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京,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介怀。而且你也说得对,他们既然这般轻视我,只需要我给他们狠狠来一下,自然而然就让他们服了,根本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费神。”
“小师叔祖英明。”小京笑着说道。
随着舞悠然这位空降的上司到来之后,虽然那些御医们心里头多少不服,但也看在秋玉茗的面子上未曾让舞悠然难堪,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一个御医将事先熬好的预防药汁端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将药汁端了过来,却是递给了小京。
“小京,还是你喝吧。”
“小师叔祖,我喝了你怎么办?”小京望着手中的药汁这般问道。
“我若是没点本事,又怎会这般爽快到来。忘了我曾经在哪过来的吗?这点小阵仗,还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舞悠然不以为意的说道,拍了拍小京的肩膀,却是朝着如今聚集了众多病人的所在走去。
小京微微一顿,眨了下眸子,立刻将手里头的药汁喝光,至于送来药汁的那位御医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喝不喝药是舞悠然的事情,哪怕她将药汁给了小京喝下,他也没什么意见。
到了地点之后,看着聚集的数千人,较之金国那时聚集的病人阵仗比较起来,已经是小意思了。
甚至于这里聚集的病人人数还不如当初苏城那会人多,更多的不过是守在外围的士兵。
太医院的御医们除去两位院判大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到齐了。
舞悠然并未立刻就分配任务,而是对负责守卫的将领耳语几句后,立刻就有士兵按着命令,先让一群病人走到舞悠然的跟前。
舞悠然诊病依靠药医系统,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可以反馈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一定需要通过接触才能够得知。
以往装作把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为了折服这群心高气傲的御医,舞悠然觉得必须露一手。
而最能够唬人的方式,无疑便是不需要通过接触就可以判断病人症状,若是连药都用不上或是只用简单的几味药便可将人治好,那才是最震撼人心的事情。
此次过来的人有十个,舞悠然目光一扫间,十人的状况立刻条理分明的显露在舞悠然的眼中,反应速度跟以前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神速。
只是那一眼扫过,十人中,谁人只是普通的病,谁人感染了疫症,程度是一级还是二级或是轻度感染,一目了然。
有图有颜色标注,醒目的很。
舞悠然在为十人检查的瞬间,这十个百姓只觉得眼前这位年青的大夫,那双扫过身上的眸子特别的亮眼,好似只是一眼就将他们看穿,让他们没有秘密可言,不自觉中心中便冒出了敬畏之色,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其中有些脾气不好的人,都在舞悠然那目光下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压制了自己的脾气,乖乖的待着等候诊断。
“你你你……出来!”舞悠然一连点了三人,正好一男一女的青年外加一位老者。
“大,大人!”三人有些惶恐的走出来站到了舞悠然跟前。
“小京,把针给我。”舞悠然把手一伸,淡淡的说道。
“小师叔祖,给您针。”小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套针具递给舞悠然手中,眼中闪动着好奇之色,想看看舞悠然这是想做什么。
只见舞悠然拿了银针后,直接抽出一根针,随后出手如电的一把扣住临近的男子的手腕,将手中的银针一一落在那人的身上,每一针只停留一瞬间就取出,通过刺穴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游走一圈后,非但让这原本还紧张的年轻男子放松下来,甚至站在原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待得舞悠然收针之时,都没注意到原本他还有些咳嗽的症状,这会好似完全忘记一般,一脸傻笑的贱样,让人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舞悠然眉头一挑,直接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腿肚子上,道:“没事了还不给我到一边去,挡道做什么?”
被舞悠然这么一踹,一瞪,年轻男子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忙躬身谢道:“多谢大人,小人的身子难受了许多时候了,已经好久不曾这般舒服过了,之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见谅。没办法,实在太舒服,我就有些忘乎所以。”
“废话说完了,还不给我过去。”舞悠然再度把眸子一瞪,年轻男子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到一侧,立刻就有御医过来为他复查。
“大人,还请救救民女性命,哪怕做牛做马,民女也会报答大人的。”女子见到男子的状况后,还不等舞悠然开口,立马上前跪下请求舞悠然的救治,扯着她的衣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
“起来吧。你只是普通的病,扎几针就好了,不需要救命。”舞悠然将衣摆从女子手中撤回,稍稍推开些许,保持距离。
女子也看得出舞悠然对她举动的不喜,也不再乱来,乖乖站在一旁,等候舞悠然的救治。
简单几针,跟那个男子一样,隔着衣物针灸,须知毫针细如牛毫,哪怕没有衣物,想要扎入肉里,就有点难度,更何况,还需要刺入穴道,这难度可想而知。
可舞悠然非但利用这毫针为人刺穴,甚至于连衣物都穿戴整齐,可偏偏还这般的有效,这也算是一门绝活了。
更别提连把脉都不需要,就把人治好了。
哪怕哪些病只是小病,可也架不住施针难度,让不少自认在针灸方面远超别人的御医们都忍不住眼睛发亮之余,多少认同了舞悠然的医术,可若是想要达到秋玉茗那种程度,只凭借针灸可办不到。
大夫治病,可不仅仅靠的针,还要会用药,而一个大夫唯有在用药方面出神入化,在搭配上同样神鬼莫测的针灸之术,那才是令人与尊敬的。
世上有一个秋玉茗这种医道方面的绝世天才已经是百年难遇的了,再来一个哪有这般简单。
许多人之所以未曾真的将舞悠然放在眼里,实际上也有秋玉茗一点关系,毕竟妖孽是有,可并非常常有。
舞悠然轻而易举的将三个不属于染了疫病的病人通过针灸治疗好之后,那些御医们的目光已经不似最初那般不以为然,多少有了一丝重视。
“轻度感染,李牧田,用你折腾的药方子给她服用三帖可痊愈。这个稍微严重点,肖志恒,以你的医术应该可以治好,交给你了。将爱国……秦卜天……刘上水……”随着舞悠然一个个的将站在一旁准备看舞悠然做什么的御医的名字一个个点出来并且将查过的病人指明给谁负责,眨眼工夫,在场的百名御医,竟是人人都分配到了十个病人由他们负责治疗,哪怕是纪嵩也不例外。
而且每个被点名的御医到手的病人查看之下,各个都是染了疫病程度相差不大,却偏偏在对方能力之内,就算无法治疗好,至少可以保证不恶化病情的病人,这无疑让原本还准备看好戏的御医们惊讶之余,更是发觉到舞悠然的不同凡响。
这是需要将所有御医的水平都了如指掌的人,才能够这般准确的分配给他们力所能及的病人,出去秋玉茗之外,这还是第一个这般年轻可以做到这程度的人。
秋玉茗能够做到他们可以理解,至少名师出高徒,情有可原。
可是舞悠然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于还是个女大夫的年轻人,居然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如何不让他们震惊呢?
看着注视自己的目光都变了不少,舞悠然不由笑了。
不过,这样也只是让对方震惊,并不能彻底折服这些沉浸在医术中多年,又位高权重的御医们。
只见舞悠然站在场地中央,望向御医那边的方向,大声说道:“现如今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十位病人,治好你们手中的病人,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情,剩下的病人会由我来医治与检查。希望你们别让我太过失望,连手头上的十个病人都治不好,甚至于比我这剩余的千余人被治愈还要慢,那么你们就可以直接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狂妄,嚣张,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妄图以一敌百,玉茗大人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我们这般挑衅,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真是不自量力。”
“没错,太嚣张,太狂妄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神医吗?哼。口气这般大,看你如何收不了场。”
“……”
顿时在场的御医,除了少数几人保持沉默不语外,绝大部分的御医都让舞悠然的态度惹恼,嘴里都大同小异的说着舞悠然的年纪轻,以及不自量力,嚣张之类的话语,不如那少数部分人,知道此事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领着分配到手的病人,到自己所属的治疗小区工作去,治好一个病人是一个,在这磨嘴皮根本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