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盯着舞悠然看,那目光虽然算不得炙热,却也会因为看的久了,而让人变得不太舒服。
“你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舞悠然被盯得不舒服,一脚踹在慕容谨的小腿上,借此让他回神,转移注意力。
“晚上会准备一场宴席,你准备下届时陪我出席,招待下她们。你好歹也是庄里唯一的夫人,算是半个女主人,只有你也来了,这次招待才算是正规。”
“除了这之外,没有其它的?”舞悠然不禁问道。
“一般而言主人家都会准备节目,不过这些管家会处理,用不着你费心。就是担心宴会期间,二人会突然要求登台献艺,若是那个时候,身为客人的她们都表了态,一旦开口让你也上场,为了我的面子,你恐怕也要想个节目。不一定要如何出众,至少也要看得过去,你就乘着今日好好想想,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可以找管家代为安排。”
舞悠然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会碰上这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身为主人家,若是主动上场表演,这客人做不做表态,是否也要露一手客人可以自行决定。
可若是反过来的时候,身为主人家,光是这个身份都不好弱了气势。怎么着也要露一手,哪怕真的不如对方都好,至少输人不输阵。
有的时候未必拼的是一个高低,而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
可舞悠然思来想去,却发现自己貌似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真不多。
唱歌跳舞这类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说擅长的,最多也就是会一点,琴棋书画方面。也就毛笔字还不错,画画方面也倒还行。
可这些才艺对于郡王之女的那两位来说肯定不够看的。
能够在郡王众多女儿之中脱颖而出,夺得县主称号的嫡女。至少这方面的造诣绝不会差到那里去。
自己选这个,无疑是找死。
如此一琢磨。只觉得士气低落,甚是无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成?”慕容谨见舞悠然眉头微蹙的样子,不禁担忧的问道。
“只是突然想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若是真的遇上你说的那样,真的要我上台表演,恐怕会很丢人。”舞悠然无奈一叹,不想承认都难,与其到了那时说不行。还不如视线说出来,指不定还会有办法挽救。
“我说是多大的事情呢。我记得你的琴弹得不错,直接弹首曲子不就过关了?”慕容谨不以为然的应道。
“弹琴?我还会这?”舞悠然挑眉说道,一副大惊小怪之色。
慕容谨脸色微微一僵,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该不会失忆后,连弹琴都忘了吧。”
“还真有可能。”舞悠然干笑一声。
本尊连记忆都未曾留给舞悠然多少,更别提什么才艺了。
按着她以前那水准,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总不能表演书法吧。
可就算是表演书法,就她那只能忽悠忽悠普通人。一旦遇见名门闺秀的女子,虽不至于自取其辱,可也没有多少出彩之处。
如此一想。舞悠然还真是有些纠结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有我,你放心做你的事情,若真的到了那程度,我替你遮掩了。”慕容谨突然冒出来的话,却是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大出舞悠然的意料之外。
虽是如此,舞悠然也算是不喜欢复杂化的人,就权当慕容谨这是早有自己的想法。之前那样跟她提起这事,估摸着是为了试探她一番。
为的就是看看若是替她安排节目。可会让她感到不高兴。
如此一想,舞悠然看着慕容谨的眼神也渐渐变得顺眼了许多。只觉得这个男人,倒也不是那般令人讨厌。
结束了有点闹腾的早餐,舞悠然亲了亲小安安后,带着一丝不舍,领着木九再度出了门。
今日里还是如昨日一样骑马离开,为的只是方便回来的时候节省时间。
策马离开庄子,舞悠然与木九如同昨日一般入了城,在清晨略显喧闹的广河大街上,直接下马步行。
一边走还不忘看到喜欢的卖吃食的铺子,从里面或多或少的买了些零嘴到了衙门口。
不等舞悠然二人拴马,立刻就有衙门的仆役过来帮忙,将二人的马匹拉到衙门的专用马厩之中照料,那态度与昨日天壤有别。
对于衙门这边的热情,舞悠然只是略微一琢磨便已明了。
定是因着昨日舞悠然治疗的伤患的缘故,让衙门里的人对她改了态度不说,甚至将她当作了衙门聘请的荣誉大夫,专门负责他们的伤势治疗。
虽说这个想法有些误会,可若是贸然解释却又容易得罪人,干脆将错就错,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舞悠然如此一想,唤上拎好东西的木九入了巷子,朝舞悠然的药铺走去。
刚拐歪朝巷子一看。
乖乖,门口居然排了长队,至少也有个八九条的长凳直接从屋里延伸出来。
一个个病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伤势,年岁从六七岁的孩童到七八十岁的老翁。若说三四十左右的青壮年倒是好猜,想来是曾经在衙门里当过差,因伤免职的人员。
估摸着若非捕快,就是升堂衙役,不过以捕快的高危操作来说,身上带伤的是捕快的几率大些。
至于那些守守门扉,升升堂,带带犯人,甚至偶尔到仵作院搭把手,抬抬尸体什么的,能够受的伤有限,估摸着这群人里,抛出老少的,大部分应该是捕快出生。
至于那些老少爷们,恐怕是家里人拾缀着过来碰碰运气的吧。
舞悠然与木九的出现,让排队的人齐刷刷的往后瞧,待得发现竟是两个年轻的小青年时,所有人又全数转过身。回复到来时的模样,静静的排着队,唯有一些好奇的小孩会探头望着舞悠然与木九。眼里头是好奇。
看着这些病人的反应,舞悠然不禁笑了。
年纪惹的祸呀。
太年轻了。人家根本不将你当回事,只当你也是来看病的人,自然没什么心情与你攀谈。又不认识。
拎着吃的东西舞悠然跟木九慢慢走到药铺门口,还不等她迈腿进去,一个明显是病人家属的年轻人一把就将舞悠然拦住了。
“这位兄弟,若是来看病的,还请后头排队。”
“我不是……”
未等舞悠然把话说完,却是被打断。只见这年轻小伙目光落在舞悠然身后拎着东西都木九受伤,低头一看,忽而露出同情之色拍了拍舞悠然的肩膀。
“兄弟,若是送礼你这东西实在太寒碜,拿得出手也只是丢人现眼而言。听兄弟一句话,乖乖排队去。”
自来熟的年轻小伙苦口婆心的劝说,明摆着是个有些正义感,却又略显龟毛的家伙,若覅额看着舞悠然年纪太轻,也不至于开口说这话。
舞悠然被这人闹得苦笑不已。正待解释时,铺子里的张东升随即看到被人拦在铺子门口的舞悠然,立马从柜台后头钻了出来。屁颠颠的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笑着说道:“舞大夫,您可算来了,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这么多的病人,都是一些骨伤的病人,需要您给看看。”
张东升一句舞大夫,无疑将等了有些时候的病人们齐刷刷的抬眼注视过来,待得发现之前被他们忽视掉年轻人竟会是这个药铺传闻的那个舞大夫。或多或少的人脸上,都因为舞悠然的年轻。露出狐疑之色。
若非介绍他们来的人言之凿凿,并且信誓旦旦在这里看过这些伤势后。明显感觉到骨伤方面有了很大的不同,例如以往正骨后休养期间的痛楚,经过一次治疗就不怎么疼了,又如一些以往愈合了后,手臂显得歪歪使不上劲的人,这会虽然重新把骨头折断后,再矫正,可至少动动手指头之类的事情较之以往顺畅了不少,更别提,还听说要给那已经废了几年的董华,治疗那种伤势,还保证可以治好的承诺,一些关心家中一些意外受伤的亲人的人,就活络了心思,准备过来试一试,便也有了今早上的排队状况。
当然,这些人之中,也有以往为了公事受伤在家,被安排过来诊治的捕快。
虽然这些都是因为衙门里的意思才来的,可至少昨日先过来的那群人还是识得,自然也问了状况,图个心安。
舞悠然看了看屋里绕了一大圈排队治疗的病人都直接拐着弯绕到门外巷子里了,不过,从过来时她心里头都已经有数。
确实都是骨伤的病患,受伤程度不算或轻或重。
孩子的伤势简单,正骨后加上本就长身体的缘由,愈合方面会比大人好,就是一些长歪的孩子的手腿骨若是想要重新断开接上,这痛苦定是少不得。
一想到这,舞悠然觉得有必要准备一些局部麻醉药给孩子,不然,光是那疼,舞悠然自己想想都难受,更别提看着孩子硬生生的承受着。
买回来的零嘴是没法子吃了,舞悠然直接让张东升准备个盒子,将她买回来的东西装着放入柜台里,有空闲的时候再吃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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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七星园里的女人到底是哥哥的还是弟弟的女人,我想在回答之前,问问大家,这女人是哥哥还是弟弟有什么差别吗?至于风铃是谁的女儿,大家希望她是谁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