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湿棉巾丢到脏衣篓,目光审视地注视着她。
“为什么?”
她是明眼人,看得很清楚,冬儿喜欢顾西城。
冬儿抬手将湿发理到脑后,“我们两个不合适。”
这对家伙,竟然还没有说清楚。
秦川在心中叹气,当即话风一转。
“姑娘身体如何?”
“现在已经无碍。”
“那……姑娘有何打算?”
“过两天,我就回药谷。”冬儿向她一笑,“谷里一堆弟子和病人,都还在等我呢!”
“冬儿姑娘。”秦川肃起脸色,“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王妃请讲。”
“这几天,我总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头晕乏力,你能不能多留几日,帮我将这头疼的毛病再好好治一治。”
秦川这一句,自然就是想要找个借口,将冬儿多留几日。
这一对,明明互相喜欢,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没有把话说通。
“当然。”冬儿伸过手掌,“王妃请坐。”
秦川坐到椅子上,她就在旁边坐下,伸手扶住秦川的腕脉,仔细为秦川抚了抚脉,冬儿收回手指。
“王妃不用担心,您大概只是这几天太过疲累,身体并无大碍。”
秦川皱眉,“可是……我总是头疼。”
冬儿垂下脸,想了片刻。
“那……我就多留几天,帮王妃行灸术活血试试。”
“多谢冬儿姑娘。”
秦川满意地笑起来——
后院。
即墨流年迈步走进客房,将一套男装放到桌上,人就侧身入座。
顾西城也不客气,抓起男装就进了内室更换,即墨流年就命人去取酒菜来。
片刻之后,顾西城换好干净衣服出来,头发湿着也没擦,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这时候,下人亦已经将酒菜送进来。
“来,喝一杯?”
即墨流年帮他倒了酒。
顾西城在他对面坐下,抓住杯子就一饮而尽。
伸手拿过另一只杯子,即墨流年懒洋洋地喝了一口,“你不是一向自诩这天下没有你顾西城搞不定的女人,怎么……这次遇到硬骨头了?”
顾西城淡淡撇嘴,“尝一次味道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天天吃一样的菜?”
“菜自然不用天天吃一样的,可是,有些菜,隔天不吃就会想。”即墨流年道。
顾西城白眼,“你以为我是你。”
“你若是我,现在说不定孩子都已经与元宝相似大小了。”即墨流年揶揄道。
“切!”顾西城耸耸肩膀,“本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像你,天天护着儿子还要念着老婆,累不累啊!”
即墨流年扬唇,“难道是这酒放了梅子,我怎么闻到满屋子酸味。”
顾西城还要开口,一个手下已经飞奔过来,在门外停下。
“启库王爷,皇上请您入宫见驾。”
即墨流年放下杯子,抬手示意他进屋,“出了什么事?”
“回王爷,燕世子燕天北今日已经赶到京城,现在正在宫中,想要即日迎娶丹阳公主,皇上请您过去就是商量此事。”手下道。
一听到燕天北三个字,即墨流年立刻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