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才隐约显现出来,但那时也没那么明显,后来才开始慢慢显露出来,这是为什么?舒苡琋很是想不明白。
“管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王锦旭抬眸,冷冷地警告她。
他自己还沉浸在刚刚的消息中,双手依旧死紧死紧地攥着方向盘,良久之后,在方向盘上的终于松开了,“你想什么时候跟我哥坦白?要不,我帮你去说?毕竟这个事情当时是我逼着你这样做的。”
王锦旭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平和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这个事情,如果有他出面去说,那当然会更好一些,可现在许梵锐那边又需要她配合,舒苡琋状似认真地想了一下,“你哥现在病还没完全根治,我想等他全好了,到时再告诉他吧。”
唉,如果祁颢煊能恢复记忆,那就好了,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王锦旭没有意见,轻轻点点头,“那你回去吧。”
舒苡琋欲言又止,正想跟他摊牌说,如果他告诉她,他跟苏佳佳是什么关系,她就考虑把后天是苏佳佳的忌日的事情告诉他,结果,她还考虑好,一个声音就在头顶冷冷响起,“下去!还有,我的事情,你最好别瞎打听,也别插手!”
……舒苡琋本是一片好心,被他再三这样警告之后,便也懒得去多管他的闲事了,当即就下车,进了小区,转身去了小卖部……
家里太安静了,她暂时不想回去,在小卖部买了些东西,到小花园的那棵大芭蕉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给朱欣怡打电话,只是结果一如前面的每天,都是关机。
小花园里,这时候人比较少,宁静而又惬意,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冠,斑斑点点的落在地上,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摇曳不断,弄得地上的影子也影影绰绰,十分可爱。
宁静舒适的环境,很快就让她烦躁的心安静下来了,细细想了想许梵锐的话,又细细想了想自己与苏佳佳的缘份,想想还觉得应该去看看她,不管怎么样,自己盗用了她的东西总是不争的事实,去看一下她,顺便去跟她解释一下,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想通了,理顺了,自然也就不怕了,拎着从小卖部买来的东西,回到家里,洗个脸,打开电脑,正准备开始码字时,手机又响起来了,因为刚进来的时候,手机和钥匙被她一起丢在玄关处的鞋柜上,听到声响,舒苡琋又从书房里出来,往玄关处走,急急拿起手机一看,又是陌生号码的电话……
她一阵无语,直接接断了,对方就跟许梵锐一样很契而不会的精神,你挂断多少次,他就总会比你挂断的次数再多打一次,被吵得烦了,舒苡琋只好不耐地接通电话,这种情况下接通电话,语气当然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对方的语气比她更差,一开口便是气势汹汹的质问:“苏佳佳,你就只会借男人的手做这样的事情?”
舒苡琋一阵见鬼的表情,还以为是别人打错电话了,可是人家能指名道姓出你的暂用名,而且这个声音听着也有点儿耳熟,舒苡琋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着手机,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薛丽丽?”
“呵呵!”一声冷笑传来,“不用我提醒,你最终还是想起来了,看来你对我印象还很深刻的!居然还能记得我。”
“你错了,像你这样人根本不配我浪费脑内存去记住,只不过你这难听的声音,让印象深刻点儿罢了。”面对这样一个设计她的心如蛇蝎的女人,舒苡琋眨眼就像一只将浑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小刺猬,说话上,她也只竭尽可能地刻薄,在这一刻,只要能刺激到对方,她想,再尖酸刻薄的话,也许她都能说得出,只要她想得出的话。
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说,薛丽丽的声音应该谈不上难听,只是总带着一种男人的沙哑,听起来有一点点像是小号软锯在锯木条似的,“唰唰唰”的感觉,听在耳朵里,总有种像是沙纸在你的皮肤上擦过一样,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要说特别难听,倒也还有一段距离,只不过,舒苡琋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她极尽可能的把话夸张化。
薛丽丽的声带是天生就这样的,所以她一向很少话,不管是以前读书的时候,还是后来出来工作,在天耀集团的那段时间,她总是埋头干活儿,极少会听到她跟别的同事聊八卦什么的,因为她也很讨厌自己的声音,平民的家庭背影没让她有自卑感,可是这个声音,却她一直处于极度的自卑中,也曾找过很多权威方面的专家,但是这个天生如此的,医不了,是以,她只能让自己平时少说话,多干活,舒苡琋其实并不知道她的这些事情,她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正在踩到她的痛处而已。
“苏佳佳!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薛丽丽的脾气一直掌握得很好,可今天却她给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你等着,等祁颢煊把你玩厌的时候,有你跪下来向我求饶的时候!”
她虽然很气愤,但舒苡琋同样也听得出,她并不像米芹那样,属于那种一来情绪就上窜下跳,鸡飞狗跳的类似,她虽气,但却不激动,一直保持着冷静沉着的情绪。
这种人,才是真正可怕的!被激怒了,都还能保持冷静沉着,这说明她的心理要素非常强!
舒苡琋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来,那天薛丽丽的话不多,可句句却起着重要的引导作用,她的阴冷,她的毒辣,她的狠厉,那天从她的眼睛里,舒苡琋都已经看得真真切切,莫名打了个冷颤,幸好对手看不到,要不然,连舒苡琋都觉得自己是个怂包了。
“呵呵!是嘛,那我倒想看看,你到时是怎样让我下跪求饶的。”舒苡琋乌黑的眼珠子忽然灵动的转了转,用一种喋喋的调调冲着话筒爱之入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