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出来你不要自称奴婢,把我当朋友处就好之类的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总是要学会适应环境,而不是妄图以一己之力,螳臂当车的去改变周围的环境。
举个很好的例子,愚公移山,愚公非要让环境去适应它,并为之做出努力去搬山。再比如,精卫填海?人家大海就那样你非要给它填了,你这不是痴心妄想么?
见叶贤德吃饱喝足后,荷桃递给他布巾让他擦擦嘴,然后对着他迟疑的道:“二少爷请跟我来?”
叶贤德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太久没吃到好东西了,一不留神就把一碗米饭吃完,菜除了辣椒全部下肚,汤喝的一干二净。他有点撑挺…他很久没吃东西吃撑过了,真幸福啊。
他向来都是饱了就不再吃了。因为在深渊低下的菜色,不是烤肉就是野果。吃上一年,天天吃天天吃,而且都是一个味。谁不腻啊!
他想了想荷桃的话。
——去哪?对…叶崇明找他。
可叶贤德只觉得,他浑身的懒骨头都在说不想去…想窝在这里在睡一觉,或者去院子外面晒晒太阳。
叶贤德之前和叶玉香生死相搏的时候,从武徒中级直接突破到武徒高级,而在看星星感触大发的时候。心境莫名其妙的提升,境界直接窜到了武人初级。
即使再怎么不想动弹,叶贤德还是跟着荷桃去后堂见叶崇明去了。
他和荷桃刚一进内院,就有侍从阻拦。
“老爷吩咐二公子来了直接去练武房,请跟我来。”侍卫说完,转过身带路。而荷桃则是微微对叶贤德摇了摇头,低声道。
“老爷和少爷商议事,奴婢就不跟去了。奴婢去大少爷院子里给少爷拾掇东西。”她说完就迈着小步离开了。
听的叶贤德疑惑,关大少爷什么事?
但他没有多想这个,他刚刚走的一路都在想的一件事就是,怎么和叶崇明解释自己突然能修炼的问题。但他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好法子。没办法了,他推开眼前的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刚推门进去
,就感觉到一股气劲冲着他打来。叶贤德伸出双臂,摊开手掌将内力集中到手上抵抗那股气劲。僵直了三四分钟,他内力不足,肩膀还受着伤火辣辣的疼,他被那股气劲推出了门外,背部着地的跌了一跤。
他刚爬起来,看看红虹有没有事,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夹杂着内力的声音。
“进来!”是叶崇明的声音。
叶贤德在心里撇撇嘴,刚刚进去了你把人打出来,现在又要人进去,真是无理取闹。这让叶贤德突然来了唱歌的性质,那首一度特别流行的,当初是你要分手,分手就分手,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握哄回来。……真是大同小异。
他推开门再次进到了那个屋子,这回没有迎面而来的气劲。练武房名副其实,周围摆放着各类武器,而墙壁则是用一种十分坚固的矿石所垒砌而成的,这样可以保证在练武对打的时候不损害建筑。
叶崇明负手而立站在空地中央,练武房的地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他就是站在那个武子字面的。背影对着叶贤德,装逼气息浓厚。让叶贤德不禁想着,如果这个看起来就很装逼的人唱着凤凰传奇是什么样。小伙伴,你们唱起来了吗?哎,那一定很让人期待,可他深知叶崇明不可能唱那么不符合风渊大陆文化的歌曲,也只能想想罢。
他打算先发夺人,叶贤德看着叶崇明的身影,没等他开口说话,就道:“我母亲呢?家主大人。”
听见叶贤德这么叫他,叶崇明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转过身道:“我是你的父亲,贤德。”
叶贤德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他道:“我没有父亲。”与其有你这种原主都被凳子轮死都不管不问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叶崇明听见他这么说,心里也挺尴尬的,面上却依旧是板的严肃的脸:“过去我的确对不起你们母子俩,我希望日后能好好补偿你们。”
叶贤德听到这话,顿时:卧槽渣男回心转意了?他犹豫了一两秒后迅速的嘲讽道:“你这话更应该对她说。别转移话题,她到底在哪里?我从牢房醒来她就不见踪影了,她被你带到哪里了?”
叶崇明呼了一口气,他是不指望叶贤德能叫他一声父亲了,他道:“在贤明那里,你待会过去就能看见她了,她……”
叶贤德正等着他接着说她怎么了,然后给他噎回去,结果叶崇明话锋一转,就直接问道:“你失踪这一年都去哪了?”
叶贤德:我……以下省略N多粗口。
叶崇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贤德,漆黑的眼睛里仿佛能把他整个人都看穿,叶贤德的思绪转动。他不想告诉这个比钟山智来说,对他还是陌生人的叶崇明实话实说,想起以前被人欺辱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叶崇明,所以他沉默了一会,才呛人地说。
“现在关心我,不觉得太迟了吗?我去哪你管得着吗。”整个一叛逆期青少年。
叶崇明只觉得他刚刚教育好大儿子,就发现小儿子也欠调教。但他还不能狠下心去调教,毕竟他亏欠二儿子的太多了,更何况这个二儿子已经不是废柴了,他神色复杂,也没在意叶贤德叛逆的话,最后问:“你变强了,过来,让我看看。”
你说过去我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叶贤德想着,表面上不耐烦的说:“你要是没其他事我就走了啊!……”
“站住!我是你父亲!”叶崇明觉得这个小儿子实在没把他放在眼里,连一丝一毫的敬畏也没有。他刚刚在叶贤德进门的时候就想试炼试炼儿子的同时,也未尝没有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可谁知小儿子如此没心没肺,真让人捉急,要是对待一个不是他的强者这么说话,人家一生气挥手就能重伤他,可如何是好?叶崇明觉得他真是,之前没操的心都到现在一起操来了。
叶贤德刚转身迈开的步伐就那么顿住了,他只觉得一股压力从肩膀上,头顶上,四处传来。
他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四肢发软,腿脚无力。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他觉得过去了很久,可就是那么一瞬,他就跪在了地上。这一下叶贤德就怒了,他转头回望着叶崇明,冷笑道:“父亲?这十八年来你尽过一丝一毫父亲的责任吗?别人的父亲都能保护他的妻儿!你呢?你见我母亲的样子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