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爆了粗口,他也道了一句‘当讲不当讲’,虽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总体形象……还好。
看,让我说中,恼羞成怒了。”陈家乐在一旁淡淡道,继续火上浇油。
“咳咳。”雪婷轻轻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魏建树。
“既然二位都表示不会伤害雪儿,那我就放心了。待会等紫金……”雪婷还没说完,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敲门的人跟往常一样没有耐心,还没等雪婷过来开门,就又把门拍开了。
雪婷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
“雪阿姨……你看看欣儿姐姐怎么了,刚刚我们走着走着她就晕了过去,现在怎么叫都叫不醒了……呜呜……”张紫金眼中隐隐有水光闪动,声音中也带着细微的哭腔,把那个和她一起的人拖了进来,叫雪婷看了个全。
许是因为平常张紫金太纯真的缘故,他们听完张紫金的话之后都没有怀疑她。
也是,谁会怀疑一个纯真无邪的人呢?
“怎么回事?是已经走出了雪家吗?”雪婷的眉头并未舒展开来,反而越来越紧,眉头似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若是欣儿在雪家便被人偷袭了,入雪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那雪家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出雪家没一会她便昏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说的凌模两可,让人跳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唯一透露出来的就是她们是出了雪家之后的。
雪婷微微舒了一口气。
至少不是在雪家就被偷袭了。
雪婷接过了那个人,对着张紫金和陈家乐魏建树道了一声“见笑了”之后,便让他们都回去了,而自己则是到了雪天明和雪宁那里,把欣儿给他们看了。
雪婷倒是想自己也看看,可是她不是杀手,对于这事根本不了解,看了也没用。
雪宁偷偷看了一眼雪婷,见雪婷似乎没有找她‘算账’的心思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她松完,就看见了雪婷那凉嗖嗖的眼神,她暗叫一声不好。
完了!这事闹大了!
见到女儿那表情之后,雪婷就知道雪宁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笑了笑,走了出去,放中只剩下雪天明和雪宁二人研究欣儿到底怎么了。
“这欣儿不像中了毒药,像是中了什么**。”雪宁看了一会儿之后,道。
据她所知,中了毒药的可能性不大。
听完了雪宁的分析之后,雪天明也进行了一番检查,最后淡淡道,“但是这**不是吃进去的,她的口腔里面没有**残留。而且她的头部也似乎受到了重击,按照张紫金说的,走着走着就倒下了,这就有疑点了,因为头部受到重击也可能导致昏厥。”
“那应该是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头部的伤看似重,可是所弄之人也并没有下狠手,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而如今她昏睡不醒,更像**的症状。”
雪天明听到雪宁的话,点点头,“有理!”
“你说……”雪宁抬眸,看着雪天明那眼睛,缓缓道:“会不会,是……她?”
“你是说……”
雪宁点点头,“嗯。”
雪天明对着雪宁微微一笑,笑容却有些凉薄,“试试不就知道了。”
……
“雪宁,你叫我来干嘛啊?“张紫金看着前面背对着她的雪宁,疑惑道。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街道并无人。
凉风习习,小巷之中。
“紫金,欣儿的**,是你下的吧。”雪宁依旧不去看张紫金,凉凉道,在这清冷的小巷中,更让人能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冰冷来。
张紫金素来没有愁怨的脸微微皱眉。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但是张紫金终究还是打着半笑半疑惑的口音开口:“雪宁,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不。”
就算到了现在,她也要装傻,因为,她并不确定雪宁是否真的知道。
若真的知道,那么装傻也是没用的,索性她就装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既然如此,你不用懂,听我说就可以了,呵呵。”雪宁低笑了两声,缓缓道来,也不顾及张紫金的感受了,如她所说,张紫金只负责听就行了。
“那天在班级内,你说着晚上的事情,却避过了你受伤的那段,表面上和心里的确是怕我们担心,这我很欣慰,但是,怕是也有一分是因为你的心中怕是有什么不可触碰的地方不肯告诉我们。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天应该还保留下了一些事情没说,这我不逼你。”
“我在心中是真正拿你当朋友的,因为你的纯真无邪,所以我一直都认为在我认识的人里头,你永远是最天真烂漫的那一个。可是我没想到,后来你竟然是这么会演戏,欣儿,她的**,就是你下的,对不对,紫金?”虽然是问了一个问题,但是她似乎没有要让张紫金回答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说话。
而张紫金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这么会演戏?
呵呵……
在雪宁的心中,她的天真无邪,竟都是演出来的吗?而雪宁看上的,却恰恰是她的天真无邪,所以要和她绝交吗?
真是讽刺!
这般想着,那隐隐发白的脸上,竟也露出了丝丝戾气。
“当你把欣儿拖进来的那一刻,我从母亲的口中了解到,你当时的眼中充满着一层雾气,我知道,那是眼泪,可是我却知道,那是你装出来的眼泪,让欣儿昏迷的人就是你,你又怎会有眼泪?但是我更知道,你之前的天真,不是伪装的,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所以我很奇怪,为何你是那么的纯净,犹如一汪清泉一般,却还是懂得这些人情世故,懂得装?”
“要知道,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的。当初给你疗伤的药水,一瓶至少值三十万,可是在我看来却远远不如情谊,远远不如——你。”
张紫金本来周身还有戾气流动,可听闻雪宁的最后一句话时,不仅戾气全散,眼睛中还又产生了一层薄雾。
这次,真的泪水。
“不错,欣儿是我迷晕的,用的是父母给我防身的迷魂针,我在她的后面趁她不注意的扎在了她的腰间。那天的泪水,也的确是我装出来的,但是你要相信我以前的纯真不是假的!我之所以保持了那纯真还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懂得装,懂得害人,那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我的母亲一件事情。”
“她让我保持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