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母爱,被父皇抛弃,一个人在深宫内应对重重陷害,最后差的精神失常,这一切让他的童年犹如噩梦。
比起来,张锦轩不知道幸福到哪里去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欺负他吧……
花曦终于送祖宗一般将张锦轩给接走了,帝锦闷闷不乐地把玩着腰间的翡翠扣,心事重重。
林玥儿看他那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心里有些酸涩,他其实一直觉得是一个人吧。心里面对那些人的恨藏了这么多年,还有,无数次疯狂地找寻自己的母妃,得到的却是一次次失望……
示意几个丫鬟退下,林玥儿递了杯茶水给他:“喝点热茶,现在天气干燥,仔细喉咙会不舒服。”
帝锦愣了下,抬起脸来又是一脸的笑模样,眼底的落寞淡淡的,但是,却没有刚才那么割人心窝子般的感觉了。
顺手连茶杯和林玥儿的手一起握在自己手里,轻声笑道:“好暖和。”
心里也暖和了,他默默看着林玥儿,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美丽得让他移不开眼睛,啊,他帝锦何德何能,得这样的女子倾心?帝锦心里暗自发誓,他要一辈子疼她宠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林玥儿被握住的那处,只觉得滚烫无比,轻轻地垂了螓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这一刻,她的心无比安定,就这样了,这辈子,她心里就这个人了,无怨无悔。
回去的路上,帝锦的尾巴简直翘到天上去了,一路上一直笑眯眯的,引得无数人驻足观看,惊为天人。
冰儿在马车里笑,咬着唇道:“晕死了,锦殿下一出,那些什么花魁啊,第一美人啊,都是浮云,你们看看着情形,整个为了看殿下堵得水泄不通。果然,锦殿下是独一无二的,再没有人能与他媲美。”
林玥儿嗔道:“胡说什么?”
冰儿忙吐吐舌头闭嘴,乖巧地给林玥儿沏好了一杯普洱。
林玥儿品着普洱,忍不住看向窗外i,那些人眼底的惊艳和羞红的小脸不知道怎么有些碍眼,心里的那丝酸意几乎要无所遁形。
此时,小太监在后面埋怨。
“殿下,你看看,每年你都要来这么一出,知道自己长得好,就别老是抛头露面嘛。”
帝锦狡猾一笑:“我就是要让玥儿知道,她可是捡到宝贝了,我帝锦,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得让玥儿有点危机意识将我看紧一点才好。”
小太监吃惊地看着帝锦,殿下,你太奸诈了,这这这,好像公孔雀开屏啊,你就只有颜能看,这样的话,您真的不在意了么?!
此时,远处高楼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当窗而立,阴沉的眸子慢慢随着帝锦的身影移动。
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兄弟,互相在艰难的岁月里慰藉激励对方,却不知道曾几何时,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九皇子墨非夜慢慢握紧了手,眼底丝丝阴霾闪过:“帝锦,你一定要与我为敌么?!!”
林玥儿忽然于车内将眼睛捂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青和忙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林玥儿摇摇头,小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我刚才右眼跳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青和和冰儿互相看了一眼,她们还是挺信这个的,但是,又不好说出来让林玥儿更加担心,只好道:“恐怕是姑娘这几日没睡好吧,不碍事的,今晚早些歇息吧。”
林玥儿点点头,心里将可能害她的人都过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发生吧……唔……大概自己真的多心了。
等到了相府门口,林玥儿下车,对帝锦道:“我到了,锦殿下请回去吧。”
帝锦犹豫地看着林玥儿欲言又止,林玥儿无可奈何:“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殿下不回去见太后,太后恐怕会担心。”
帝锦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玥儿真是的,总是不让他来相府求亲,说这样会激怒墨非夜,墨非夜怒就怒呗,真要打起来,他可得掂量掂量,恐怕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不过,他说过要好好待玥儿的,第一条必定是要听娘子的话。
于是,帝锦又抿着唇听了林玥儿半天好话,这才不高兴地离开了。
小夏忽然道:“锦殿下这模样我好像看到别人也有过。”
青和立刻想了起来,不过她自然稳重不说,冰儿是个不怕死的,立刻笑了起来:“可不是么,跟锦轩小少爷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小嘴撅得……”
“嗯?”林玥儿横了冰儿一眼,冰儿忙闭嘴。
见林玥儿真是觉得她说得太过分了,整个晚上,冰儿都陪着小心,决定,以后八卦主子一定要背着林玥儿的来,看来小姐还没嫁过去,就心里向着锦殿下了,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此时,睿王妃将夜泽和夜轩染都叫了过来,看着两人道:“我知道你兄弟二人有诸多嫌隙,不过,你父王已经将那些流言摆平了,明日,我儿还是去书塾上课,博取功名,至于那林玥儿,我们三个好好合计合计,竟然让那么个黄毛丫头弄得我们王府鸡犬不宁,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忍下这一口气。”
睿王妃越说越激动,竟然一下子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三日后,林玥儿准备依照约定去张府拜会,顺便去看看小肉团子,如果她不守信用,还不知道小肉团子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张锦轩依恋的目光,林玥儿就情不自禁地将她与未曾出世的孩子联想到一起。
不自觉就会感到心里一阵酸软,所以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堆张锦轩那小肉团充满好感吧。
林玥儿想到这里,眉眼弯弯,又将要送给他的母老虎、小木剑一一摆出来,检查了一遍。
“咦?那好像是睿王妃的车驾!!”青和忽然惊呼道。
林玥儿听到睿王妃三个字,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起她家玩的那套借腹生子的把戏,她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果然,阴险的人,不管活几世,她阴险的本性还是不会变。
“睿王妃?”林玥儿捞起帘子,沉吟地看着慢慢走开的那辆马车,“奇怪为什么她只带了一个长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