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侧妃惊呼怒吼,那三个执板子的婆子却根本不听,冯侧妃气的直欲冲上前,叶云水才指了指,让那三个婆子停手。
转头看向冯侧妃,叶云水故作纳闷之色道:“冯侧母妃这是跑出来作何?”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打三房的人?”冯侧妃指着那几个摁着管事和打杂的人,“放开,还不放开”
那管事与打杂的看到冯侧妃出来,不免哑着嗓子拼命喊,“冯侧妃娘娘,救命啊,救命啊”
“什么三房的?”叶云水瞪眼指着那几个人,指着便说道:
“我不知这都是哪儿的人,也不论这规矩,这几个便是没为冯侧母妃办好差事的,把您的物件给弄湿了,结果耽搁了您用,您不说要罚么?至于撵出去我还得跟您商议商议?左右都是在府里做了多年差事的人,您给撵出去的话可有点儿过了……”
指桑骂槐、添油加醋,冯侧妃气了个倒仰
她刚刚就知这叶云水没如此好心,却因知她多日未参与府中中馈之事,而又心有大意,以为她不知此事,可本是说这物件还在大管事的手中,那管事的可是大房的人,而不是三房的
本想挑拨着叶云水打了大房的人,中途做个扣,可孰料这问题却转了三房上来,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
“胡闹”冯侧妃硬着头皮道:“你怎知是这几个人犯的错?莫非是为了故意恶心我这老婆子,所以扯出我的人来打我的脸不成?”
“哟,瞧冯侧母妃这话说的”叶云水叹了口气,“本是因您身子不好,怕您气坏了,故而才下了罚令为您解解气,您却还赖到我的头上?”叶云水一指那物件,“这物件可是都从她们手里拿出来的,这不正是欲给您送的?瞧瞧,瞧瞧这东西被糟蹋的……啧啧”
叶云水这些日子虽未关注府中中馈,可每日都有墨云和巧喜等人来给她回话。
特别是对王侧妃与冯侧妃这二人的事,她更是密切关注。
而管这分派物件的事乃是大房韦氏的人,叶云水心中自是记得清楚,而这冯侧妃刚刚拿出这事当说辞,叶云水便知她定是有什么歪歪心思要使,这才让花儿再去问问,这物件如今是否到了丁氏塞进中馈之事的那管事的手中。
花儿前来回话,只道是她记得没错,那自是这物件早已派了下来,而冯侧妃不知道,应是丁氏还未来通禀……
丁氏如今可不如以往,整个人疯癫不已,前阵子更是被这老妖婆子给骂了几通,故而鲜少到这院子来伺候她
这其中的一个二管事乃是冯侧妃当初派去给丁氏的人,故而这冯侧妃才有如此大的动作,而那三管事和一个打杂的则是丁氏自个儿往府里头管事的位置上塞的,则是没问过冯侧妃……
冯侧妃听了叶云水那话险些气昏了过去,怔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恨那丁氏没早来回话说上一声
叶云水也不顾这老妖婆子在这里没完没了,反而指换那三个婆子一声,“二十个板子可是还未够数?既是三房的人还给冯侧母妃添堵,你们的狗胆子可是越来越大,奴大欺主,把冯侧母妃当什么了?继续给我打,打够数,打到冯侧母妃心头舒坦了为止”
“劈里啪啦”的板子落下,那叫嚷之声响彻空中。
冯侧妃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免都揣着颗心不停的胆战心惊,各个吓的捂上脸不忍多看……冯侧妃站在一旁捂着胸口沉不住气,待反应过来时,那三个婆子已把二十板子全都打完。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三个人已没了力气。
那管事的已经昏了过去,只剩那打杂的还算有口气,呜咽着声音,嘶哑的说道:
“不是奴婢们的错,是……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婆子弄上了油,又退回给奴婢们洗洗,欲重新换上几套……”
这话一出,更是让冯侧妃险些昏过去
这物件先到了丁氏手中,然后才转送过来给她?那自是好物件都让丁氏给留下
叶云水倒也惊诧的瞪了瞪眼睛,险些没忍住笑,这丁氏倒还真是个出类拔萃的腌臜儿媳妇儿
“浑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送冯侧母妃这里来的物件与三夫人有何关系?你可休要满口胡沁”
听叶云水这般斥责,那打杂的似是脑袋不太灵光,不免急嚷道:“奴婢若是胡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冯侧妃恨的咬紧了牙,叶云水却是看着冯侧妃,苦叹摊手的道:
“冯侧母妃,您瞧这事儿可该如何办是好?我可是真没辙了,好歹三夫人也是您的亲儿媳妇儿,我总不能因这一个奴婢的话,让你们之间再闹腾出什么不愉快来,不过您要是说该按规矩办的事不能因私就这么算了,我也不怕做那恶人,就派人去把三夫人请来?”
冯侧妃咬着的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巴掌抽那叶云水身上,反咬一口道:“莫说什么三夫人,什么本妃儿媳,你执掌府中中馈,这些事都做不成,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您还欲罚我,欲把我这执掌中馈的事给驳了不成?”叶云水一脸笑看冯侧妃,“您有这心思我不反对,不过得先请示请示王爷……哦,对了,王爷不允您出院子,您想过去探望也不成。”
叶云水这话一出,那冯侧妃便气的眼睛通红,手掌直指叶云水,“驳不了你的差,我身为你的长辈也足以挑你的错,你这胆子快大出了天了”
“我胆子再大,也没往您的物件上撒水抹油”叶云水说完此话笑脸忽然冷了下来,“当您是长辈我才过来给你撑腰,可您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那就不是您丢脸,而是府上丢脸,到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叶云水说完,直接一摆手,“咱们回”
冯侧妃没想到叶云水忽然这般指责,气的哆嗦不已,待怒吼出怒意时,叶云水早已进了小轿被抬出了院子。
出了这个院,叶云水不免心头涌了股子气。
这冯老妖婆子自个儿出个馊主意,想把大房跟她挑拨的鸡飞狗跳,她们三房坐收渔人之利,孰料丁氏在其中拆她的台,这才让叶云水捉了个空子,整治这老妖婆子一顿
不过这冯老妖婆肯定还有后招继续出,叶云水想到此,便撩起轿帘子与巧喜道:“寻个人盯着点儿大夫人和三夫人”
老妖婆子吃了这个亏,定会找丁氏算账,而那韦氏也定不会那么老实,叶云水倒要看看,这两边人还能有什么花花招子出来
回了“水清苑”,叶云水等着秦穆戎归来,二人歇息吃了晚饭,秦穆戎便带着叶云水骑马从角门离开了王府,二人直接奔着霞飞山而去……
庄亲王爷这些日子过的甚是舒坦。
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界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剂良药,每日眼睛睁开,便是一副舒坦心情。
巧云、巧莲二人在此地每日为庄亲王爷熬药、奉药,更是查看伤情,老爷子起初诧异,偶尔问了二人两句才知都乃叶云水亲自教的,而且旗下还有许多学医护的徒弟,都是她二人手把手教出来的
静静思忖,把这儿媳从进门到如今的过程想了个仔细,庄亲王爷本以为她的那点儿本事乃是跟外人所学,却没想到这全都是他这儿媳妇儿自个的本事
庄亲王爷倒是更为感叹,这个小妮子还不足二十年龄,可这手段和能力哪如一个幼龄女子?在她未进王府之时,只知她被囚禁在叶府之中,更是自尽一次未成,而之前刘皎月找来那净空大师口言她乃妖孽,这事他本是当作那刘皎月为除她而特意把那和尚给说服,给贿赂了,故而没太往心里去……
庄亲王爷苦笑一声,什么妖孽不妖孽,如今这府中有这么个妖孽倒也是好,省了他多少心
如今这日子心无杂念,庄亲王爷白日偶与他的三皇叔下棋,二人一盘棋常能下一整天,到晚间时分二人则吃上点儿饭食,再饮上两盅小酒,日子过的甚是舒坦。
一盘棋完,二人正准备吃饭饮酒,庄亲王爷耳朵动了一动,目光直接探向远处,可侧目一瞧,那三皇叔早已往那方探去
庄亲王爷心里头颤了颤,这老头子高他一辈,这耳朵却比他还好使,早年也是征战沙场的一名猛将,如今虽留这青山绿水之地,可这本事却半点儿没落……
不大一会儿,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骑马而至,叶云水见这两个老爷子都站在此地看她们,不免露了一丝笑意。
秦穆戎扶着叶云水下马,叶云水则直接上前给他二人行礼,“三皇爷爷安,王爷安”
“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来”三皇祖父笑着叫她,又吩咐下人去准备茶具,“我这想吃两杯茶,可怎么沏都不对味儿”
“三皇爷爷您还是先垫点儿吃食下肚再说吃茶,空腹用可不行”叶云水把包袱给了巧云和巧莲,更是当着庄亲王爷的面儿问起她二人,“王爷的身子如何?”
…………
PS:前天一位读者与琴律说,与琴律相同病的一位女患者脑出血手术未成功,成了植物人。
琴律心头感慨万千,同情他人的不幸,感叹自己的幸运,也希望读者们都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