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来了?
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外面似乎传来低低的笑声,还有小九的呼喊声,还有大海的闷哼的声音。
柳非君眉头一皱,以大海直愣愣的性子,只要看到她有危险,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对方,都要挥着拳头往上冲的。
“大海!”柳非君赶紧出声,就怕大海打不过人家还装英雄,“怎么了?”
大海听到柳非君的声音,心里一喜,大少爷安然无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道,“大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你都布置好了?”柳非君扫了一眼秦致远,不动声色的问道。
秦致远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一般,兀自沉浸在她的气息中,你说,她怎么这么好闻?都可以拿去熏屋子了!
大海顿住,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少爷,人,丢了!”
“什么?”柳非君惊讶的又要起身。
身后的秦致远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在她起身之前,就已经加大的劲头,按在她肩上的手,如同有千斤重。
柳非君使劲挣扎了一番,除了证明她的软弱无力外,一点也没有什么长进,只好任由秦致远抱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大海几乎快要哭出来,“小的听您的吩咐,想将人带到船上去,可是突然来了个人,”说着瞪了一眼马车边站着的秦树,又继续道,“就是这个秦树,他将人带走了!”
柳非君顿时转头看向秦致远,“人在你那里?”
秦致远摇摇头,他留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你把他交给了楚信彦?”柳非君几乎咬碎了牙。
秦致远低低一笑,狭长的眼睛看向柳非君,眸光深邃而幽暗,似是不甚在意的一瞥,可是却又满带着笑意,“我和你近还是和他近?”
说着,全身发力,肌肉坚硬如铁,使劲搂住柳非君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然后还用自己最坚硬的地方去顶她的腰身。
柳非君顿时涨红了脸,似乎下一刻就能滴下血来,“你……”
“我,怎样?”秦致远笑的很满足。
“无耻!”柳非君很不要咬碎一口牙,紧紧握起的拳头有些颤抖,同时颤抖的还有她的身体,气怒让她控制不住的身体。
秦致远却高兴的握住了她的小拳头,“放轻松!如果你同意,我还可以更无耻!”
柳非君当真说不出来,无耻这个词是用来表扬的人的吗?为什么他还觉得与有荣焉?
“你不试试吗?看看我有多无耻?”秦致远挑了挑眉梢,勾/引道。
柳非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和他理不清楚,可是她还没有被他气糊涂,“你到底把人弄哪里去了?”
“那你先告诉我,我和你近,还是和楚信彦近?”
想到刚才他一边问话,一边行动,柳非君又红了脸,心,慌张的跳个不停,可是,就是咬着唇不说话。
“不说啊?你不说,那我可就不告诉你了!”秦致远说完,又道,“既然你都不重视,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们做点重要的事!”
说着,伸手扯开柳非君的披风,整个人覆到了她的胸前。
柳非君慌忙的躲闪,细细的声音从咬住的唇间渗出,“我!”
秦致远也不过就是逗逗她,听到她回答,便也满足了,“清楚就好!”说完,脸色忽然阴冷下来,“我把那人送给姓阎的了!”
离岛严千煞?
柳非君眼睛一下瞪大,也算是一个好地方,楚信彦是没机会去的,也就找不到人。
“你什么时候和严千煞这么熟悉了?”柳非君反问道。
秦致远一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低头一笑,这个丫头。
抬起头,再看柳非君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秦致远伸手摸了摸柳非君的头,叹气道,“你说你这个脑袋怎么长的?聪明的时候,算计人一算一个准儿,糊涂的时候,又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吃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柳非君不满的撇撇嘴,不想说就算了!
见她还是不懂,秦致远搂着她,安然的靠在马车壁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你惹上大事了!”
柳非君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致远,对于他来说还有大事?
秦致远感觉到柳非君在看他,却没有睁开眼睛,幽幽的道,“你聪明,可是心不够狠,只要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都要除掉!”
柳非君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致远。
秦致远忽然睁开了眼睛,紧紧的锁着柳非君,“姓孟的,我已经杀了,他不会威胁到你!”
柳非君从刚才秦致远说的话虽然推测了大概,可是远没有他自己说出来,更加有冲击力。
“为什么?”柳非君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替她善后?为什么替她杀人?
秦致远不在意的一笑,“不过是个把人,本侯手上染的人血多不胜数!”
柳非君咬了咬唇,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似乎有些东西在心里扎根,一点点蔓延生长。
秦致远揉了揉她的头,“你太善良,以后善后的事情交给我
!”
看着柳非君愣愣的眼神,秦致远忽然觉得心一软,别说是忘了你杀人,就算是颠覆了整个皇朝,他都不眨眼。
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那样一个人,让他牵肠挂肚,让他患得患失。
见到她,就想要和她耳鬓厮磨。
听到她的声音,就想要欺负欺负她,可是看到别人欺负她,他有怒火冲天。
明明自己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可是一接到消息,便有急匆匆的赶来,只为了杀掉可能威胁到她的人。
做了这么一大堆事情,可是看到眼神呆滞的她,他竟然觉得十分值得。
柳非君听到他的话,心一颤,她宁可他欺负她,也不要这样对她好。
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她能忍受一切逆境,不管有多么艰难,她都能忍。
可是,却不能接受别人一点点的好。
就好像远离家门生病的人,不能看到亲人一样。
那只会让她慢慢滋生出依赖的心性。
秦致远笑着搂过柳非君,使劲吻住她的唇,第一次,他没有感觉到柳非君的抵触,就那样温顺的停在那里,没有推拒,没有迎合,更像是默默的接受。
秦致远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愉悦,第一次,他这样强烈的想要拥有一个人。
啃噬她柔软的菱唇,吮吸,舔弄,肆意中带着狂傲。
有力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席卷独属于她的气息,撩拨,勾弄,温柔中带着霸气。
秦致远感觉,似乎永远也吃不够一般,她是那样的香甜,只要想到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举手之间,差点让青阳城茶市大鳄丧命,就让他热血沸腾。
这样强势聪明而柔软的女人,此时就在他的怀里,予取予求,柔软的腰身如灵蛇一般,只要想到这样柔软妖媚的她缠在他的身上或者跨在他的腰间,就让他浑身都疼痛不止,尤其是那一点,如同要爆开一样。
秦致远伸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这样的她,简直要让他疯掉!
柳非君开始慌乱起来,看向秦致远,他的眼神满是情/欲,动作狂乱,柳非君有些后悔自己对他的放任,颤着声道,“秦致远,你说过不动我的!”
颤抖的声音,在秦致远听来是那样的惑人心神,“你真是不想让我活了!”
说着,推开柳非君阻拦的双手,就要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柳非君知道自己力气比不上他,每次都挣扎,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现在她也就学乖了,只是急促的喘息着,道,“你说过你不会动我,你还说你言出必践!”
好吧!
秦致远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他对她,说过那么多话么?
疯狂的举动,终止于这两句话。
然后马车里便只剩下一深一浅的喘息。
柳非君感觉到停下了动作,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一半,而另一半悬着,是因为趴在她身上的秦致远还在用坚硬的地方抵着她。
柳非君动一动,便听到秦致远嘶嘶吸气的声音,顿时不敢再动。
“你什么时候给我?”秦致远泄气的问道。
柳非君僵在那里,待她听清秦致远的问话,才说道,“我是男人!”
秦致远真想敲她的头,这颗榆木脑袋,不过,叹了口气,认命的说,“我想要的就是男人!”
柳非君一窒,思量了好半天,才说道,“我可以帮你找!”
那时,为了应付武辰周,展飞找了好几个长相气质不俗的男孩子,如果秦致远需要,她可以让展飞再去找几个来。
秦致远磨了磨牙,身下的疼痛却没有减轻的迹象,“我想要你!”
柳非君还想再说对策,可是还没有开口,便感觉到秦致远粗粝的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两个握在一起的手,握上了那灼热的一端。
柳非君一下慌起来,使劲往回抽手。
秦致远那容得她逃避,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迫她和他一起上上下下。
柳非君又羞又怒,“你……”
秦致远低头吻住她刚刚张开的唇,一阵厮磨间,秦致远终于身满意足的叹出了气。
柳非君嗖然抽回了手,只觉得手上温温热热的,虽然隔着衣服,却依然灼伤了她一般。
秦致远低头啄了啄她的脸,然后趴在了她的颈间,虽然脸上有笑意,可是说话声却闷闷的,“你不想用手,我也不想,下次我们不用了!”
柳非君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手拿着披风,使劲的揉搓另一个手,白皙鲜嫩的手顿时红的透彻,如同要流血一般,可是她还是在使劲的擦,使劲的措。
刚刚留在手背的上温热,此时已经没有,此时只剩下灼热的疼痛,整个手背被她揉搓的已经通红,可是,她却觉得那灼热似乎还在手上一般。
秦致远趴在她的颈间,没有听到她的反驳,满意的一笑,从她身上起来,刚要夸她乖巧,可是当看到她的模样,顿时惊住。
无声无息,眼泪一点一点滴落,没有呜咽,没有抽泣,柳非君的脸上只有怔然。
秦致远这才发觉她的动作,眼眸一黑,脸色顿
时阴下来,从柳非君身上起来,顺手将她拉了起来,两人对坐着。
秦致远打量她的面色,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通红的手背上,而她,似是没有注意到,一边无声的掉着眼泪,一边倔强的用披风使劲的擦拭。
秦致远看到她掉泪的样子,心里一堵,想要开口,又咽了回去,别过了头。
心里却冷清下来,刚刚还热情似火,现在却如一滩冰水。
马车,寂静无声中前行。
彼时,马车里充斥着暧昧,空气中沾满燥热,似乎一个碰触就能引发烈火熊熊。
此时,两人对望而坐,眼神,一个冰冷,一个怔傻,一个端坐稳如泰山,一个奋力与自己的手奋斗,似乎那上面沾染了肮脏的东西怎么也擦不掉一般,空气中,流动着凝滞的气息。
秦致远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冷冷一笑,“你就那么嫌弃我?”
柳非君咬着唇不说话,可是手里的动作却让秦致远脸色更黑。
秦致远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撩袍子直接出了马车,“秦树,我们走!”
不待秦树反应,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秦致远告诉自己,他不是落荒而逃,他只是怕再呆在那里会忍不住掐死她,明明两人还在温存,可是她,却总有办法让他失去理智。
秦树几乎一路小跑才更得上秦致远,不由得纳闷,主子是怎么了?跟了好一段路,秦致远的步伐才慢了下来。
秦树松了口气,打量了一下秦致远黑如锅底的脸色,犹豫道,“主子,用不用擦一擦?”
秦致远眉头一蹙,看向秦树,“擦什么?”
秦树的目光扫向秦致远的胯间。
秦致远顺着秦树的目光才看到那处尴尬的印迹,不由得暗骂一声,真是让柳非君给气糊涂了,没好气的道,“擦什么擦,就是撒的茶水!”
秦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他也没说别的啊!
秦致远回头看了看隐没在夜色中的马车,已经分不清颜色,可是他却能想象出来那一抹青色,柳非君偏爱青色,衣衫,马车,似乎都是这一个颜色,将她彰显的清俊雅致。
秦致远眸光忽然一厉,敢嫌弃我?冷冷一笑,她,一定会属于他,那时,他再惩罚不迟!
秦致远嚣张霸道,很少注意小节,他当然不会懂得女人的心思。
虽然柳非君着男衫,行丈夫事,可是从骨子里,她还是一个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有脱不开的枷锁还有掣肘。
柳非君在到青阳城之前,她受到的教导还是三从四德,让她如何接受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在马车上,马车外还有随从,她竟然帮一个男人……
柳非君从商上,确实豪爽,行事大气,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有这种行为。
只要想到刚刚秦致远的东西隔着衣服粘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握上……
她就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剁掉。
她确实未曾想过嫁人,也知道未必会有人愿意娶一个曾经抛头露面的女人。
现在看着,她风光,可是一旦嫁人,就反过来成了她一生的污点。
所以她不嫁人!
可是,却也不能因为不嫁人了,就对男女之防不看重。
秦致远、武辰周对她多次轻薄,为了能够继续支撑柳家照顾弟妹祖母,她忍了,她告诉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
他们在锻炼她的耐性,也在逼她,当真以为她不会反抗,不会喊的人尽皆知么?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确实不会有好下场,可是,他们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同归于尽?
柳非君再一次将披风放到手上,使劲擦了擦,唇角隐含冷冷的笑意,不可谓不是一个好办法,既然他们不让她活,那就大家都别活了!
柳非君一次次对自己下狠心,不要去想祖母还有柳家,不要去想沅君和溪儿,可是前世一幕幕如同浮影掠过。
沅君失踪,溪儿枉死,还有楚家门前惨烈和受辱的一幕,让她痛的不能自已。
从这一世睁开眼,她从来没有那样庆幸过,自己还有一次机会,可是现在,她累了,乏了,忽然觉得就那样闭上了眼睛,竟然是好的。
痛!
不是手背!
而是心头!
痛的她紧紧的蜷缩起来,前世的痛促不可及的侵袭了她全身,从心头,慢慢外延,传到四肢然后到了手脚。
痛的她手脚痉挛,只能紧紧的蜷缩起来。
最终倒在马车上,蜷缩成一团,可是心里的痛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散播。
柳非君的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忽然车帘一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车门前,来人身形一顿,放下了车帘,一步跨到柳非君的身边。
伸手将地上小小的一团儿抱入怀中,“怎么了?我派人去找大夫!”
说完,伸手沿着她的后背轻轻抚弄,似乎是要减轻她的痛苦。
柳非君疼痛中,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听到声音,眉头一蹙,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子,“不要……不要大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