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在那里香云吐雾了一阵,自己低头看了看身上红艳艳的皮肤,起身便摁灭了手里的烟。
“***,老娘心里现在全是火。要是被老娘抓住是谁干的,非要折磨他致死。”她说着气话,我打开柜子,让她挑一身衣服,她选了长衣长裙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只是脖子上还是能够露出一抹红色来,大卫上前将徐梅搂入怀里,“亲爱的,没事的,你这样看上去更xing感了。我不介意,你要是不喜欢,我一定帮你找最好的医生清除掉这些。”
我想,我喜欢这三个字不只是情话,有时候也是一剂最好的安慰剂,就像现在,徐梅最为沮丧恼火的时候,大卫说出他喜欢,甚至在他眼里,那红色不是可怖,而是xing感。
大卫的话,让徐梅的心情好了一些,“这么说,那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她故意逼视着大卫,大卫也算是调皮,“本来只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谁替我实施了,宝贝儿,你真的是太美了,怎样我都喜欢。”
好吧,这撒狗娘的也真是给力啊,徐梅这会儿便破涕而笑了。她从大卫的怀里钻出来,然后站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
“嗯,现在看着也不觉得很难堪了,我决定去弄个纹身,加一点别的色,到时候更好看。”
自信的女人,是什么都打不倒的。
屋子里的气氛就和缓了下来,大卫和徐梅两个人秀恩爱,刚好王妈过来找我,我便走了出去,王妈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少nainai,白芮来了。”
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缺席这样的场合呢?
本来是不欢迎她这样的人,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我就必须出去会会。我跟在王***身后朝外走,就碰到了阿城。
“少nainai,您还是不要去了,白芮带了好几个人过来,看上去是来祝贺,实则是闹场子的,赫少已经交代了,让您就在楼上休息。”
我知道赫亦铭是替我着想,但是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我浅浅一笑,却还是执意要去会会白芮,因为,在我心里,我竟觉得徐梅遭受戏弄,肯定和白芮有关。
我也说不清楚这份自信到底来源于何处,但我就是这么笃信。
我出现在白芮面前的时候,她带着齐学东还有慕少白、张顶顺一行人出现在宾客席上,赫炳宸坐在轮椅上,脸色也是铁青着。
场面现在是赫亦铭撑着,但分明就是吃力。
我走过去,伸手挽住赫亦铭的胳膊,“老公,客人来了,岂能不敬酒的?白总虽然和爸爸离了婚,长辈不领情,但是咱们晚辈总不能不懂道理吧?”
我说着,冲赫亦铭使了个眼色,我那时候对白芮满满都是恨。白芮脸色便露出几分得意来,她起身看向我,“邱恋,祝你得偿所愿。”
她说的虚情假意,我听的也是满不在意。
阿城便让人上了酒,我和赫亦铭一人端了一杯,我是孕妇,自然喝的是白开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芮是从来不喝白酒的。
我和赫亦铭也算是郑重其事,他xing格倔强,但我却在一次次争斗中学会了圆滑,我拉着赫亦铭就给白芮鞠了一躬。
我说道,“白总虽然和爸爸离了婚,但辈分上还算是邱恋的婆婆,婆婆今天来晚了,没有喝上媳妇儿敬的茶,现在婆婆既然来祝贺,我和亦铭先婆婆一杯酒。”
我说完,立刻就喝掉了杯子里的白开水,赫亦铭不满的也喝了下去,现在就剩下白芮楞在那里。
她以为我一向都是桀骜不驯的,以为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会低头的,她绝对没想到,我竟然会自降身价,居然会不计前嫌将她当做长辈供着。
这样的意外,让她措手不及。
她刚想要说什么,我立刻堵住了她的嘴,“白总,这杯酒您可一定要喝,我和亦铭结婚的时候,您那时候还是我们的长辈,这个婚礼是补的,这杯酒也是补的,您要是不喝,就真的是看不起我和亦铭了。”
我顺势将了她一军,她嘴角牵扯出一抹冷笑。
既然这杯酒是补的,她就没有理由拒绝,但是要让她喝白酒,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可是,我就是想要让她丢一点丑。
张顶顺走了过来,脸上讪讪的笑,“白总,您身体不适,这杯酒我就替您喝了吧。”他说着,端起白芮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了酒,还站在那里继续讪讪的笑。
我对上他的目光,一点都不畏惧,我说,“张总,这杯酒可是我和赫亦铭敬婆婆的酒,您喝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替婆婆挡儿媳妇的酒,难道您要让白总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吗?”
我说话越来越邻牙利齿,估计白芮对我恨之入骨。可是,那又如何?我就那么淡定的看着她,白芮冷笑了一声。
端起杯子看向了齐学东,“齐先生,这酒,你觉得我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呢?”她抿嘴浅笑,却是将这个难题推到齐学东那里。
我可真是佩服她啊,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事儿跟齐学东有关吗?
齐学东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这要看白总自己呢,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能容许我笑一下吗?
齐学东的手机还真是在这个时候响了,他接通了电话,然后就朝外走去,白芮楞在那里,刚才还笑盈盈的脸色,此时却是阴云密布。
我看出来了,她握住杯子的手上,已经加大了力道。她僵持在那里,想要找个人替自己挡酒竟然找不到。
而我和赫亦铭,就是那么淡定的站在那里,我望向了赫亦铭,继续刺激白芮,“老公,看来咱们的诚意不够,白总都不肯喝这杯酒,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你说,这杯酒白总要是不喝,岂不是显得咱们不知礼数?”
赫亦铭很快就懂了我的意思,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当着白芮的面一干二净。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