可自己并非这样的人啊,就算她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也不会如此鲁莽的,何况她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呢?莫非她与自己有着什么缘分?可自己前世的恋人分明是一位红衣女子啊。

天帝命自己寻找一位红衣女子,不想自己却与一位白衣女子惹出一段风流孽缘来。

天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白其羽感到大脑一片混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眼前忽然浮现出太白金星笑眯眯向自己敬酒时的样子,此刻却变得扭曲而充满深深的恶意。

白其羽恍然大悟:该死,一定是那老头设的计!

他一直自恃有极强的自控力,从前也有不少仙子妖魔设计勾引自己,但都被自己识破,想自己一世英名,此刻却栽在了这里!

可他为何要如此设计自己呢?难道是想通过这个女人控制住我为他们的玉帝卖命?

堂堂战神岂能轻易为人算计?不行,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落人把柄。这样想着,白其羽起身便欲离去,却见那仙子衣服被自己撕烂,实在不雅,便施法将其复原,又见她发丝散落,一支红白相间的簪子掉了出来,便捡了起来,心想此事十分荒谬,若它日成案,也好留个证据。

过了很久,方休才从噩梦中醒来,只觉额间发烫,却不知是额上的火焰印痕现了出来,黑暗中一闪一闪。方休发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发出幽微的光亮来,处子衣也渐渐变成了红色。半夏阁主说过,处子衣一旦变色就证明已经失贞。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多么希望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可身体的疼痛感和处子衣的颜色又分明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真的。这对于她而言,比死还残酷。

天牢里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事情发生的时候潜意识告诉她,她一定得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正在夺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红鳞对自己说的话:“方休,等蟠桃宴一结束,你通过了芳灵阁的考核,我就去请玉帝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幸福就在眼前,却在向自己奔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住自己的脑袋,惊恐地呜咽。

某一刻,她很想自杀以卫贞洁,但她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在此之前她要先杀了他。

杀了他——此刻,她满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仇恨像烈火一般灼烧着她的心,只有复仇的欲望支撑着她活下去。

她不记得他的样子,但她却死死记住了他脖颈左侧的疤痕。

无论他是谁,她都要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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