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母殿就像普通的佛殿,只是供奉的是鸩母的塑像。
顾莎看着金光闪闪的鸩母,在心里不停地咂嘴,这是纯金的吧?竟然这么大一个!
不过这塑像的脸……顾莎怎么觉得有点像自己?
“你有点像鸩母,对吧?”夙沙容泰见顾莎眼睛都看直了,笑着说。
“真的有点像?”顾莎差点惊掉舌头,要知道,她死前活的那二十几年可一直都是顶着和现在一样的脸,要是夙沙蓉蓉毁容前和自己长得一样,这倒不让顾莎觉得诡异,现在看着这庄严的神像,发现自己和神像有点像,诡异感在心头萦绕迟迟挥散不去。
“你十八岁的时候,宫里那些下人就议论纷纷,父皇特地带你来殿上比对过。”夙沙容泰说。
“鸩母像应该有很久的历史了吧?”顾莎忽然想起鸟背上那个白衣的女人,要是说塑像和人的相像多多少少会有出路,那女人要是是鸩母的话,那顾莎就能肯定,自己和鸩母长得一样。
她的重生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有一定的联系?
几人在鸩母殿拜祭过之后,准备离去,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十四王爷,皇上他病发了!”
这无疑是平地惊雷,夙沙容泰神色一紧,连忙带着顾莎一行人朝皇上的御寝赶去。
“皇……父皇生病了?”顾莎忍不住问夙沙容泰,她刚回宫那会儿,见到皇上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出嫁后没多久父皇就病倒了,身体每况愈下……”夙沙容泰的眉心紧锁,脚下的步子不敢放缓。
到了皇上的寝宫,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顾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三哥夙沙容祥立在床边,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看到顾莎,眼神就变得很复杂,顾莎看不懂的复杂。
“父皇!”夙沙容泰小跑着到了床边,紧张地看着青皇苍白的脸。
皇后坐在床边,频频落泪,看上去非常憔悴,顾莎的心被她的眼泪击中,也不由疼痛了起来。
一国之君倒下了,太子远赴边疆抵御外侵,众多臣子也坐落四方,唯一留在身边的就只有夙沙容泰和夙沙容祥这两个儿子。
御医站起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青皇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旁边的几个妃子都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声让顾莎的脑袋都泛疼了,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可是顾莎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皇上什么病?”顾莎的声音意外地冷静,她看到夙沙容祥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其他人也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仿佛在说,她怎么可以这么薄情?看着自己的父皇倒下却满脸的镇定?
御医沉默了许久,顾莎感觉被四周的视线盯得身上都快穿出孔来了。
这种气氛让她觉得不自在,甚至是难受。
如果重要的人病倒了,有可能就要永远离开了,她们却流着冰冷的眼泪,散发着她们很害怕跟着陪葬或者被派去守陵的气息,一点想要尽全力挽回的意思都没有,多么让人心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