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忽冉被冰冷的手一把扼住,墨非夜的手一般是没有多少温度的。
瞬间,月灵儿意识到自己离死是这么近,这个男人,杀人就想碾死一只蚂蚁。
她忙用手想将墨非夜的手推开,但是纹丝不动,她只好求饶一般慢慢摸索那碗可怕的药。
那种之前被水差的淹死的糟糕感觉再次回来了。
就在她要无力倒下的时候,墨非夜才松开了手。
月灵儿发出一阵可怕的,惊天动地的咳嗽,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就忙不迭地将面前的药端起来喝了个精光。
药水冰冷,灌进原本生冷得发痛的肚子,好像刀子在肚子里割一般。
“啊,痛死了我!!!!”月灵儿猛然抱着肚子,脸色大变,她惊呼道,“皇上,您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
“让你永远也不会怀上朕的孩子的药,所以,你现在不会再犯错了,朕也就安心了。”墨非夜用冰冷的手拍了拍月灵儿惨白的小脸,“放心,就是痛了一点,不会死的。”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留着月灵儿一个人在床上翻滚着痛得死去火来。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月灵儿的额头滚落,她的眼底是仇恨痛恨和无情,竟然这么对她,墨非夜,你可千万别让我知道,你爱上的到底是谁!!!
笨笨一路追猫打狗的,很多叶子和花都被那胖爪子给抓了下来,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林玥儿皱眉看着她从这边跑到那边,所有的随从也从这边跑到那边,然后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其余人又再次跟上。
简直就像个混世小魔王一般。林玥儿无语道:“她平日到太上殿的时候就是这样么干的?”
冰儿心有余悸地道:“就是啊,大家都不敢疏忽,只能这个她跑呢。”
“有时候,太上皇在,连太上皇都变成了小郡主的尾巴跟着一起跑,青和抿着嘴笑了起来。”
林玥儿摇摇头:“都要疯成野姑娘了,我看她回了府邸就变得很乖的。”
“可不是么?小郡主聪明着呢,就知道对什么人做什么事情,你别看太上皇一把年纪怕累着他老人家,但是,奴婢可从来没见过太上皇他笑那么开心。”冰儿忙给笨笨说好话。
林玥儿不赞同地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像什么样子!!”
“笨笨。”林玥儿出声叫道。
笨笨嘎了一声,回头见自己那个很凶狠凶的娘亲来了,立刻乖乖停了,还将抓了花的小手在身后仔细擦了擦,然后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娘亲。”
“笨笨,你不可以这样,这样乱跑回给大家添麻烦的,再说你是姑娘,你见过哪个小姑娘像你这样,跟野猴子似的?”林玥儿蹲下来跟笨笨讲道理。
笨笨撅着嘴道:“关笨笨,笨笨闷嘛。”
“我也知道每天关着你,你只有到太爷爷这里来的时候,才能舒服一点,哎我可怜的小笨笨,来娘亲亲亲。”林玥儿宠溺地亲了亲笨笨的小嘴,笨笨很配合地撅起小嘴:“木啊!!!”
“不过,笨笨,你可以跑但是要小心不要摔倒好吗?”林玥儿问。
笨笨点点头:“不倒。”
于是,林玥儿就回头对其余的人说,以后就让笨笨在院子里溜圈跑,你们站着看就是了,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其实,有时候小孩子摔几跤有利用磨练脾性,不过,这话,林玥儿不敢说,被笨笨的父王知道了,肯定会跟她发脾气。笨笨的太爷爷,那就会骂她了。
笨笨是他们的心头肉呢。
那些奶和嬷嬷似乎也想到了这点,都不敢答应啊,委委屈屈地看着林玥儿。
玥儿叹了口气,这才看向疾风:“疾风,以后麻烦你陪着笨笨跑吧。”
“是。”疾风答应道,还挺高兴,天知道其实她挺喜欢跑圈儿的,特别是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小东西一起跑。
“疾风,以后辛苦你了。”笨笨扯扯疾风的衣襟,嘴边甜死人了。
林玥儿又指着那些落在地上被笨笨踩成泥泞的花问道:“这是哪个坏小孩搞的破坏?”
笨笨羞愧地低下了大脑袋:“笨笨。”
“这些花是太爷爷最喜欢的花,结果被你糟蹋成这样,太爷爷宠爱你,不说你,但是并不等于你没有做错,笨笨,如果花儿有生命的话,他们现在可就在大哭呢?知道吗?”林玥儿严肃地道。
笨笨撅着小嘴,小脚踢另外一只脚的脚跟,慢慢腾腾地道:“知——”
“不是知,是知道啦。”林玥儿纠正道。
“知道了,娘亲,你别骂笨笨了,笨笨都被你骂蠢啦。”笨笨扭着小胖腰,就在林玥儿的颈子上蹭来蹭去娇气得要命。
林玥儿一下子就差点忘记了要骂她什么,心里不由得苦笑,这丫头还真是,生得人人疼的模样,难怪她太爷爷和父王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错事,也不生气,不过,笨笨快三岁了,越来越调皮,简直到了人厌狗嫌的年纪,真是不知道这小丫头还会闯出多少祸。
走到碧玺湖的时候,就听冰儿惊呼道:“哇,好美丽的荷花。”
林玥儿一看也觉得喜欢,笨笨指着荷花要。
林玥儿想起自己刚才骂了笨笨一顿,怕她嫉恨自己,也怕她去给她父王告状,于是就想贿赂下笨笨。
“那你在这里站好,娘亲给你去采,还记得娘亲的话吗?水边边危险,不可以自己靠近喔。”林玥儿忍不住又啰嗦了一句。
笨笨嘻嘻笑,然后挥舞小爪子:“娘亲,小心哩。”
林玥儿走过去,见那荷花真是美,看得简直走神了。
其余人也没想太多,也没人看到那湖边,明显被人放上去的青苔。
于是——
“哇——”林玥儿只觉得脚下一滑就朝着那荷塘扑了过去,糟糕,掉下去害不成个泥巴人!!!
“小心。”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道,下一刻,林玥儿就被人轻轻扶了一下,瞬间止住了前扑的动作,那人很是受礼,并没有触碰她别的地方,只是扶着她的胳膊,一股大力将她扯回来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