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家伙此时一副老相识的样子,看的楚怜惜直是苦笑,这项北还真是跟谁都能随时混熟呢,这也算个本事。
楚惊天开口:“我跟马王走,去跟马王一起行动。难得如此机会,可以跟化气十重的高手一起战斗。”
项北说他随意,他开心就好,反正上公主也没危险了。
楚怜惜问自己呢?自己怎么办?
“你在这里等我们吧,让胖子在这里保护你,毛球留下,没事儿抱着玩,等我们回来,继续灵玉阁的大业。”
楚怜惜不同意:“我看老叔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我们去下一座成。没有老项你,我也能撑起灵玉阁。我可不是废物,只不过有了你老项才懒得自己亲力亲为了而已。”
项北说行,那就兵分两路,各干各的。就是老楚叔跟高手一起战斗的愿望要落空了。
楚惊天说没关系,正事儿要紧。
第二日一大早,三方人马各自上路。项北跟风一雷骑马直奔寒城,项北问风一雷大概得多长时间?
风一雷看一眼地图:“寒城在寒度中心之处,我们得跑一天的时间,到了恐怕就是夜里了。”
“算上吃饭时间不?”
“算。”
“那还好,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感觉那马王骑着大老虎很帅呆,你怎么不骑啊?”
风一雷说不舍得,战兽出来活动,都是要消耗一定主人的力量,自己可不想把力气用在骑老虎上,也就马王那种超级高手不在乎。
项北说不对啊,貌似楚怜惜就打着主意要骑鸟呢。她就不怕消耗力量吗?
风一雷说不怕,那鸟虽然在楚怜惜的兽笼当中,但其实跟她不是主仆关系,因为他们没有签订兽契,就像他跟毛球一样,互相之间是没影响的。狂风雕级别太高,楚怜惜也签订不了兽契。郝胖跟混乱兽也一样,他们几个都是怪物,不按常理出牌。
“那你为什么要签订兽契啊?”
“因为没有兽契,战兽随时可以反水。”
“以德服兽不好吗?”
“兽就是兽,兽性不稳,那样不安全,弄不好半夜饿了跑出来找东西吃,就把主人吃了。像郝胖那种,我是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安全控制混乱兽。”
“那楚怜惜会不会被吃了啊?”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很危险,上公主这么做不好。三哥你把毛球留给她,想来也是担心吧?你根本也想过上公主这样收服狂风雕有危险。只有毛球在附近,狂风雕才不敢乱动。”
“是啊,可别没被敌人杀掉,被自己的鸟弄死了,那可好玩了。那只鸟跟着我不怕,但它选了怜惜妞,这就是打心底里还想着跑路呢。它跑无所谓,可别因为怜惜妞用了它几天就记恨。”项北实话实说,自己的确是觉得不太好,所以把毛球留下了。但这样做也只是临时的,总不能天天让毛球跟着楚怜惜吧,那自己玩啥,晚上搂啥睡觉。
俩人一路就这么瞎聊着,跑到中午进了一个镇子吃饭。随便找个小酒馆,俩人蹲下来之后老板跑了过来,问他们吃什么?
项北说随便,只要是肉就行,素菜就别上了,赶路太累,得补充营养。
“好嘞,两位稍等。”酒馆老板退下去。
而也就在老板刚离开,突然酒馆当中,一个包间的房门飞了出来,一个人影从中摔落而出。
所有人往哪包间望去,就见一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而包间内一个大汉走出来,在女人身上踢一脚:“贱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不就是让你陪个酒嘛,竟然也敢拒绝,老子给不起你钱不成?”
女子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地上被摔裂的古月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风一雷看不过去,直接拦在女子面前:“姑娘且慢,这是怎么回事儿?”
女子看一眼风一雷:“公子你就别管了,公子让我离去吧。”
女子不让风一雷多事儿,而这时候那个大汉不爽了,直接来到风一雷面前:“你小子想英雄救美?”
风一雷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打他,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你必须向她道歉。”
大汉不屑:“道歉,她就一个卖唱的,我让她陪我喝杯酒都不肯,这不应该打吗?”
风一雷问:“那你是做什么的?”
大汉告诉他:“大爷乃是这回马镇第一武者。”
“是嘛,那你给我磕个头吧。”
风一雷的话,让大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把抓住风一雷领子:“你小子再说一遍。”
“嘭”的一声传来,大汉刚说完,突然风一雷就是一拳轰出,对方立刻整个人摔了出去。
风一雷一个箭步上前,大汉刚准备起身反击,风一雷直接就是一脚下去,接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汉子胸口多了一处凹陷。
汉子一口血吐出来,风一雷收起脚告诉他:“你就是一个练武的而已,让你给我磕个头你都不肯,该打。”
项北鼓掌:“雷仔干的好,还是那么有侠义之心,随我。”
“谢三哥夸赞,我就是看不过去。”风一雷说着回到那女子面前,问她有没有受伤?
女子说没有,感谢他仗义出手。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以后自己也不能留在这镇子上了。
风一雷抓抓脑袋,问项北:“三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项北好笑:“你多管闲事儿了,等你走了,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办,肯定要被报复啊。就算地上那家伙废了,但他敢如此嚣张,恐怕也是有些势力的。这位姑娘抚琴为生,想来是斗不过他们的。”
风一雷问那怎么办?
项北还没回答,女子开口:“公子不必自责,小女子原本也非此处之人,漂泊为生,离开也就离开罢。”
风一雷问她去哪,家在何处,自己把她送回去。
女子回答自己已是无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听到这话,风一雷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项北。
项北起身:“以我算心之术测来,雷仔你打心底之中,是想带着人家姑娘一起走。我觉得合适,路上还能听姑娘弹奏,也好打法无聊。不过这你得征求人家的意思,也许人家还不愿意呢。”
风一雷被说的不大好意思,询问的目光看向女子。
女子看看二人:“感谢两位公子的好意,但我与两位素不相识,同行而去,实在不便。”
女子说完,绕过风一雷,直接离开。
风一雷一脸的不舍。项北拍拍他肩膀:“随缘吧兄弟,若是有缘还能见到。话说那女子的确给人一种容易喜欢上的感觉。用我老家的话说,看到第一眼,就感觉自己恋爱了。”
“三哥你别乱说。”风一雷被说的不好意思。
项北趴到风一雷耳朵上:“此女身上有一荷包,是我们来时流水镇一户手绣店铺的东西,门口就挂着呢。既然是手绣之物,出了镇子估计就买不到,所以她该是与我们来自同一个方向。那她应该不会再往回走,而离开此处,只有西边一条路。她或是步行而去,我们很快就能再见。就算有坐骑代步,那她一个卖唱的也不可能骑我们这样的金斑马银斑马,脚力有限,也是能追上。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嘛。”
风一雷欣喜:“三哥你观察好仔细。”
“写书的嘛,走到哪里看到哪里。细看万物,才能找到写作的素材。先吃饭,吃完饭追上去,就可以跟人家讲讲什么叫缘分了。”
“是,那我们快吃,我去后厨催一下。”风一雷看起来有些着急。
项北看的羡慕,自言自语:“简单点也挺好,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含蓄,就能少些等待。”说完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