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震惊的看着身边男人:“混入金陵国?沥哥,你上次不是说差不多有近万人,难道这万人都混进我们这里了?”
龙沥淡淡的摇了摇头:“不会有那般多。”拧眉顿了顿,“不过近千人应该有的。”
叶小暖脑海中开始描绘着近千人的场面。听着人数是不多,可是要站在一起,那也足够壮观了!
“沥哥,那怎么办?他们现在藏身之处我们都没有发现,更何况他们把那兄妹俩救走了,以那兄妹俩的变态程度,还不得弄得京城大乱?”一想到有可能会像那晚残杀的暴腥场面,叶小暖头皮就发麻。
其实她真该提议杀了那兄妹俩的!就是因为她一时的顾虑想着手足之情,结果这枕头风就吹错了。要是京城真的被这兄妹俩弄得尸骸满地,那她这辈子都会愧疚!
把这两个王八蛋杀了,总好比死其余更多的人啊!
从来没有一次,叶小暖会生出杀人的念头。可是这一次,这种血腥的欲念却来得分外勇猛。
龙沥抿唇不语,但那一脸覆冰的寒气却阴森、冷冽。片刻后,他深深的望着叶小暖处在怨怒中的眸子,轻声道:“暖儿,为夫安排你们离开可好?”
叶小暖猛的瞪大眼:“不要!”
龙沥想说什么,突然间叶小暖抱上了他脖子,那红润的樱唇瞬间将他薄唇堵上,只听得低哑但坚定无比的声音从两人唇齿间溢出:“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我知道自己是你的负担,我有自知之明的。可是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撵我走好不好?看不到你,不知道你是否安全,我在哪都会抓狂的。你就让我任性一次,陪着你好不好?我保证尽量不会给你添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第一次说如此煽情的话,叶小暖有些不习惯,可是她还是说了。他们成了亲有了孩子,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将啃爪子的小闺女放在腿上,龙沥拿手捧着她的脸,他极少听到她这般温柔的说话,那盛满担忧的眸子让他心被填的满满的。一个‘好’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紧接着,他长驱直入的钻进她檀口,霸道而又充满深情的索取她口中的一切。
许是刚才龙沥那一句‘安排离开’让叶小暖心被触动了,仰高了头一边回应着他,而且还学着他肆意的摸样,无所顾忌的挑逗着他,将他龙舌卷入口中用力吸允……
“嗯……”
某爷闷哼了一声,女人的主动和热情让他深邃的黑眸瞬间就蹦出火花。
这女人……今天是要反了不成?
对于两人平日的相处,某一直占主导地位的大爷有些不适应了,可也没有推拒,任由那香舌笨拙的与自己纠缠。只不过越是沉浸于女人的动作,他隐涨的某处就越是难忍。
“来人!”突然的,龙沥将叶小暖微微推开,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朝门外唤道。
小风推门进来,看一眼书桌后的一家三口,随即低头回应:“王爷,您有何吩咐。”
“小郡主困乏了,你且带她回房。”
叶小暖看了一眼小闺女那亮晶晶的黑葡萄眼眸,一下就囧了:“……?!”她怎么看不出来宝贝困乏了?
一想到某人打的主意,她顿时伸手暗中在某爷背上掐了一把,某爷当即绷紧了身子。
小风闻着两人明显紊乱的气息,又偷瞄着叶小暖神色的变化,心里偷笑两主子,但还是低眉顺眼的将递过来的小郡主接到自己手中,抱在怀里,她赶忙往外走。
两主子连回房都等不及,她哪敢耽误他们片刻啊!
书房门一关,只见某爷一把将女人抱到了书桌上,庞大的身躯瞬间将那娇小的身子覆盖,薄唇气势汹汹的从女人耳根一路往下啃噬,那烫人的呼吸让女人忍不住的颤栗。
“沥哥?”这男人,她是不是太由着他胡来了?干脆把书房变成寝房好了!
龙沥似是没听到她的呢喃,抓住她的柔胰瞬间覆上他自己,在她耳边哑声道:“今日可是你撩的火。”
对于他这种明明是自己要吃肉却把责任推到她头上的做法,叶小暖哭笑不得。
她就吻了他一会儿,这就叫撩火了?
以前他就没完没了,现在自从她生完孩子以后,那更是无休无止般的。
他这一腔火热到底哪来的啊?
腰间束带一松,迫不及待的覆上柔软,脖子上被他啃咬得又疼又麻又酥,叶小暖难受的嘤咛起来。抱着他虎腰的手磨蹭着他的背脊,不知道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跟他靠得更紧。
满意的看着她的配合,满意的看着自己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迹,龙沥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嘤咛都吞入腹中……
生完孩子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感,汩汩的润意,让某爷眼眸似火烧般的嘹亮,身下女人是为了他才绽放得如此妖娆动人,那情难自已的嘤咛,眉眼生情的娇态,婀娜的身段,处处都带着勾魂的韵味儿。
火热的黑眸转下,龙沥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将女人掰开,怕她挣扎,他跻身压上去……
……
云收雨歇之后,叶小暖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吹风淋雨过度的花儿,焉了气儿。她是恨死了这男人的肆意妄为,只要有地儿,他都可能会发情。可她每次都拒绝不了,应该是招架不了,那种极致的欢愉是个人都抵挡不了的,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全凭着他的给予。
给她擦好身子,将衣裳重新给她穿戴好,龙沥这才抱着她躺在太师椅上安静又餍足的喘气儿。
“沥哥……”
“嗯?”某爷挑起那圆润的下巴,黑眸深深的看着她被自己浇灌过后变得红润诱人的脸。
叶小暖顿了顿,“没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谈其他的事,她脑子这会儿还没完全清醒,刚从情欲中醒来,等冷静下来再说。
见她欲言又止,龙沥也没问。自家的女人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是知道,就算他不问,该说的她要是想说肯定会说出来。
两人刚消停下来不久,就听到门外有侍卫来报:
“启禀王爷,玉王府派人过来说玉王爷已经醒了。”
龙沥顿了顿,随即什么话都没说,将靠在她怀中的女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玉王府
素雅洁净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苦涩的药气,虽不浓烈,但闻久了却很让人压抑。
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名年轻的男子,那如淡墨勾勒出来的脸庞优美隽秀,白皙的肌肤少了平日里红晕的光泽,多了一丝病态的柔美。
床边绣墩上,坐着一名纤瘦绝色的女子,红红的眼眶,时而抽吸几声,但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那张隽美如画的脸上。
“公主,您在这坐了多时,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您身子也刚病愈,可不要再把自个儿身子累坏了。奴婢替您在这里守着,王爷要是醒来,奴婢第一时间就去通知您。”上次有人没侍奉好公主,都挨了板子,还被偷偷的给送到别处,这次她可得小心谨慎,千万别让这公主出什么意外了。
都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再怎么也该休息一下吧。
耳边是丫鬟关切的提醒,月珠似是没听到一般,目光依旧停顿在同一处。
良久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且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吩咐你。”
丫鬟为难的愣了愣,不过还是点头退下了。
“是。”
房间里,就剩一睡一坐的男女。
搁在腿上的纤手颤了颤,缓缓的抬高落在那隽美的脸颊上,渐渐的,那细葱般的手指爬上了那秀挺的鼻端,细细的滑过,落在那浓密而优美的眉梢上。
“真是个傻子……”
喃喃的低语声带着一丝轻笑,那笑声似清风拂过,吹来娇笑、调皮的味道。
她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他就梦呓了几个时辰,那轻柔又带着沙哑的梦呓声别人听不到,但离得近的她却是清晰的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
那一句句梦呓声全是念着她的名字。
回想起前几日他与嫂子的对话,月珠脸颊悄悄的爬上了红晕,眼眶红红的,眸里淌着晶莹的光泽。
他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啊?
真是傻透了!
他傻,她也傻!
从他看自己的神色,她就应该知道他对自己有不同的心思。
可是……唉……
想到某些事,月珠神色黯淡了下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月珠快速的拿丝绢抹了一下眼角,却见那脑袋左右微微轻摇,似是要醒过来的样子,那长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但片刻之后却怎么都不见那双眸睁开。
略显苍白干涸的唇中,又开始往外溢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话,光洁白皙的额头更是泛出细细密密的汗液。
月珠心口一紧,也顾不了那么多,拿手轻轻的拍了拍同样渗出汗液的脸颊,“玉王爷?玉王爷?你醒了么?”
“……”
回答她的只是一句句显得破碎的呓语。比之前的语速稍快,让月珠一时也听不得清楚。
她抬手用丝绢将龙泽宇脸上的汗液轻轻的拭去,见对方仍是呓语不停,想到今日突然听到他说了不少的秘密,好奇心驱使下,她偏头靠了过去,将自己小巧的耳朵放在那呢喃的唇瓣上,清泉似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顽皮,长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让她一瞬间看起来活泼又俏皮。
无非就是她觉得自己偷听了对方的心事,心里有些心虚,可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让她又格外兴奋,就想多听一些。
但就是这时,床上的人突然弹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那脑袋就离开了枕头往前猛的一撞。
“啊!”女孩突然被吓了一跳。
“唔!”床上的人似是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月珠侧脸被猛的撞了一下,而且撞她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对方的双唇,那温柔的触感让她唰的一下红起了脸,脑袋不由的转过去,却对上一双深情又火热的黑眸,那璀璨的光泽胜过最耀眼的繁星,照射进了她的心田中……
心,莫名的悸动起来。
“你、你、你醒了?”月珠脸颊红得险些滴血,赶紧移开视线,然后在床边规规矩矩的坐好。
彷如刚才那个带着丝调皮劲想去偷听别人说梦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若说睁眼时龙泽宇还有那么一丝迷糊不清,但在看清楚贴在嘴上的脸颊后,他再浆糊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如今一想,再看到那绝美的脸蛋上漂浮着的红晕,刹那间,那瞬间红霞飞的脸比月珠的好不了多少。
“咳咳咳——”刚想说话,却只能闷咳出声。双眼羞赧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看向床边的女孩,怕她生气似地,他急着想说话。
月珠猜到他或许想说什么,赶紧站起身将他打断:“你别动,也别说话。”
胸口的痛意传来,龙泽宇抬手捂了捂,月珠见他那动作,赶紧伸出手将他捂在伤口的手拿开:“你别碰!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啊!”
她责备的语气一出,不光自己愣了,龙泽宇也瞬间愣住了。
视线落在那紧紧抓着自己手掌的柔胰上,他目光突然变得炽热而又复杂。
“公主……”
呢喃沙哑的一声轻唤,让月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抓着他的手不放,顿时低下了头赶紧将他放开。
“你、你是不是想喝水?”听出他嗓子沙哑,月珠赶紧转移了话题。
目光如水的看着那紧张局促的人儿,龙泽宇心里砰然跳得厉害,明明受了伤应该是虚弱的,但睁开眼看到她在自己身边时,他甚至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
“嗯。”溢出一个字音,他微微颔首,目光却紧随着她的身影漂移。
月珠跑到桌边,先前丫鬟给她泡过热茶,见茶壶里还有热水,她倒了一杯,赶紧来到床边,看到龙泽宇躺在床上的样子,又想着他受的伤,她突然就有些窘了。
该如何喂他喝水啊?
似是看到了她的窘迫,龙泽宇缓缓的伸出手,有些费力的说道:“公主……我自己来……”
不曾想,月珠突然坐在床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穿过他腋下扶着他背小心翼翼撑起他半个身子:“你慢着些,别扯到伤口。”
那突然靠近自己的身子,散发出的女儿香一个劲的往龙泽宇呼吸里窜,他身体明显的一僵,看着那对自己小心翼翼的神色,他心再一次狂乱的跳动,耳根更是不争气的红了。
月珠让他大半个身子依靠在自己肩上,对上那双迷人又显得深情的黑眸,她也浑身不自在,同样耳根燥热的厉害,更羞人的是对方此刻并未穿一件上衣,那陌生滚热的肌肤一挨着她,她感觉自己心都乱糟糟的了。可一想到他是伤患,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让他好好喝口水。
别看龙泽宇外表长得柔美赛过女人,但习武的他那身板也算得上结实硬挺。除了那肌肤白一点,五官美了一点,其余特征也是纯爷们才能有的。
就这么一个喝水的动作下来,月珠被他压得险些不能喘气。等把龙泽宇稳稳的放平在床上,她已是香汗淋淋。
“你好生歇着,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说你醒了。”
看着那别扭不已的女孩,龙泽宇眼底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
……
叶小暖和龙沥回房简单的清洗了一番,又通知了其他人一同前往玉王府。
从下午开始,某个女孩一直都待在伤患床前的事,几乎都被传遍了。
所以大伙儿也不着急,有公主在,玉王爷怕是求之不得其他人别去呢。
傍晚的时候闽兰欣过来替龙泽宇检查伤处,没见有其他症状,也就放心离去了。
此刻房间里全是他们一辈的年轻人,双双眼睛盯着龙泽宇看了又转眼盯着月珠看,看得原本什么事都没有的两名羞涩青年一直都红着脸。
“小叔,你伤口疼不疼?要不要让人给你吹吹?”知道龙泽宇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叶小暖又开始不正经的打趣他,那朝着月珠挤眼神的动作,让龙泽宇都想翻身起来暴打她一顿。
别开头,龙泽宇干脆不理他。反正现在他受了伤,得罪她她也不敢把自己如何。
“哟,长脾气了说?”叶小暖走到床边,摸着下巴邪笑起来,然后朝一旁的墨子仙递过去一个眼神。
只见墨子仙挤眼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桌边从她那个医药箱里拿出好几个瓶子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朝月珠招手唤了过去。
“仙儿,怎么了?”月珠走过去问道。
墨子仙指着那一排排的瓶子,挨个说道:“这是止血的,这是止痛的,内服外用皆可,这是止痒的,这是消除痕迹的,这是化脓除瘀的……这几天师娘跟师父要外出,我又要带乐儿,有关玉王爷换药的事只能请你帮下忙了。”
“我?”月珠有些不置信的张大了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羞赧的低下了头,“仙儿,能不能让别人……”
墨子仙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将其打断了,眨了两下乌溜溜的大眼睛,很严肃的说道:“玉王爷伤及的是心口,不似其他地方,换药之时定要格外小心,若是稍有不慎,恐会有生命危险。这般谨慎的事自然要找信得过的人来做,我大师兄和二师兄虽然也会做,但是他们都是一些粗人,手脚不知道轻重,万一把玉王爷伤势加重了怎办?我思来想去,这事交给你最合适了,你在我们这么多人中最温柔,最贴心,你肯定比我们都做得好。”
“我……我……”
“难道你不希望玉王爷赶紧好起来?”
“不是的!”月珠突然一抬头,果断的否决。
墨子仙点点头,说的一本正经:“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得记住,服用的药一日三次,伤口的药从明晚起早晚各换一次。”
月珠看着那桌上的几个细瓶,尴尬的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要她帮一个男子换伤药……
月扬晨和龙沥在一旁瞧得嘴角狠抽:“……?!”
叶小暖憋笑憋得快成内伤了。可是她知道再难受也要演下去,要是坏了气氛,那就没戏可看了。
走上前,她赶紧招呼墨子仙:“子仙,这都大半夜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万一孩子醒了找不到我们又该哭了。”再不走,她就要破功了!
墨子仙也不含糊,似是乐儿在沥王府真的醒了没人照看一样,她赶紧收拾起其他东西,快速的往小木箱里一装,然后拉起月扬晨的手就往外面跑:“哎呀,大师兄,你快些,要不然乐儿又该尿床了。”
叶小暖回头朝床上的人挤了挤眼,“小叔,保重哦。”
墨子仙那一番话清晰入耳,正在龙泽宇诧异的时候又收到叶小暖某种暗示的眼神,他再糊涂也知道这几个人想做什么,可当他看到月珠别扭的神色之后,他刚准备把这几个出鬼点子的人给唤住,结果人全都走了。
“……?!”
门外四人快速的飞身离开玉王府,在沥王府一落脚,叶小暖就扑在龙沥怀中笑得快岔了气。
“哈哈哈……”
墨子仙同样也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月扬晨勾了勾唇角。
四人当中只有龙沥比较淡定,看着两女人狡猾又得意的样子,不由的轻斥道:“尽出些歪主意!”
……
房间里,四处都飘荡着尴尬的味道。
月珠盯着桌上那些细瓶,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默默的收拾起来。
没看床上的男人,她低着头径直走出房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床上传来重重的吐气声。
就在龙泽宇以为她不会再回来时,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然后关上。
只见月珠端着药碗朝他走过去,在床边绣墩上坐下。
“玉王爷,喝药吧。”
龙泽宇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紧张?连他自己都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放下就好……我自己来……”虚弱的抬了抬手,示意她放下。
但勺子已经递到他唇边。
他下意识的就要起身,但动弹一下,那伤口顿时传来剧痛,让他咬牙闷哼了一声。
月珠赶紧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将他的动作按下,“你别起来啊!你还受着伤呢!”
那责备的语气让龙泽宇瞬间愣了,脸颊红到耳根却不敢看她。“有劳公主……替我唤个下人进来……咳咳咳……”
月珠没动,重新将药勺递到他唇边,本来她还别扭的,结果一看他比自己还别扭,她心里都有些想笑。
她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她一想到仙儿救人时也不分男女,同样要救治,她心里就找到了一些安慰。面前的这个男人本就需要别人的帮助……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若是不想,那我立刻走就是了。”见他别过头不想领自己的好意,她只能佯装气恼的问道。
一听她要走,龙泽宇立马转过头,“你别……”
捕捉到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龙泽宇愣了一瞬,随即视线别开,配合的张开了嘴。
一碗药,月珠喂得小心翼翼,每一勺基本上都会用唇瓣浅浅的触碰一下试试温度。当整碗药喂完后,龙泽宇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燥热不已。
当那柔软的指尖捏着丝绢给他擦拭唇角的药汁时,他仿佛触电一般的瞬间抬手将那小手抓住。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是却让两人同时都僵愣了,房间里,烛台上的火光兴奋的跳跃着,男女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跃着。
视线相对,明明各自尴尬,却像胶着一般谁也没主动移开。
“公主……我……”
龙泽宇最先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放开那柔软滑腻的小手,试图想说什么,但却被月珠一下打断。
“你什么都不要说,好生歇息吧,我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给你送药。”说完,同样面红耳赤的站起身,带着别样的情绪匆忙离开。
望着空空的房间,龙泽宇缓缓地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翌日
龙易天到了沥王府在龙沥书房里又待了很久都不见出来。
“泽宇如何了?伤势可严重?”面对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儿子,龙易天每次都得先找话题。否则要等到这儿子主动开口,他怕是等到头发白了牙掉光了也等不到。
龙沥掀了掀眼皮,黑眸朝龙易天迸出一道冷光:“难道父皇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舍不得去看一眼?”
“眹……眹不是没空么!”
龙沥冷漠的收回视线,似是再也不想看到他的摸样,清冽而寡冷的说道:“那父皇请回,儿臣此刻也没空。”
“你?”龙易天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你就是如此对父皇的?”
龙沥抬头,眸光阴鸷的看了过去,“那父皇想让儿臣如何对您?像九弟这般舍身救您,然后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闻言,龙易天一张脸立马就挂不住了,“是他要救眹的,难不成是眹逼着他的?”
龙沥突然勾唇,难得的在外人面前展露一笑,不过但凡有眼睛的人也看得出他那笑容是有多冷多无情。“父皇既是如此教导儿臣忘恩负义,那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教导,定会以父皇为榜样,做一个不仁不义的臣子!”
“你?!”龙易天险些暴跳如雷,但突然的,他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周身似裹着深沉而又阴霾的气息。
“怀仁,你非要这么对待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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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千,妞们先看着,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改文还改了一个小时,苦逼死了…早洗早睡,明日接着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