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舌头嘬着牙花子说:“没,没药可,可医,我,我还寻,寻思着吃,吃个尝到,尝再,再回,回去医,医治。”
小七说:“得了吧你,为了吃连命都可以做赌注。”
罗大舌头说:“这,这个算,算啥,我,我们那,那边还,还有吃,吃河,河豚的,就,就是一,一碰就,就炸,炸刺的那,那个,越,越特么有,有钱的越,越吃。”
导员说:“那就是闲着没事作死的。”
我说:“对,不作就不会死。”
小七说:“我在电影里面看的食人鱼还可以同类互食,这个也可以吗?”
诸葛十三说:“应该可以吧,只要是血腥气气和有温度它们都想咬一下试试。”
罗大舌头说:“试试不,不就行,行了。”说完用刀子在鱼身上割了一个口子然后一脚给踢水里。
本来吃完蛤蟆肉的蛇头鱼还在意犹未尽的在原地品味着烤肉的香味,这只被割了口子的蛇头鱼,就好像一块被摸了香油的大肥肉掉进了老鼠堆了,还没落水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
已经有一些急不可耐的蛇头鱼跳出水面咬住这个被割了一刀的蛇头鱼直接扯进水里,四面八方的蛇头鱼蜂拥而至。可怜了在鱼群最中心的蛇头鱼,因为身上沾了血被同类疯咬一通。
我们站在水边观看,就看见起初最中心的地方有一小块血水,由于赶过来的蛇头鱼越来越多。血水圈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好几米,四周不断的有鱼追赶过来。
只要冲到最中间,就会被其他的鱼分食,最后蛇头鱼越来越少,再加上水不断的冲洗,血水被慢慢冲淡。这些鱼好像也是明白过来了,渐渐的就散了,只剩下被咬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已经肚子翻白了被水冲走了。
从被刀割过的蛇头鱼落水,到现在鱼群渐渐的散了,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其啃食速度不亚于蝗虫,水面上几乎是漂了整整一层的尸体,有的还在抽云力,看的人心惊胆战,触目惊心。
诸葛十三摇摇头说:“本是同根生,相见何太急啊。”
小七说:“你们见过蝗灾吗?跟蝗灾差不多。”
罗大舌头说:“黄灾,那,那个不,不得公安局治,治理吗?跟,跟这,这个有,有啥关,关系 ”
导员说:“你得傻癌了吧,赶快去幼儿园或者小学做做化疗,蝗灾指的是蝗虫形成的灾害,非常可怕。”
罗大舌头说:“你说的是,是蝗,蝗虫啊,那,那个能,能有,有啥灾,灾害。不,不就是,是个蚂,蚂蚱吗,秋,秋天不,不就蹬,蹬腿了。”
小七说:“你没见过蝗灾,成群结队的蝗虫跳起来跟一阵风一样,跳到农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跳走了,人再过去看就只剩黄土地了。只要是遇到蝗灾那么这一茬庄稼基本上就算是费了。”
我说:“蝗灾我听说过,却没有见过,听老一辈人说这个蝗虫队伍密密麻麻的,就感觉到处都是虫子,胆小的都能尿裤子。庄稼啃没了只能去捉蝗虫吃。”
罗大舌头说:“真,真的假,假的,我们那,那边一,一盘炸,炸蝗虫得,得一,一百多,多块钱。”
我说:“什么蝗虫这么贵,啃人参长大的,这不是明抢吗?”
小七说:“不对啊,你们海南不也有蝗虫吗?”
罗大舌头说:“对,对啊,人 人家说这,这个蝗,蝗虫是,是大,大陆野,野生的。”
导员说:“什么时候吃的。”
罗大舌头掰掰手指头说:“应,应该是大,大,大前年冬,冬天吧。”
导员说:“病的不轻,你们那冬天有蚂蚱吗?”
罗大舌头说:“没,没有啊。”
导员说:“回头夏天再去吃一次。”
罗大舌头说:“明,明白了,冬,冬天没,没有所,所以特,特别贵。”
导员说:“大舌头同学说的非常好,来奖励一朵小红花。”
罗大舌头说:“谢,谢谢老师,不,不用客,客气,应,应该的,应,应该的。”
诸葛十三说:“走吧,不要纠结蝗虫的问题,老二以后在外人面前尽量少说话。”
罗大舌头说:“为,为啥?”
小七说:“你说话可能会引起小规模的骚动。”
罗大舌头说:“我,我还有那,那个能,能奈。”
小七说:“走吧,早干完活早收工回家,你不想你们家海棠了。”
罗大舌头说:“对,对对对,快,快走,麻,麻溜的。”说完举着火把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一路无话,我一直用心算着大约了走了五分钟,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这可愁坏了我们,左边一条路,右边一条路,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
小七左右看了一下说:“咱们该走哪一边啊,走在这人生的岔路口总会迷失,恐惧,彷徨。”
导员过去摸了一下小七的头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小七转过头说:“是不是觉得我突然特别有男性魅力,瞬间更爱我呢。”
导员捏着小七的鼻子说:“别打岔了,这里有正事呢。”
罗大舌头说:“要,要矫情回,回被,被窝矫情去,去吧。”
诸葛十三说:“女为悦己者捯饬,士为知己者矫情,这个合情合理的。”
罗大舌头说:“还,还是大,大哥说,说的话有,有水,水平,点,点个赞。”
我说:“你这马屁拍的,等会他不知道往哪里走可就下不了台了。”
诸葛十三说:“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往哪走。”
导员说:“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抛个硬币吧,看天意吧 。”
小七说:“这两条路会不会是一个生一个死呢?”
诸葛十三说:“那么可能说你们有可能会,面临百分之五十的危险。”
罗大舌头说:“怕,怕啥?咱,咱们命,命硬,硬的很。”
诸葛十三说:“我主张去探路,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
罗大舌头说:“可,可别啊,不,不能,上,上次就,就一,一去不,不复返,这,这次我,我们跟,根本就,就没钱,没法等,等你,等,等你探,探完路回,回来我,我们就,就饿,饿成人,人干了。”
小七说:“大哥,咱们不能分开,一旦分开,就会有事情发生。”
诸葛十三说:“这次应该没事了吧,我快去,快回。”
导员说:“我不同意,就算小北同意,也是三比二,你这个想法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诸葛十三楞了一下说:“那好吧,有你们在我的心也安稳。”
小七说:“谁带硬币了,咱们赌一局吧。”
诸葛十三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听一听。”
小七说:“说说看。”
诸葛十三说:“古代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做左尊右卑。左慈的这个徒弟想要成仙,所以他一定会选择左边,来埋葬自己的尸骨。”
小七说:“按理说是有这么一个道理,但是就不怕他反其道而行之吗?”
诸葛十三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思想观念在那里。”
罗大舌头说:“听,听起来有,有那,那么个意,意思,那,那右,右边的路会,会是啥?”
诸葛十三说:“有可能是生有可能是死。”
导员说:“假设左边这条路就埋着左慈的徒弟,那么这条路的尽头会不会是生路呢?”
我说:“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咱们总是说左慈的徒弟在背后捣鬼,可是咱们一直都没有见到左慈的尸体,我觉得前面应该都是左慈迷惑盗墓贼的吧 ,这里才是主墓室吧。”
诸葛十三说:“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这么一个意思,咱们的猜测可能的确有偏差。”
导员说:“都只能是一个猜测,在咱们没见到正主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说是猜测,与其猜测咱们不如去实践实践看看吧。我担心的问题是,主墓室会不会有逃生的路呢?”
小七说:“应该有吧,按理说主墓室都有虚位,类似于咱们的窗户。这个虚位可能就可以逃生吧。”
罗大舌头说:“墨,墨迹啥,走,走吧,早,早干,干完早,早收工。”说完举着火把就往前走。
诸葛十三拦住他说:“火把给我,这次我来探路。”
罗大舌头说:“成,成,那,那我去断,断后。”
诸葛十三在前面探路,而我和导员走也在诸葛十三后面,罗大舌头和小七在后面为我们断后。
这里的路和刚才一样,只不过水是通往右边的,而左边的路是有些慢慢往上倾斜的。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干燥,没有刚才的路段潮湿。
走了约么半个小时,路是越来越难走,几乎是四十五度往上修的。不过一路上倒是没有机关一类的东西,只是走路比较困难,需要手脚并用,就跟攀岩一样。
爬了不知道多久,地势渐渐平坦了,诸葛十三说:“我感觉快到了,离正主不远了,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