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幅多少钱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问到。
"您看值多少钱,就出多少钱咯。"侍女笑着说到。这人看看后,觉得有点意思,居然还有让买家出价的。
"我看五百两卖吗?"那男子问到。
侍女听到第一个出价的,很是激动,可是和莫夕夕说的上万两,这差距不是一二般的大。侍女摇摇头,表示不太同意。男子有点惋惜,不过,他知道,这他说多少两,也不一定自己说了算。估计这卖家是有个底价的,至于那个底价,他也猜不出来,不过,五百两都拒绝,还是有点高了,男子摇摇头走了。
本来莫夕夕看到那人来讨价还价了,还觉得有点戏的,看到后来就知道没有戏了。
莫夕夕看着侍女,嘴巴一动一动的,侍女自然知道这是在问她那人出了多少钱。侍女比了一个五,然后捏了两次拳头,莫夕夕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这不是五万两,也不是五千两,而是五百两。
莫夕夕一时间也觉得灰心丧气的,没想到她模仿了那么久,居然才值五百两。虽说这五百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但是还达不到莫夕夕的要求。这五百两只能说明一点,要么是那人不识货,要么是自己模仿得差。可是,莫夕夕看过了自己模仿的,还有原来那个人写的,没有什么区别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就在莫夕夕还在愁眉不展的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出了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小妹妹,这字两万两卖吗?"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来问到。只见这个老人衣着虽然不华丽,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讲究的。这么有讲究的人,要么是那名士,要么是以风雅为生的人。
"两万两?公子你没开玩笑吧!"侍女惊讶地说到。刚才那人还出五百两,现在居然来了一个出两万两,这可是几十倍的差距啊。
"姑娘真是行家,没想到两万两都骗不到你。不如这样吧,我出六万两怎么样?"那个老人仔细盯着那字,又改口说到。
侍女看到这人眼中没有欣赏的眼光,更多的是一种贪婪。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一个行家,而且应该经常买卖这些东西。说直白一点,就是买卖字画的商人,而且是那种做大生意的。
侍女一时间也不知道对他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这人见到侍女这样,就知道她也是行家。好吧,既然都是行家,那就不说门外话了,直接来一口价。他才不愿意别人看到,要是别人捷足先登了,那自己就没钱赚了。
侍女看着这人似乎在思考什么,便对莫夕夕打起了手势,先比了一个二,然后以手指天,又比了一个六。
莫夕夕看到这里,端在手里的茶都倒了下来。没想到遇到行家了,一开始出两万两就很出乎她的意料了,没想到后来还出了六万两,真是不容易啊。真是一个奸商,从两万到六万的飞跃就能够看出来。说不定后面还有意外的东西。这时候侍女问她卖不卖,摇摇头,表示再等等。
"公子自然知道这价值,何必又和我在这里骗小孩子一般想要骗我呢!"侍女这一句话就厉害了,她说一半留一半。这字幅的价值她不清楚,不过看到那人那么愿意买,证明还有点余地。她只好故弄玄虚的说到。
这时候那个人也急了,看样子她也不是一个普通摆地摊的,原来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可是自己已经给了很高的价钱了,她不卖是不是也太有点狠了。算了,这真迹不好得,还是少赚一点吧,说不定后面还能卖个好价钱呢。索性,咬咬牙吧,能赚一点算一点。
"姑娘,你看八万两成不成?"那人又说到,语气中透露着怯懦,"这可是很高的价钱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大有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侍女看到这人那扭曲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价格和他估计的差不了多远了。索性点点头,表示同意了。那人看到她同意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赶紧仔细盯着那字幅看,生怕自己看漏了眼。侍女趁他高兴的时候,对着莫夕夕随手一比,一个八。莫夕夕看到八万两,还真是不容易啊,这和管家说的原作最少值十万两也相差不多了,也微微一点头。
"可以。"侍女干脆的说着。那人听到侍女这么一说,脸又是一沉,生怕自己上当了,又仔细的看了看。看了老久,也觉得的是真的,不,不只是觉得得,他认为这就是真的。他也是一个爽快人,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八万两银票。把钱交给了侍女,然后小心的把那字卷了起来。
莫夕夕看到这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啊。八万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想想莫夕夕的眼中就闪现出了银票的影子。不过,这八万两不仅仅的是钱的问题,还是她实力的象征。看那个人就知道,那人是个行家,没想到连行家都骗过去了,那就真是了得了。再想想,那人一看就是商人,说明这字应该不止值八万两,说不定十万两都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莫夕夕心里那个高兴啊。
看着那人捧着那字,如同珍宝一样。莫夕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到。没想到自己就是练练,还真能拿出来骗到钱。骗骗一般人还行,没想到连这行家都给骗了,真是好啊。莫夕夕正在那沾沾自喜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
"姑娘,你这字怎么卖啊?"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年轻人问到,脸上还笑笑。只见这位公子头发梳得老高了,两鬓角的头发垂在两遍,简直比女人都还要动人。再加上一张俊俏的面庞,别说侍女了,就连莫夕夕看着都有点心动了。
"公子觉得值几个钱啊?"侍女也不直接说,还是老规矩,先看看你到底识不识货。
本来就是假的,要是自己叫的价格低了,那还不真成了自己说这是假货。自己都不识货,那还怎么卖,暂且先装着。这字画里面的学问可多了,别说不同的人写的东西有不同价格。就连相同的人写的东西,也有不同的价格。所以虽然刚才那人八万两拿走了一幅,可是这几幅她自己还真不好把握。
"我看啊,应该能值个十二万两银子吧。"那位公子干脆的说着。
"十二万两?"侍女重复地说着,没想到这位公子不但相貌堂堂,连性子也爽快,真是表里如一啊。
"对啊,十二万两。不知道姑娘觉得这价格如何啊!"那位公子的语气和表情哪里像是在讨价还价,分明是在说笑。
"公子说笑了吧!"侍女笑着说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一来就出十二万两银子。侍女虽然不相信他说的,不过还是暗地里给莫夕夕打着手势。
"怎么?觉得低了吗?"那位公子疑惑地看着她说到。
"这值多少钱,公子自然明白。"侍女的脸上本该有的是惊讶的表情,只是她宠辱不惊。反正自己也不懂,反正这玩意儿也是莫太医自己写的"仿品",到底值多少,她也不清楚。十二万本来就很高了,但是也不知道能够高到什么地方。
"姑娘,我看这字不是你的吧!"那位公子问到。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的?"侍女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不安了。
"姑娘连价格都不知道几何,怎么卖?叫这字的主人出来吧。"那公子对着侍女说到。
侍女见执拗不过他,也一时间杵在了那里。莫夕夕看到这里就觉得不大对劲了,不过这人似乎自己没见过,也就放心大胆的过去了。
"真不好意思,家仆完全不懂,让您见笑了。"莫夕夕走到了桌子的后面,对着这位公子说到。
"你就是这些字的主人?"那位公子一脸怀疑的问到。
"正是。"莫夕夕大大方方的回答着,一点也不扭扭捏捏。
那位公子只是笑笑,然后把身子倾了过来,并示意莫夕夕也把头靠过来。莫夕夕看到有点奇怪,不过想想,这是在大街上,他也不可能使什么坏,也就靠了过去。
那人见莫夕夕靠了过来,便对着莫夕夕的耳朵说到:"我看这字就值一百两银子。"
莫夕夕一听就觉得生气了,转过头就瞪着他。这一百两银子,还不如刚才那个五百两的多。
看到莫夕夕生气的样子,他也不多说,又在莫夕夕耳边说到:"这墨和纸值一两银子。"
"那另外九十九两是什么?"莫夕夕听到一两,也还差九十九两啊。她当即就问到了。
"这九十九两是你的辛苦费。"说完那位公子就将身子收了回去。
莫夕夕一脸鄙视的看着他,本来还以为他是来真心买的,没想到居然是来拆她的台的。这种人真是讨厌。
看着莫夕夕一脸嫌弃的样子,那位公子在那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揭开了前面的盖,赫然是一枚印章。莫夕夕还在愣愣看着的时候,那人就将印章往上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