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东方洌准备离开时,二皇子却开口。
东方洌狠狠瞪向他,“还有何贵干?”
二皇子见东方洌生气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饶了她了。”
东方洌一愣。
“怎么,不信?”二皇子嗤笑一下,“我东方胜,从来说话算话。”说完,也不等其反应,大步追着远方人群而去。
东方洌看着二皇子的身影,周身越来越冷。
按照他对其了解——东方胜为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宽容?东方胜根本不知宽容为何物。他到底想做什么?
……
叶琉璃被叫了过去,陪着太后聊天,皇上则是与皇后并肩而行。
太后道,“哀家这园子如何?”
叶琉璃还能说啥?“好园子!这是我见过最好御花园了。”挑起大拇指。
太后多了一个心眼,“你见过几个御花园?”
“就这一个。”叶琉璃理直气壮。
“……”太后失笑,“叶琉璃呀叶琉璃,真想知道叶相那个顽固怎么能有你这样灵动的女儿。”
叶琉璃想到那破烂不堪的院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请太后娘娘恕罪,但以后咱们好好聊天别提叶相行吗?真的好煞风景啊。”
太后面色不悦,“哀家也知因为种种原因叶相对你不好,但你也要感激他的养育之恩,如果没有他,何来的你?”
怼了一晚上,叶琉璃也有些怼累了,便软软道,“太后娘娘有这么多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但您保证每一个都很喜欢吗?他们是您的晚辈,按照道理,您都要关爱,但谁对您真诚、谁对您虚假、谁全心全意敬爱您、谁想利用您达到某种目的,睿智英明的太后娘娘心里都有数。人是一种复杂的东西,从人的角度分析问题绕来绕去的太难。咱们举个简单的例子,例如说太后娘娘不喜欢蒜头,但儿臣能说出蒜头的十大好处,面对这么多好处,您愿意吃蒜头吗?道理归道理,但感情却很难勉强,若太后娘娘希望儿臣隐瞒内心真实喜好只捡好听的捧着娘娘唠嗑,那儿臣也是会的。”
“……”太后无奈,“你呀,真是一张利嘴。”
叶琉璃摇了摇头,“娘娘冤枉,刚刚真的没怼太后,我对天发誓!我已经捡最柔软的方式说了,可以说是避重就轻了。”
太后深深看了叶琉璃一眼,“但他好歹也是你父亲。”
叶琉璃点头,“是啊,如果他不是父亲,我早就想办法对付他了。”
太后无奈,“姑娘家,戾气不要太重。”
“这不是戾气重,而是恩怨分明,”叶琉璃认真道,“对我好的,我会报答;对我不好的,也别指望我以德报怨,就这么简单。”
太后被气得笑了,“你胆子还真大,从没有人敢在哀家面前说这些。”
“所以太后娘娘不喜欢他们,只喜欢我呀,”叶琉璃调皮地眨眨眼。“我这人直,没心眼,更不会耍手段。”
太后笑着摇头,伸手戳了叶琉璃的额头,“你呀,你呀,这些话也就在哀家面前说说,出去可万不要说了,尤其不要在你父皇面前说。”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不被外人听到。
“是,儿臣记住了。”叶琉璃也是见好就收。
……
终于,到了午夜。
伴随着炫目的烟火,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后宫再次载歌载舞,众人欢庆,自是不说。
新年庆祝结束,众人也都纷纷回宫休息。
这一夜,皇上留宿坤宁宫,虽然新年夜皇上照例与皇后一起,但这一天,众人却都有种感觉——皇上到皇后那里不仅仅因为规矩,还有其他。
无论如何,这卷发定要速度搬上日程。
皇后为贤王夫妇安排了寝宫,但两人却坚持出宫回王府。
回去的路上,疲惫的叶琉璃趴在东方洌的怀中,“心肝儿,我好累哦。”呢喃道。
东方洌将手臂收紧,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背部,“回王府后好好休息,若不想梳洗便直接睡吧。”
“再说。”
“呃?怎么又再说?”
叶琉璃看着身旁不断晃动的马车帘子,“心情不好,不想睡?”
东方洌担忧,“为何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