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根针,直戳到纪贯新的心窝子里。千般酥麻。万般痒。直让他手指尖都是软的。
果真如他预想中的那般,她不必对他如何的和颜悦色,哪怕只是服一下软。他都会高兴不已。
都说女人天生会撒娇。路瑶这样子落在其他女人眼中,那当真是不痛不痒。小儿科罢了。可这是路瑶这辈子第一次如此,且面前的男人还是纪贯新。
纪贯新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是真的爽了,哪怕是假戏。他也是真的高兴。
看着路瑶的目光中。陡然间就多了很多真实的冲动。纪贯新声音低了几分,再次道:“别光动嘴,来点儿实际的。”
路瑶如水的眸子中满是迷茫和不解。乍一看怯怯的。像是山间的某种小鹿。清澈的令人忍不住冲上去亲吻一下。
两人正四目相对的时候,旁边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亲他?纪贯新?路瑶心脏咚咚直跳,抓着他袖子的手下全都是汗。
纪贯新不知不觉中就认了真。而且他鸡贼的想,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上哪儿找这样的好机会,明目张胆占她便宜的?
所以短暂的沉默,他主动开口:“不用害羞,就当他们不存在,平时怎么对我的,现在就怎么来。”
路瑶这功夫没有想纪贯新心中憋着什么坏,她只知道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且他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她要是露了馅儿,岂不是连累他?
如此想着,路瑶借着酒劲儿,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她仰起头来,身体靠近纪贯新,打算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结果纪贯新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在她凑过来的同时,他伸出手,扣着她的后脑,直接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面。
路瑶闭着眼睛,只觉得唇上一片温热。她知道,这是纪贯新的唇。
纪贯新大手扣着路瑶的后脑,不让她走,不顾身边最少坐了十几二十人,他吻得认真且霸道,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近乎蛮横的挺进她的口腔,然后半强迫的追逐她的舌头,与之缠绵翻搅。
这是路瑶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人抱住,也是第一次接吻。纪贯新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口,一动不动,纪贯新身子一侧,干脆将她抵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覆住她大半的身体,当真是做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
本是坐在纪贯新身边的女人,眼里露出赤AA裸裸的羡慕与嫉妒,好不容易有一次接近纪贯新的机会,结果就这么给丢了,还得被迫看他们俩人在这儿秀恩爱。
对比女人的羡慕嫉妒恨,男人们则是吹口哨和起哄,原以为路瑶今晚跟定了乔治笙,结果故事的发展一波三折,路瑶硬是坐到了纪贯新身边,两人还打得火热。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有余,甚至一些男人都看的身体起了反应,纪贯新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路瑶一手抓着纪贯新胸前的衬衫,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袖口,昏暗灯光下看不清楚她的脸色,众人只看见她垂着头,像是要躲在纪贯新后面,那羞涩的模样不言而喻。
纪贯新胸口的起伏弧度比平时要大,如果不是碍着这里还有人在,他真的会忍不住把路瑶给就地正AA法了。
抬眼看见一帮男人都在盯着路瑶的腿看,他眼底划过愠怒之色,随即抓过旁边的靠垫放在她腿上,这举动足以令刚才看出神的男人们心底一凛,赶忙避开脸去。
高不高兴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治笙见纪贯新这一吻之后心情忽然变得爽朗起来,他微笑着说:“果然男人都是怕女人软磨硬泡这一招,纪先生火消了?”
纪贯新勾起唇角,双眼放着晶亮的光芒,笑着回道:“岂止是消火了,我都后悔刚才那么凶她了。”
他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却也是说的大实话。哪怕是为了路瑶好,纪贯新也有些后悔之前说的那么逼真,愣是把她眼泪都给说下来了,他心都跟着疼了。
何昌林哈哈大笑,说着一些逢场的漂亮话,这一篇还真就翻过去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包房中的气氛重新回到之前的热络,没人再提这段小插曲,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说有什么不同,自然是众人对待路瑶的态度。刚才纪贯新那忘情的一吻,足以证明她在他心中是个什么分量。
敢追到这里来闹,气得纪贯新大发脾气,结果人家一声软话一个吻就给解决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红颜祸水。
路瑶是真漂亮,漂亮到很多男人明知道她是纪贯新的女人,可还是偷偷地瞄过去看。那胸,那腰,那腿,还有那张迷得人神魂颠倒的脸,路瑶身上就没有一处是不令男人着迷的,也难怪纪贯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着了道。
很多人都主动提杯过来敬路瑶,路瑶坐在纪贯新身边,纪贯新以‘职务’之便揽着她的肩膀,笑道:“她喝不下了,我替她喝。”
“欸,纪先生不能太护短,这酒可是敬路小姐的。”
纪贯新笑说:“我喝就当是她喝。”
“不行不行,纪先生顶多替喝一半,剩下的还得路小姐来。”
纪贯新看了眼怀中的路瑶,她微张着唇瓣,眼皮略微往下垂着,那是真醉了。他本舍不得她多喝,可是盛情难却,他也没办法。
一口喝下一大半,只留了一口给路瑶,纪贯新将酒杯递到她面前,轻声说:“还好吗?”
路瑶又困又晕,好几次差点闭上眼睛,她是真的不好,可头还是本能的点了一下。
这一点头从此开启了众人轮番向她敬酒的大门,路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个一口,只知道身体喝麻了,耳边轻微耳鸣,众人说什么,她都听不大清楚。
酒局临散之前,何昌林看着枕在纪贯新肩头的路瑶,笑着道:“今天这么晚了,纪先生就别带路小姐回家了,楼上有房间,我叫人给你们准备好了。”
纪贯新看了眼路瑶,本能想说不用,可话还没出口,乔治笙先说:“我今晚也在这边住,纪先生跟路小姐也留下吧,别辜负了何先生的一番好心。”
其实如果纪贯新非要走,不是寻不到理由,可这一刻,看着怀中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路瑶,纪贯新想到之前的那个吻,以及一整晚被她挑拨的躁动不安的心,他忽然觉得没必要走,送她回家,他怎么办?
所以很快的,纪贯新便笑着答应了。
路瑶喝断了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纪贯新近在眼前的一张脸。那时他正打横抱着她往主卧方向走。
她有些意识,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
纪贯新闻声,低头看了她一眼,出声道:“醒了?”
路瑶眼睛慢慢的轻眨,纪贯新将她放到主卧大床上,然后打开床头灯。路瑶被灯光刺得视线眯起,忍不住抬手去挡。
纪贯新见状,又把灯给关了。
一片昏暗的主卧,只有门口处投进客厅的光,勉强让纪贯新看清楚路瑶的脸。
他伸手将她挡在眼前的手给拿开,见她仍旧闭着眼睛,他出声说:“路瑶……”
路瑶好困,所以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纪贯新说:“我费这么大劲儿把你捞出来,你怎么感谢我?”
他一次说了太多,路瑶反应不过来,只得微微蹙眉,又哼了一声。
喝醉酒的她不似往日里那么冷淡,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回应,哪怕是嗯上一声。这声音勾兑了酒精,三分沙哑七分性感,直让纪贯新觉得身体的某处绷得有些涨疼。
路瑶始终没睁眼,因此也看不见纪贯新眼底那层呼之欲出的欲AA望。他跟她说了一些话,她也听不进去,只是恍惚间觉得有人把手伸到了她的腰下。
她的裙子是后背拉链的,纪贯新摸到了拉链头,从脖颈处一直拉到了尾骨。将小裙子从路瑶肩头慢慢往下剥,当看到黑色文胸下包裹的两团酥AA胸时,纪贯新忽然有种眩晕感。
原来着迷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滋味儿,他觉得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就连脱个女人衣服这样的小事儿,如今也会手指发抖。
剥鸡蛋一样剥掉路瑶身上唯一的一条裙子,她就这样白嫩鲜美的盛于他眼前。
纪贯新也是‘恶趣味’惯了,哪怕在这样的关头,他也不急于发泄体内奔腾的欲AA望,而是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硬是逼得路瑶酥痒难忍,最后睁开了眼睛。
睁眼就看到纪贯新的脸,他跪在她腰间,双臂撑开,她微眯着视线,看到他敞开的衬衫。
纪贯新伸手刮了下路瑶的鼻尖,轻笑着道:“别睡,睁眼陪我玩会儿。”
路瑶知道这是纪贯新,可脑袋却做不出正常的反应,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纪贯新俯下头,亲吻啃噬她的唇瓣,路瑶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被人给吃了,有轻微的刺痛,可更多的……竟是难以言喻的颤栗。
不知不觉中,她开始主动回应,跟着纪贯新的舌尖一起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