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过秦川的脸,即墨流年只是心头一暖。
“我准备些饭菜,你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说归说,骂归骂,与顾西城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即墨流年自然也不会真得轻慢了朋友。
顾西城淡哼,“算了吧,我还是马上回去,要不然,万一你们家媳妇少根头发,你又要跟我拼命!”
即墨流年斜他一眼,“是不是男人啊,跟个争宠的小媳妇儿似的。来人……备酒!”
立刻就有手下进来,准备酒菜。
吩咐手下招呼顾西城,即墨流年就去洗澡换下身上血衣,待他回来,酒饭已经备好。
即墨流年就亲自为顾西城倒了杯酒,询问他京城那边情况如何?
顾西城一一说了,目光就扫向厅外。
“今晚一役,西蒙如何重创,这战事也应该结束了吧?”
即墨流年一口饮尽杯中酒,“这几年来,西蒙势力大涨,只是这个程度,恐怕难以撼动他的根基。”
“你的意思是?”
放下手中的杯子,即墨流年眸色深邃。
“我已经想好了,这一次,将西蒙重创再回,便可一劳永逸。”
“那……你还要留多久?”
“至少也要半月。”即墨流年从厅外收回目光,“我不在这段时间,一切就拜托你了。”
顾西城帮他倒了杯酒,手就将杯子捧着送过来,“干了这一杯,帮我准备两匹快马,我马上就走。”
好兄弟,无需多言。
即墨流年捧起杯子,正色与他轻轻一碰。
二人同时干了杯,即墨流年就扬手唤来一下手来。
“准备两匹快马!”
片刻,马匹牵来。
即墨流年亲自将顾西城送出府外,看着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这才收回目光。
“来人!”
“属下在。”
“马上派出斥候,打探即墨流云消息。”
“是!”
飞身而起,一路翻屋过瓦,落在城墙上。
即墨流年垂脸,看着城门外一片狼藉的战场,脸色凝重。
川儿,再等一等,待我将这只西北之狼重创,我便可回去如当初与你相约一般,到江南温暖之地,尽享安闲——
京城,秦府。
环儿急步走进内院,行到秦秀身侧。
“七小姐,都打听清楚了,那个顾西城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昨天就已经离府。现在王妃身边,只有那个铁血和景儿。”
自从昨天晚上事情败露之后,秦秀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只恐秦川会不小心说出什么,暴露她与顾悦的好事,这一晚上光是被恶梦惊醒就醒了几回。
一大早,她立刻就让环儿去打探秦川那边的消息。
这边正在研究着如何设计,一个小丫环已经走进来。
“七小姐,王妃他们马上就要走了,柳姨娘让我过来催您快点。”
原来,像秦不惑这样身份,怎么也要多停灵些日子,可是现在天气渐渐转暖,尸体停放实在有些不便。
因此,之前顾西城在时,就已经与秦家人商量好,只停灵三日,便要大葬。
天子即墨子钰早已经下令,厚葬秦不惑,并且特意享赐了秦家一片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