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朝着陆行止看了过去,“这是你们说的陆少吧?你妻子的事情我听说了,节哀。(.
.)”
和陆行止点了个头以后男孩拿着手里的保温盒离开了。
等人走了以后,陆行止才随口问了句,“这是你们局长家的公子?”
“是,我们局长家的小公子,局长家的大公子不在滦县,在外地,是一名特别了不起的律师。”警员道,“局长家的小公子也挺厉害的,从小在国外留学,一两年回来一次,现在都已经在读大学了,听局长提过一句,小公子在大学的时候自己找了项目做,挺赚钱的。”
这边正聊着刚走的那个局长家小公子的事情,局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然后朝着陆行止招招手,让陆行止和邵复成进去。
等两人进了办公室以后,局长转头和陆行止道,“刚才小张已经将包裹的事情告诉我了,现在我想知道陆团长你准备怎么办?”
邵复成看着局长眉头微微一皱,他这是要逼陆行止马做出选择吗?
只是不知道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心。
毕竟,孩子的母亲是他的表妹。
那封信到现在还捏在陆行止的指尖里,他抬手放在唇边轻轻的遮住了他的咳嗽声。
沉默了好几分钟以后,陆行止缓缓开口,道,“我会马安排人将孩子先送到滦县来。”
“都说陆团长一心为民,你是一个好军人!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战士!”局长很是激动地夸着陆行止。
只是,这样的高帽,邵复成都想替陆行止摘了。
他孤身一人,哪怕曾经对江瑶动过一点旖旎的心思,但是,也终是体会不到对于陆行止来说的挖心之痛。
现在,他孑然一身,也依然体会不到陆行止身为父亲,在说出会将孩子安排送到滦县来的心情。
如果说,江瑶是陆行止的心脏,那么,孩子是陆行止的骨血。
庄城山在挖了陆行止心脏以后,还要拿走陆行止的骨血,他将所有对陆行止来说残忍无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江瑶已经死了,江瑶留个陆行止唯一的念想,那是他们的孩子。
而现在,庄城山是打着将这个唯一的念想也毁掉,且残忍的要让陆行止亲手将孩子送到他的手里。
这是要让江瑶泉下有知都恨着陆行止吗?
“你没事吧?”
出了警局,邵复成注意到陆行止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仿佛有些站不稳连声问道。
“没事。”陆行止轻轻的摆摆手。
没事,所有的事,都抵不过他早已经遭受过的事。
孩子。
如果江瑶知道,他又将孩子陷入了危险,江瑶一定会怪他的吧?
如果他将孩子带来滦县,但是最终没能保护好孩子,江瑶一定会恨他的吧?
会不会恨他恨到,等他去了地下找她,她也不见他?
“陆团长,进来坐坐缓缓。”门卫值班的警员见状连忙跑了出去和邵复成一起讲陆行止牵进了值班室,然后给陆行止倒了杯热开水,“陆团长,你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