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筱,很疼是不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疼!”小筱茫然又委屈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疼她的岩哥哥,会突然揪掉她一缕头发。
“小筱,”他看了一眼地下的鹦鹉,“它虽然只是一只鸟,也是有感觉的,你的头发被我拔掉时有多疼,你拔掉鹦鹉的毛时,鹦鹉就有多疼,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小筱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岩哥哥,你以为鹦鹉的毛是被我拔下来的吗?”
岩的脸色更冷了几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
“小筱,”他冷怒的打断了小筱没有说完的话瞪着她,“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岩哥哥,我恨你!”小筱一跺脚,用力推开他,朝门外跑去。
她跑的那么快,岩怕她摔了,虽然气她不懂事,还是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却在门口拐弯处和老管家撞了个满怀。
“岩少爷,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老管家揉着被撞的胸口喘气。
他这把老骨头不禁撞了,刚刚差点被小筱小姐撞倒,又被岩少爷撞了这一下,骨头都快碎了。
“他是谁?”岩注意到管家身后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因为小筱住在这里,顾家守卫极严,很少有外人进到这里。
“哦,”管家连忙解释,“这是我给鹦鹉找的兽医,四少爷的鹦鹉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从昨天开始就掉毛,还不吃东西,小筱小姐看见了,让我给它找个兽医回来……”
岩的头嗡了一声,管家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仍捏着的小筱的头发,手脚顷刻间冰凉,耳旁来来回回响着的,都是小筱那句愤怒又伤心的话——岩哥哥,我恨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小筱房门前的,从门口可以听到从卧室里隐隐传出来的哭声,他又悔又疼,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几个耳光。
他拧了一下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用力敲门,急切的唤:“小筱,开门!”
屋里小声的哭泣变成压抑的抽泣,却没人给他来开门,他的心又急又疼,像被扔在油锅里煎炸,继续用力地敲门,“小筱,听话,给岩哥哥打开门好不好?”
没有人应他,小筱隐忍的低泣声让他的心拧着劲儿的疼。
他回身冲出去,找到管家,拿来备用钥匙打开门,小筱背对门躺着,缩成一团,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正伤心。
他把门掩上,冲到床边,把小筱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岩哥哥混蛋,是岩哥哥的错,是岩哥哥冤枉小筱了,小筱原谅岩哥哥好不好?”
小筱低着头只是流泪,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抱紧怀里的小筱,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了,“小筱,是岩哥哥错了,不然你把岩哥哥的头发全都拔光了好不好?”
他说着,竟真的空了一只手去拔自己的头发,他用上了狠劲,一大把头发被他拽了下来,他这才知道,原来从头皮上硬生生拽下一撮头发,竟会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