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 241 忘情水
如此壮观的场面，亦是自那年，凤傲云站立在城楼之上迎接慕寒遥凯旋而归时的画面重叠，凤傲天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场景，她侧眸，看着身旁已经盛装出席的他们，下一次，凯旋而归时，便是天下大统时。
“皇上，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慕寒瑾直视着前方，看着那浩瀚的队伍如排山倒海般地而来，他在想着当时，自个也在此处迎接着他的兄长。
慕寒遥颇有感触，这样的荣归，是他们不曾想过的，想起当年的意气奋发，和如今的尘埃落定，起起落落之后，他如今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子好胜心，有的不过是能够与她能白头到老的安逸。
冷千叶转眸看着慕寒遥，再看向眼前，他低声道，“下次进京也不知何时。”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何时进京都可以。”
冷千叶抬眸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地温柔，“臣可不想皇上太累。”
这话语听起来乃是关怀之意，可是，话中的意思，怕是只有他们几个人清楚。
凤傲天不动声色地抬眸直视着前方，“不累。”
慕寒瑾转眸，与冷千叶相视而笑，接着便看向远方。
邢无云与卫梓陌如今是在酒楼内的，那种和谐的气氛，对于他们来说，去了也不过是陪衬而已，倒不如在这处，看着队伍穿街而过，反倒还能生出几分的高兴来。
卫梓陌如今已经大好，此刻，却越发地瞧着邢无云不顺眼，见他还在那处悠闲地喝着酒，他冷冷地说道，“甩手掌柜可是那么容易做的，我这些时日不在，你竟然连酒楼内的事情都未管过一分？”
邢无云斜睨着言盯着他，想着这几日，卫梓陌总是时不时地找茬，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声音甚是慵懒地应道，“你不是已经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何须用得着我？”
卫梓陌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莫云阁内的人，你都用到哪里去了？”
邢无云侧眸看着他，“自然是撒下去了。”
卫梓陌看着他依旧是那般的随意，他眸光一寒，“邢无云，你有事瞒着我。”
“彼此彼此。”邢无云将当日卫梓陌对他说过的话，反击了回去。
“小心眼。”卫梓陌接着将账本收起，随即从珠帘内走了出来，他这才发现，自个自从经历过中毒一事之后，这洁癖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了越发厉害的趋势。
他脸上依旧戴着面纱，站在珠帘一侧，与邢无云保持着十步的距离，低声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你可曾与我说过？之前算是扯平，此事，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别忘记了，这莫云阁可是有我的一半。”
“慕寒遥与冷千叶可以为她征战沙场，慕寒瑾乃是天定的风族，自然而然地能够助她，蓝璟书可以让她无后顾之忧地离开京城，连顾叶峰如今也成了彩国的皇帝，易沐更是灵族族主，夜魅晞亦是巫月国的摄政王，这大陆的产业，尽数一半都在你的手上，而我又怎能安心地躲在皇宫里，什么都不用做呢？”邢无云虽然称述的事实，其意很明白，如今，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卫梓陌行至窗边，远远便能听到马蹄声，他低声道，“你应该算我一份。”
“莫云阁本就是你我所建，自然是算你一份。”邢无云放下手中的酒壶，翩然起身，接着站在另一处的窗棂边，看着远方，“我不想再看到她因为谁受伤而难过，你可知，你中毒那几日，她每日都会站在能看到你的地方，陪着你？”
卫梓陌微微一怔，他又何尝不知，只因为如此，当时的他才能坚持下来，这份不易，让他更加明白了自个对她的心。
“如今，任何事都比不过她。”卫梓陌淡淡地应道。
邢无云侧眸看着他，勾唇一笑，“我又何尝不是，她的野心，你我都知晓，倘若日后能够与她一同过上安稳的日子，那你我便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
卫梓陌点头应道，转眸看着他，“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不过，要告诉我你的计划和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将公仪珟铲除。”邢无云眸光一凝，沉声道。
卫梓陌突然勾唇浅笑，“正合我意。”
冷沛涵与付卓、李肃随着凤傲天回宫，大队人马则安排在了行辕。
皇宫内，冷沛涵与付卓、李肃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凤千凝与付寒也在一旁，三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凤傲天已经下旨赐婚，三日之后，付家两兄弟一道完婚。
付卓对于自个兄长竟然能够娶到凤千凝公主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看到付寒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笑容，他知晓，大哥变了。
晚宴之后，冷千叶与冷沛涵则是回了冷府，付卓与付寒则回了在京中特意为他们建的府邸。
帝寝殿内，凤千凝坐在凤傲天的身旁，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摆弄着手中的簪子，浅笑道，“皇兄，您这红娘做的还真不赖。”
凤傲天嘴角一勾，看着她，“你那一出霸王硬上弓也不错。”
凤千凝低笑一声，接着说道，“皇兄，乐陵那处已经有了动静。”
“嗯。”凤傲天点头道，看着她，“安排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万无一失。”凤千凝笑着说道。
“那你便欢欢喜喜地成亲，十日后，你与付寒一同出征，征讨彩国。”凤傲天看着她，低声道。
“皇妹谨遵圣旨。”凤千凝连忙正色应道。
凤傲天浅笑地看着她，“不给他们施加些压力，叶锋那处的戏定然没法唱。”
凤千凝笑着应道，“还是皇兄英明。”
凤傲天抬手拍着她的脑袋，“如今越发的乖巧了。”
凤千凝知晓凤傲天的脾气，连忙笑应道，“您解决了皇妹十几年来的心头事，皇妹自然而然要拍些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凤傲天嘴角一勾，“若是让付寒知晓你在他面前的性子是装的，看他还娶不娶你。”
凤千凝连忙抓着凤傲天的手臂，“好皇兄，您该不会告诉他的吧？”
“那得看你的表现。”凤傲天与她开着玩笑，上一世，她没有任何的亲人，虽然，她的灵魂并非原来的凤傲天，可是这具身体跟凤千凝有着血缘关系，她早已将凤千凝当成自个的亲人看待。
凤千凝连忙笑脸相迎，“皇兄最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舍得让皇妹难过的。”
凤傲天笑看着她，“三日之后便是成亲之日，看似紧促，但爷一早便命人在暗中安排了，如今，你只需安心地等那日做新娘便是。”
“是，皇妹遵命。”凤千凝连忙乖顺地应道。
凤傲天笑看着她，低声道，“这几日你便待在宫中，哪都不许去。”
“嗯。”凤千凝笑着应道，突然感叹起来，经历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如今，能够走到这一步，是她不曾想到的，她抬眸看着凤傲天，对她是心存感激的。
付卓与付寒抬眸，看着眼前的付府，与在栖城的府邸一模一样，包括里面的陈设都是如出一辙，可见，凤傲天对于他们二人的用心。
付寒幽幽地叹了口气，“兜兜转转，不曾想，如今却是在这里。”
付卓看着付寒，“大哥，有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付寒万万没有料到，当年他偶然间救下的女孩竟然是如今的凤千凝，他应当庆幸，能够与她重逢才是。
“三日后，你我兄弟两一同成亲，父母在天之灵，亦是欣慰不已。”付卓接着说道。
“嗯。”付寒看着付卓，“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聚在一处，今夜好好饮几杯。”
“好。”付卓笑着应道，接着与付卓一同入了府。
慕寒瑾算着时间，他所剩的日子也不多，好在，这一切都很顺利。
凤傲天行至清晖宫，看着月光如皎皎，洒在他淡雅如水的身姿上，透着说不出的清光，她上前一步，行至他的面前，将他揽入怀中，“这几日，爷陪着你。”
慕寒瑾靠在她的怀中，温声道，“皇上，若是臣能活着回来，您能否答应臣一件事？”
“嗯。”凤傲天并未问何事，只是沉声应道。
慕寒瑾浅笑一声，接着抬眸看着她，“与臣在风族成亲？”
凤傲天低头吻着他的唇，轻轻地吸允着，算是应允，牵着他的手，缓缓地步入了寝宫内。
慕寒瑾低垂着头，嘴角挂着浅笑，看着彼此十指紧握的手，他抬眸看着她，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凤傲天斜卧与软榻上，看着他缓缓地坐在她的身旁，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慕寒瑾温声一笑，“皇上在想什么？”
凤傲天连忙靠在他的怀中，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双手更是已经不安分地游移在他的腰腹，抬眸看着他，“爷想吃你。”
慕寒瑾莞尔一笑，“皇上总算想起吃臣了。”
凤傲天知晓，这些时日，她游走在他们中间，在他这处甚少留夜，今儿难得是个好日子，她迫不及待地将他压倒在软榻上，解着他的衣衫。
慕寒瑾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皇上，还是回床榻上吧。”
凤傲天嘴角一勾，笑得极其地邪魅，“就在这处。”
慕寒瑾低笑一声，随即便任由着她，不一会，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她尽数褪下，慕寒瑾主动地环着她的腰际，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她低头吻着他的唇，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双手在他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游走着，轻轻地揉捏着。
慕寒瑾的双手颤抖地轻抚着她的后背，虽然隔着衣料，却还是能感觉到那如绸缎般丝滑的触感。
凤傲天坐起身来，看着他低喘着气，脸颊染上耀眼的红霞，莹润的唇透着迷人的光泽，她凤眸微眯，压低声音，“自个来。”
慕寒瑾微微一顿，手指滑过她的腰间，将盘龙玉扣解开，外袍褪去，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此一次与她欢好，可是，每次，都会让他心神荡漾，犹如初次那般，让他心跳难以。
凤傲天盯着他眉宇间透着丝丝的妩媚，她指尖划过他的眉眼，不一会，身上的束缚已经被他褪去，他微微抬头，靠在她胸口，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
凤傲天抱紧他，低声道，“就这样抱着，也不怕着凉。”
慕寒瑾低笑一声，接着便咬了上去，凤傲天惊呼一声，接着垂眸看着他，“你何时变得如此狡猾了？”
慕寒瑾却是抬眸注视着她，低头，便继续地膜拜着。
一夜的缠绵，更胜却人间无数，翌日，凤傲天醒来时，慕寒瑾已经穿戴好，坐在床榻旁，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凤傲天坐起身，靠在一侧，看着他，“瞧爷做什么？”
慕寒瑾浅笑着，“怕忘记。”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你敢忘，爷便将你大卸八块。”
慕寒瑾将她揽入怀中，这样的柔情，任谁都无法割舍的，更何况这个是他用命去爱着的，又怎舍得就她忘记，可是，他还是怕。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她明白，这是最后一关，若是捱过了这一关，他便能永远地待在自个身边，可是，如若挨不过去？
“你若是挨不过去，爷便将你忘了。”凤傲天沉声道。
慕寒瑾笑着应道，“那臣会生不如死。”
凤傲天低声道，“那你便给爷撑过去。”
“好。”慕寒瑾自欺欺人地应道。
巫月国，夜魅晞已经许久未见过凤傲天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每日都恨不得飞奔到她的怀里，可是，如今却是不可能之事。
“阁主，乐启国已经有动静，看来乐启皇是赌上了自个全副身家。”初夏在一旁垂首回道。
夜魅晞拨弄着一侧娇艳的花瓣，低声道，“那又如何，不过是爷的囊中之物。”
初夏自然知晓凤傲天的厉害之处，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如今如此说，怕是尚早。
“阁主，乐启派的人马刻意地避开巫月国，属下觉得巫月国不能坐视不理。”初夏在一旁提醒道。
夜魅晞抬眸看着窗外，低声道，“看样子，过几日便要下雪了。”
“是。”初夏在一旁见夜魅晞根本未将心思放在这处，先是一顿，接着应道。
“这第一场雪，不知爷会不会前来。”夜魅晞幽幽地说道。
初夏心中不免叹了口气，她家阁主已经魔障了。
夜魅晞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初夏，“尽管让他们过去，本王倒要瞧瞧他想要做什么。”
“是。”初夏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她生怕待会，夜魅晞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夜魅晞抬眸看着不远处的星空，继续唉声叹气。
转眼，便是成婚之日，这一日，京城内皆是喜气洋洋，百姓们则是一早便站在两侧，等待着迎亲队伍打这处走过，他们也好跟着沾沾皇家的喜气。
说来也怪，若是放在一年多前，碰到公主大婚，百姓们怕是有多远便避多远，根本不愿出来，生怕被摄政王的眼线撞上，连自个何时死的都不知道。
公主大婚，礼节比较繁杂，而付卓与冷沛涵的则简单了许多，二人的住处定在了付府，而付寒与凤千凝的则是专门择了驸马府，故而，虽然两兄弟是一早便出行，可是，一个则是去了宫中，另一个则是去了冷府。
作为兄长，冷千叶自然是在冷府，而凤傲天则是在宫中，亲自为凤千凝主持。
慕寒瑾与慕寒遥两兄弟则是去了冷府，而蓝璟书与邢无云则是在宫中，卫梓陌不喜欢凑热闹，不过是送上了贺礼，便前去酒楼忙活自个的事。
无风难得出来一趟，流星站在他的身旁，不停地探着脑袋。
无风依旧是雪白的锦袍，如今站在邢无云的身侧，看着付寒穿着一身喜袍，缓缓地走来。
冷沛涵这处亦是热闹，不过，二人的迎亲队伍却同时出了冷府与皇宫，在京城内转了足足九圈，以示长长久久之意。
这一日，算得上是京城最热闹的一日，凤傲天看着皇宫内的喜气洋洋的景象，慕寒瑾与慕寒遥从冷府出来，便回了一趟慕府。
邢无云看着凤傲天眼眸中闪过一抹愁绪，低声道，“明儿个，慕寒瑾便要回去了。”
“嗯。”凤傲天点头道，转眸看向无风，“寒瑾，爷便拜托你了。”
无风上前握着她的手，“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
“爷心中明白。”凤傲天反握着他的手，一行人站在帝寝殿外，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爆竹声。
慕寒瑾回来时，已经天未亮的时候，凤傲天一夜未合眼，站在寝宫外，等着他，如今已经入冬多日，初雪亦是不期而至。
空中飘荡着洁白的雪花，沾染在慕寒瑾的月牙色的貂皮披风上，他眉眼如画，神色淡然，嘴角挂着浅浅地笑容，缓缓地向她走来。
凤傲天站在原地，任由着风卷起她的衣袂，虽然不是大雪纷飞，却也是雪花漫天，她看着他，任由着耳边传来风声。
慕寒瑾走至她的身旁，将她的手放在自个的掌心，呵着气，“皇上怎得不多穿一件。”
“无妨，爷不冷。”凤傲天浅笑地看着他，接着说道，“现在动身？”
“嗯。”慕寒瑾点头道。
凤傲天转身，看着无风，“走吧。”
无风点头，邢无云与蓝璟书一早便离开了，回了自个的寝宫，流星站在无风的身旁，抬眸看着慕寒瑾，一行人便缓缓地向前走着。
洁白的雪花铺满整个皇宫，雪地上印着他们的脚印，不过是转瞬便被新的雪覆盖。
待回到风族，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可还有对爷说的？”
“皇上等着臣。”慕寒瑾抱紧她，低声说道。
“好。”凤傲天点头应道，接着便看着他缓缓地入了药庐，而无风则是站在他的身旁，清风拿来了忘情水，递给他。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嘴角含笑，仰头便将忘情水喝了下去，接着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地坐在了团蒲上。
凤傲天站在药庐外看着，便看见慕寒瑾捂着自个的心口，猛地吐出血来，凤傲天感觉到了心口一痛。
无风随即坐在他的对面，为他施针，待稍微稳定之后，便走出了药庐，看着凤傲天，“这种忘情水不比寻常的忘情水，里面含有剧毒，如今，他虽然百毒不侵，可若是能撑过去，还是需要些时日。”
“需要多久？”凤傲天看着他的背影，他不愿她看到他如今痛苦的模样。
“两个月。”无风紧接着说道。
凤傲天眸光微沉，“两个月，爷等得起。”
无风点头道，“你且将她交给我，你若有事，便早些去办。”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转眸，看着流星，“小白蛇还有几日出关？”
“五日。”流星连忙应道。
凤傲天微微点头，“正好赶上。”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寒瑾的背影，看着无风，接着转身，便离开了风族。
流星看着凤傲天，“圣主，流星要在这处等着小白蛇。”
“嗯。”凤傲天点头道，只身一人离开。
待她走出风族，便看到邢无云站在外面等着她。
她抬眸看着他，嘴角微扬，落雪纷飞，他依旧是那般的风流倜傥，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地走上前来。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怀中，谁说她冷血无情，只是这样的疼痛每每经历着，让她的还是忍不住地感觉到心疼。
邢无云将她揽入怀中，飞身离开了风族。
二人入了帝寝殿，便看到慕寒遥与冷千叶、蓝璟书都在。
凤傲天看着他们，嘴角微扬，“怎得都来得这么早？”
慕寒遥知晓慕寒瑾走了，他上前看着凤傲天，脸上露出担心，“皇上可好？”
“嗯。”凤傲天微微点头，靠在他的怀中，“爷乏了。”
“臣扶皇上去龙榻歇会。”慕寒遥说着，便将她抱起，向内堂走去。
邢无云则转身，离开了帝寝殿。
冷千叶与蓝璟书对看一眼，不知今儿个的邢无云为何如此的安静。
慕寒遥将她放在龙榻上，凤傲天示意他也躺下，“陪爷歇会。”
“是。”慕寒遥知晓她如今心情不好，便应道，接着躺在她的身旁，而她则是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闭上了双眸。
蓝璟书看着冷千叶，“我去都察院了。”
“嗯。”冷千叶点头道，“我回冷月宫。”
二人说着，便出了帝寝殿。
如此便过了一日，凤傲天翌日一早，便起身，慕寒遥看着她气色好了许多，想着前夜在风口站了一夜，还好没有感染风寒。
凤傲天看着慕寒遥，浅笑道，“昨夜可对爷做过什么？”
慕寒遥微微一怔，接着转眸，不再看她，而是下了龙榻。
凤傲天好笑地看着他，随即下了龙榻，自身后抱着他，“嗯？”
慕寒遥想着昨夜情不自禁，吻了她的唇，而后，差点便将手……想及此，脸上更是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接着低声道，“没什么。”
凤傲天低笑一声，“当真没什么？”
慕寒遥用着自个都听不到的声音，“嗯。”
凤傲天的双手滑过他的里衣，轻柔着他腰腹间紧实的肌肉，缓缓地向下游走着，“若是不说，爷便将你办了。”
慕寒遥抬起双手，便将她的手握紧在掌心，“皇上今日不用上早朝？”
凤傲天顺势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自腰腹滑向后背，声音透着几分的魅惑，“比起办了你，早朝算不得什么。”
慕寒遥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透着低哑，“那皇上还等什么？”
凤傲天嘴角一勾，接着便咬住了他的肩头，轻轻地噬咬着。
慕寒遥抱紧她，任由着她啃咬着，却是纹丝不动。
“哎，看来臣来的又不是时候。”邢无云的声音透着无奈，身子已经斜靠在内堂一旁，侧眸，看着一旁的冷千叶。
凤傲天不紧不慢地将慕寒遥的衣衫合起，转眸看着邢无云，“你是算好的？”
邢无云嘴角一撇，“臣只是凑巧而已。”
“竟敢扰爷的好事。”凤傲天牵着慕寒遥的手，向外走着，待看向邢无云时，她已经一脚踢了过去。
邢无云顺势一夺，却将她揽入怀中，低笑一声，“皇上，您还未洗漱。”
凤傲天低笑一声，“给爷伺候着。”
“遵旨。”邢无云连忙附和着，接着抬眸，看着慕寒遥的脸色不自然，扬声一笑，“寒遥兄也赶紧洗漱更衣，昨夜刚下了雪，今儿个天气凉，莫要着了风寒。”
慕寒遥知晓邢无云这是在揶揄他，他抬眸看了一眼邢无云，“有劳无云兄挂心。”
蓝璟书站在冷千叶的身旁，眼看着气氛不对，温声说道，“皇上今儿个要上早朝？”
凤傲天看着他，浅笑道，“不了，通传下去，明儿个早朝。”
“是。”蓝璟书应道，接着便前去通传。
凤傲天看着冷千叶俊美如尘的容颜，蒙着一层不悦，她嘴角一勾，接着看着他，“这两日可睡得好？”
“皇上觉得呢？”冷千叶直言问道。
凤傲天想着自个这是没事找事，接着说道，“看着气色，倒是不错。”
“皇上说好，便好。”冷千叶淡淡地回道。
凤傲天嘴角一勾，接着便被邢无云拉着步入内堂。
慕寒遥抬眸看了一眼冷千叶，接着转身前去洗漱。
冷千叶转身，缓缓地行至软榻旁，坐在一侧，他知晓，如今这种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也许，就在明日过后，他们便又要离京。
慕寒遥心中也明白，他们的心中都清楚，这样短暂而又幸福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凤傲天牵着慕寒遥与邢无云的手走出内堂，便看到冷千叶冷漠地盯着前方，若有所思。
她眸光微沉，接着松开二人收，缓缓地坐在冷千叶的身旁，“在想什么？”
“皇上，臣何时动身？”冷千叶转眸，径自问道。
凤傲天浅笑着握紧他的手，“爷舍不得你们。”
慕寒遥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他们都知道，身为将领的指责是什么，他们纵然有千万般的不舍，却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
凤傲天看着他们二人，“三日之后。”
那一日，金卷重新开启，小白蛇出关，而他们也要离开。
“臣明白。”慕寒遥与冷千叶沉声应道。
“嗯。”凤傲天握着他们二人的手，乐启国势在必得，但是，乐陵却也不是一个极好对付的人，即便她算计到了所有，不还是有一种说话，叫做防不胜防，在乐陵没有真正露出自个的杀手锏时，她不能放松警惕。
乐陵早在南回国被收回那一刻，便已经暗中做着手脚，将他手下所有的兵全部分散了出去，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正慢慢地靠近凤栖国，而后，将凤栖国团团地包围在他的大网里面。
凤傲天未料到，乐陵手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兵马，她之前已经了解过，原本以为掌握了乐启国所有的动向，可还是百密一疏。
可见，乐陵也有着他的深沉与算计。
邢无云斜靠在一侧一言不发，乐启国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给予他生命与身份的地方，在这之后，他所经历的风霜与痛苦，也与乐启国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太了解乐陵，他可以将所有的缺点都表现出来，可却将一个致命的缺点牢牢地隐藏着，而这个缺点便是他的自负。
他表面看似是个温和的人，实则攻于算计，即便凤傲天不攻打乐启国，乐陵也会先发制人，而南回国、巫月国不过是他的有意部署而已，可是，他未料到，凤傲天的实力会如此强，以至于，他太高估了自己，可是，此次，却没有之前那几次容易对付。
凤傲天抬眸看着邢无云，“在想什么？”
“臣想，乐启国臣要亲自收回来。”邢无云看着凤傲天，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他的谋算不输与乐陵，有可能还更胜一筹，以前，他不会理会这些事情，可是如今，他觉得自个不能在如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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