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块头又高又壮,像头熊一样,但是赵阳这一摔借了他前冲的力,又因为大块头的拳头被往前一带,失去了重心,所以,并不怎么费力。
赵阳这一摔是没怎么费力,但结果却是很“给力”:因为力气消耗过大,而使得对身体的控制力大为减弱的大块头与大地的这次亲密接触,直接震动了他的内脏,气血运行也被震得一散,表现在外面就是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发蒙,想起来却只是做了几个无意识的蹬腿动作。
追赵阳的并不是只有大块头一个人,还有“运动服”。
见大块头被利落地像饼一样摔了下去,“运动服”心中一凛,但一条鞭腿还是下意识地踢向了赵阳的腰部。
赵阳冷笑了一下,向前迈出半步,迅速转了个半身,右手一抬,准确地抓到了“运动服”的脚腕,接着另一只手锁了上去,然后嘿的一声,抓着他的腿像是铅球运动员一样转了半圈,将他转到了半空,最后一甩肩,啪的一声,又给摔到了地上!
在不远处的刘总看到“运动服”的腿被抓住,他就有一种预感,而听到“运动服”的叫声由挣扎的呵斥变为一声沉闷的鼻音,他脸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服”较为瘦小的缘故,又或许是抓着腿较为顺手,他不像大块头摔了一下就给放了,而是被抓住摔了正面摔反面,连着摔了四下!
当然,大块头也没落了舒服,摔“运动服”的四下,有三下落到了他的身上!
连着摔“运动服”,赵阳也没费多大力气,这个和惯性有关。而之所以这样“照顾”“运动服”,是因为发现他的气血运行的特点和大块头的有很大的不同:两人身体的气血都在八成以上。不过,大块头的气血运行粗而急,而他的气血运行则比较绵长。
这应该是和两人练习的不同拳种有关系,大块头练习的应该是散打、拳击之类的。“运动服”练习的则可能是传统的武术——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块头摔了一下,体内的气血就散了,而“运动服”摔了一下之后气血还很凝练,赵阳自然就不会手下留情,顺手就多摔了几下!
其实,虽然说摔两个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但是,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大块头差不多有两百左右,“运动服”也有一百五六,摔完这六下,赵阳也是有些气喘。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被摔得像滩泥一样堆在地上,他也就能站着甩着手休息一会儿了!
刚才一直躲在车里紧张地注视着外的谭爽,此时看到刘总的两个保镖或者打手被打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打开车门钻了出来,这时再看到赵阳。她就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充塞在心房内,张开叫道:“赵……”
赵阳却毫不客气地道:“谁叫你出来的?进去!”
谭爽听话地答应了一声:“哦!”说着顺从地退回到车门口,又指着赵阳的身后道:“他们在打电话!”
赵阳向后看了一眼,又向他摆了摆手,谭爽就坐回到车里,关上了车门。
在车内这方狭小的空间内,暖暖的而有些发热的阳光隔着玻璃照到身上,谭爽轻轻叫出那个名字,有种甜蜜的幸福就从柔软的心房漫延到了全身。
而在离这辆车二十多米处的两个人,此时心中却被恐惧、后悔和忐忑给占据了。尤其是刘总。看到赵阳向他们走过来,吓得手一抖,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桥下面。领带男一看,跟着也把手机扔了出去。
虽然两人扔了手机,摆出一副“合作”的模样,但要因此认为就这样结束。赵阳继续送谭爽去齐沅登机,刘总也会善罢甘休,那真是傻得可悲了!
这件事以暴力开始,而以虎头蛇尾结束,赵阳明白,刘总的反应肯定不会是“感激”,或者忽然间“大彻大悟”,而只会是各种各样猛烈的报复!除非知道赵阳的“力量”——权势和金钱能超过他,不然,这种报复肯定会一直持续下去!
所以,从一开始,在刘总他们纠缠上来,而又以暴力开始的时候,赵阳就已经决定,这件事要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不能留下后患。不然,不说以后可能面对的麻烦,单说今天他是来送谭爽的,耽误了登机就是一件麻烦事。
而要将这件事控制住没有后患,另一方面的力量,权势和金钱,他都不在行,而在医术上,比如“感应式”和“抽气式”的“外太极气旋”就很有效。
还有,最近他试验出了一些新方子,有的能让人到点就腹泄,有的能让人精神不能集中,有的能让人嗜睡,有的又能让人睡不着……用在这些人身上,估计效果也错不了!如果与那两种“外太极气旋”结合起来用的话,似乎、大概会很惨吧?
看着赵阳并没有因为他们丢了手机而停住脚步,刘总感到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想到刚才看到的赵阳摔饼一样摔人的情形,他就感到全身上下都跟着疼了起来。
这时,他也顾不得嗓子疼了,直接哑着嗓子喊道:“等等……这位大哥,刚才是误会,咳咳,是误会……”
误会?只有脑壳进水的人才会信他的话!、
刘总也明白这样说赵阳不会信,忙又叫道:“大哥,我愿意道歉,并且不再追究……不,不,是绝不再打扰您和你的朋友了,你开个条件吧!咳咳!”
如果说话讲理就没事的话,那就不会有刚才的事情了!
看到赵阳还没有停下来,刘总再也顾不了什么了,扯着嗓子叫道:“等等!我们好好谈谈,我姑夫……”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到“运动服”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且,活动了两下后,好像没有什么事一样!于是他忽然安心下来,正色道:“等等,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谈呢?”
赵阳忽然停了下来,刘总一喜,却见谭爽推开车门,叫道:“后面,后面!他起来了!”
刘总心中一慌,却见赵阳直接转过身迎了上去,又松了一口气,然后祈祷“运动服”能打倒赵阳!现在车在那边,在这样的地方,没车肯定跑不远,至于说逃到高速路外面去,他却是想也没想过。
但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看着赵阳像擂鼓一样打得“运动服”毫无还手之力,刘总的心情那叫一个冰凉!
反观谭爽则是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忽然想到,难道赵阳练过咏春?
赵阳自然没有练过咏春,但是打得却很有章法:出手力气虽然不重,但每拳都打在“运动服”发动气血的地方,打散了气血,对方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随着他的出拳,“运动服”身上的气血被引导着向他的后腰汇聚而去,这时,赵阳一拳打在上面。
这一拳,好像轻描淡写的样子,但是,“运动服”却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下趴在了汽车的前盖上,而赵阳也清晰地听到“扑”的一声,声音不大,像是气球放气的声音——这是这处几条经脉被撑爆开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运动服”再也不能通过腰部发力,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有一个词,叫散功。
这时,大块头也站了起来,结果自然不用再赘述。
而刘总和领带男的下场也不用说:先是当了一阵子沙袋,然后是每人挂上两个不同型号的“外太极气旋”。
等到赵阳走回去的时候,看到一辆海e的军牌车停到了他那辆高尔夫之后,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领导模样的男子,和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等在了那里。
“领导”看了赵阳一眼,点头道:“年轻人,身手不错。不过出手太重,过了!”
这种“路人甲”的话,又不问缘由,说的话又同情挑衅之人,赵阳自然懒得理会,于是看也没看他,对谭爽道:“走吧。”
谭爽答应了一声,将钥匙还给赵阳,然后一收衣服坐进了车里,又随手关上了车门。
那个年轻人的目光从谭爽身上移开,看到赵阳开了车门要走,马上一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道:“等等,我们团长和你说话呢!”
赵阳动也不动,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然后落下一根。
年轻人冷笑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赵阳落下了第二根手指。
年轻人眼中怒火一闪而过,落在赵阳肩膀的手上青筋爆出,冷声道:“怎么着?你还敢袭击军人不成?”
赵阳第三根手指弯到了一半,“团长”沉声道:“葛强,回来!”
葛强深吸一口气,收回手,道:“是,团长!”
赵阳坐进车里,插上钥匙,发动车驶了出去。
看到赵阳的车扬长远去,葛强收回目光,对那位团长道:“团长,我能打过他!”
团长摇了摇头,向车上走去,道:“好了,在外面叫我叔就行……我们也走吧!”
葛强以为团长是说他打不过赵阳,又一握拳头,道:“叔,我肯定能打得过他!”
团长扶着车门停了一停,道:“你是军人,打自己国家的人干什么?”
葛强一滞,又指了指刘总几个人,问道:“团长,那几个人怎么办?”
团长坐进车里,道:“他们用不着我们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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