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啊,你可不要转移注意力,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否则你怎么会纡尊降贵的跑到我这小破院来休息一晚?”月轻颜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反常即为妖,她觉得这个凤惊天亦正亦邪,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都糊弄不了她?凤惊天不由的抚额,他的大拇指不经意的磨了磨扳指,抬起漂亮的不像话的凤眸,定定的看着眼前打扮简单,清丽出尘的小丫头。
月轻颜被他那直透人心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不禁在心里嘀咕,他果然是有其他的目的的,只是自己一个月家不待见的嫡女,实力又低微,他有什么目的呢?
凤惊天看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眸色一沉,她这是在防备他?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他终于开口。
“你说,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信不信?”月轻颜下意识的就封住了他的话。
等这句话就那么自然的说出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原来在内心深处,她是……渴望了解他的?
凤惊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在月轻颜以为他不会真的说出来的时候。tqR1
他却再度开口,“上次带你去魔窟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件天地间的至宝,炼化之后我的实力大增,但是和你上次遇到的情形一样,灵力暴虐,差点入魔。但是那件至宝并未炼化完,还有一大半被我封印在丹田之中。随时都可能再度暴虐,那时候我恐怕再也控制不住了。”
啥?灵力暴虐,他要入魔?这么严重?
她的心揪了起来,“什么是入魔?”
凤惊天左手站了起来,左手端在胸前,淡淡的道:“入魔……就是失去人的心性,不会再有一丝理智。终生弑杀,嗜血成性……”
“停,别说了!既然这么严重,那你还不想办法?”月轻颜怒问。
这个人怎么回事,都要入魔了,还说的这样的风淡云轻。
要不是他亲口和她承认,是他差点入魔,她还以为他说的是别人呢。
“你在担心我?”凤惊天绝美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
月轻颜檀口微张,一脸的气愤,明显是对他怒其不争。
只是在凤惊天的眼里,她一副模样说不出的天真可爱。这时候他连眉角都带了一丝笑意,这丫头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啊。
“那件至宝最喜呆在木灵天赋的人身边,只要感受到浓郁的木灵力它就会乖乖的被我完全炼化。”他眸光灼灼生辉,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不肯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只要她有一丝不愿,他绝对不会勉强她。
如他这样的人,能和她解释的这么细致,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
其实,就算她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蹊跷,他也会和她说清楚,他需要她的帮助。
他有他的骄傲!还不屑去隐瞒一个小姑娘,特别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悄悄的……离他的心越来越近了。
月轻颜绝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这世上还有他那个级别的强者做不到的事,还要借助外力?
偏偏她就是他这个外力。
其实他能愿意找她帮忙,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窃喜的。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助你?”她还没深思就将话问出了口。
凤惊天见她没有一丝犹豫,完全是一片赤诚之心,眸底闪过明显的笑意,他的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不需要你怎么帮助,陪我睡觉就可以了。”
他这话说的极其暧昧的,但从他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有着一丝奇怪的神圣感,月轻颜有些无力,大哥呀,不要将“陪我睡觉”这四个字说的这么无辜好不好?
“那个,怎么个陪你睡觉法?”她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问。
凤惊天精致的凤眸染上了一丝笑意,故意道:“你说什么法?”
月轻颜恨恨的一跺脚,豁出去脸皮问:“只是普通的睡觉那么简单?”
“你以为呢?”凤惊天斜睨了她一眼,“莫不是你心里其实不单纯?”
月轻颜气的不行,清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胭脂色,你丫才不单纯,你全家都不单纯!
“凤惊天,你不要太过分,是你来求着我,不是我非要你来的,你爱说说,不爱说算了!爷不伺候了!”这臭男人就有这本事,三言两语就将人气的要死。
凤惊天见彻底将人家小姑娘气的炸毛放狠话了,也不解释,人斜斜的往她的床上一躺,躺下的那一刻,眉角不自觉的皱了几下。
心里发誓这个小破床他一定要换了它!
“喂!”月轻颜见他什么也不说,往她床上一躺,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侧睡了过去,虽然他侧睡的姿势都是那么优雅,但是她还是气的牙痒痒。“你不洗漱就上我的床?”
“洗漱?你的床可比我脏多了。”他气死人不偿命,“再说,谁说我不洗漱了?我是吃的多了,先躺一会。”
靠之,有没有这样睁着眼说瞎话的?吃多了下去走走消消食,哪有人吃多了还要站在床上躺躺的?
她恨恨的抬步出去洗漱,幸好静姨之前烧过热水了,水还是温热,她倒是可以用现成的。
洗漱好之后,回房。
“你还不伺候我洗漱?”某人清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月轻颜咬了咬牙,闭了闭眼,忍了!
端来半盆温水重重的放在小破桌上,不客气的叫道:“大爷来洗脸了。”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突然笑的风华绝代,她一下子看愣了,却听他毒舌功又起,“我不是你大爷。”
尼玛啊,我是你大爷好不好?
谁知凤惊天这厮是个懒坯子,拧了帕子给他擦脸还不行,连手也递给她让她洗。
于是某女也顾不得欣赏他的绝世容颜和绝品玉手,将他大爷伺候好后,帕子一甩。
“砰”的一声落入木盆里,水花四溅。
“你确定是来请我帮你的?”她不顾形象的用手袖擦了一把汗,右手叉腰,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凤惊天将她的不满看在眼里,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平时都是阿奴伺候我的,现在他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自然是你伺候我了。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