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楚以菲从没有过如此巨大的力气把他推开,只有一线之差他就撞上雪白的墙壁。
弦宇被她推开的过程中,他脆弱的一颗心也被她亲手撕得粉碎。
他终于看透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在她心里他什么都不是,或许,她真的一直只视他为大恩人,她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弦宇,拜托你清醒清醒,那个晚上我和凌烁在做着什么,你看得不够清楚吗,那个晚上后,我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我爱的是凌烁,我想嫁的也是凌烁。”丝毫不念及情面的楚以菲,在他滴血不止的胸口又无情地捅上一刀。
心痛不已的弦宇全身无力倒靠到雪白的墙壁上,直视楚以菲双瞳空洞无光。
弦宇因她的绝而崩溃,因心痛而不死不活,楚以菲都尽收眼底,她心也在不停的滴血。
她偷偷的深呼一口气,咬紧牙关道:“我们分手,以后你我形同陌路。”
她砸地有声说罢,忍着心痛转身往外跑,她不能让他发现她的伪装,要不然,她装出来的绝情和冷漠,就会功亏一篑了。
瞬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回荡着楚以菲分手的绝情话,如锋利的刀刃凌迟着弦宇。
莫名其妙被甩的弦宇,双眸腥红,咬牙切齿,犹如一只发狠的野兽残暴的摧毁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
在办公室外面听明白所发生一切的秦雨,站立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发疯的弦宇肆意砸东西,她没有进去阻止,放纵他尽情的发泄。
刚刚的楚以菲就如一只毒蜘蛛,恶毒的用她体内的毒液尽情的去功击弦宇,把他伤得生不如死、体无完肤。
但她不怪她,也许是同样身为女人吧,她感受到她是迫不得已才要这样做的,就凭她在弦宇即将要身败名裂拿出一个亿支票来拯救他。
不管以菲要跟弦宇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她猜想的一样,她都相信,以菲对弦宇的感情是真的。
离开弦宇公司的楚以菲,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
那个家是弦宇给她租的,她不想回去,不要想起弦宇对她点点滴滴的好,要狠心就要狠到底,不能产生任何的心软。
凌烁驾着他心爱的开蓬跑车在璀璨灯光下驶进偌大的车库。
屹立在山顶的凌公馆设有三幢豪华别墅,叹为观止的内里内外英式风格,足能以金装玉裹形容它的奢华。
凌烁拉风的宝蓝色开蓬跑车缓缓停泊在车库,下车走进大厅的途径佣人都毕恭毕敬称呼他二少爷好。
金碧辉煌大厅中央的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老爷爷,短发白去一半,布满岁月皱纹的脸庞绽放慈爱笑意。
看到心爱的孙子下班回家,而且自从到公司上班后从未超过十点都不下班的他今晚竟然六点钟就下班回家了。
“小烁这么早就下班回来了。”
凌烁笑逐颜开走到爷爷身前,孝顺道:“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不孝顺,所以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回家多陪陪爷爷。”
“是吗?”爷爷并不相信孙子的孝顺,“你的心事在爷爷面前可是藏不住的。”
他可是他的亲爷爷,而且他还是他一双手带大的,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是瞒不过他的。
凌烁坐到沙发上,冲爷爷调皮一笑,代表他投降了,不跟他老人家捉迷藏了。
“爷爷,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他爽快直入主题。
凌天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没差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这个孩子,女朋友都没有带回家给爷爷认识就要结婚了?”他多么希望孙子只是在跟他开个大玩笑。
“爷爷认识的,一早就认识了,是楚以菲。”凌烁迫不及待坦城结婚对象。
“楚以菲。”这次,凌天气得真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五年前她不是突然消失不见,不是跟你分手了吗?她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又回来迷惑你了?”
凌烁马上站起身,看着爷爷气得铁青的脸,说不害怕那只是假话,但始终阻止不了他要娶楚以菲的决心。
“她是回来了,但她没有迷惑我,是我,是我对她念念不忘,是我逼迫她嫁给我的。”
“小烁,直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吗,她接近你只是图你的钱,图你是凌家二少爷,凌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和名誉。”凌天平心静气相劝,他了解他的孙子,越是跟他斗凶,他越执迷不悟。
凌烁看着爷爷的酸红双眸布满了心甘情愿和坚定不移:“爷爷,她图我的钱好,图我的名誉也好,我不后悔,我今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