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筷子一顿,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陵懿眉头紧锁,为什么忽然又变成这样,这几个月以来,她明明变了很多,为什么一下子就回到了最初那种疏离的状态?
他桌下的手探了过去,握住她葱白的玉手。
她想挣开,他不允,便紧紧摁在了她的腿上。
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也斗不过陵懿,她索性放弃挣扎,随他去了。
他抓着她手,指腹抵着她的指尖厮磨,不要生气了,之前是我不好,不该一听到江希嵘的名字就嫉妒。还有那个心怀不轨的秘书林以纯,我也的打发走了。
她敷衍的嗯了一声。
表面平静,心里却恶心极了。这应该,又是他用来或许自己信任的一种手段吧。
景致……他贴了上来,似乎想要吻她。
她条件反射的别过脸去,一想到他跟林以纯抱在一起的画面,想到他身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道和口红印记,她就觉得脏……
他用那双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了自己,用那双多情的唇来吻自己,自己竟然也真的愚蠢的动了心。
她抽出手,忍不住捂着唇干呕了起来。
陵懿的动作一顿。
陵母的眼睛亮了亮,景致刚才吃了什么?
他看了看她的碗,一块鱼肉。
陵母的眼睛更亮了,像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珍宝,景致啊,你的月事来了吗?
这下,黎景致也愣住了。
她一向粗心,很少去月经的记准确的时间。陵母忽然一问,她虽然没想起来,却顿时紧张了起来。
陵母又说,景致啊,你是不是……
怀孕了?接话的人是陵懿,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在她的小肚子上辗转流连。
没有。她用力的摇头,慌乱的站了起来,意外碰翻了面前的水杯,温水洒了自己一身,她吸了一口气,我吃饱了,先上楼换衣服去了,爸妈,你们慢用。
她浅浅的鞠了一躬,逃也似的跑开了。
她的步伐急促散乱,上楼时还差点被楼梯的第一个台阶绊倒,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回到房间,立刻把门关上,她走进了卫生间,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面颊。
她冷静回想着自己的月事周期,好像确实晚来了几天?
怀孕?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透过镜子,黎景致中看见陵懿也推们走了进来。
陵懿从背后抱着她,大手缓缓贴上了她的小腹,仿佛里面真的有个孩子似的。
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又对着水池抑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她干呕的厉害,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跟着吐出来,可是除了一点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她这幅样子,松开她,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
黎景致推开他的手,平静的说,我没怀孕,你不用这样。
这跟你是不是怀孕没关系,我们是夫妻,黎景致。陵懿幽深的双眸里倒映着她的小小身影。
我们不是契约夫妻吗?你拉黎氏一把,我随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