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恒哥派你来的?”
待八楼重新恢复平静烟雾散去后,西门庆和阿布斯基在其中一间病房,目光炯炯看着露出真实面目的宗立后,西门庆的声音带着一股萧杀:“你最好给我实质证据,否则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在阿布斯基徐徐吐出一口浓烟时,宗立后轻轻咳嗽一声,吐出一小口殷红鲜血:“我不是恒少派来的,但我跟恒少真是朋友啊,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从山林到酒馆,再到莫斯科都在一起。”
“妈的!”
西门庆被他绕得都快晕了,阿布斯基又等着宗立后的真相,当下手指一点喝道:“把你跟恒哥点点滴滴全部说出来,再把唆使你出现这里的幕后黑手招出来,但凡有漏洞,我让你生不如死!”
宗立后呼出一口长气,神情犹豫一下最终把实情道出来:“我是跟拉姑夫接头的军火买家,遭遇边军和俄军袭击后就窜入山林自保,期间遭遇恒少命悬一线,我告知自己熟悉路线保得一命。”
在阿布斯基挥手让人查探宗立后底细时,后者又低声补充一句:“知道华俄边境封锁严重后,我和恒少在山林杀了数百俄军,就不退反进向俄罗斯境内推进,恒少想去莫斯科来个出其不意。”
西门庆点点头:“这有点像恒哥作风!”
得到西门庆的附和以及肯定后,宗立后又抛出一句:“他说要给俄国权贵一个残酷报复,以此来发泄他被万余俄军追杀的憋屈,于是我们就竭尽心力向俄国深入,期间还遭遇到人渣铁木金。”
阿布斯基目光一凝:“铁木金?”
接着他手指弹一弹烟灰:“我听过铁木金在前线立下军令状,赵恒不死,他就死!只是后来两方大军交战,山林处于战火覆盖中,余天池担心他出事就让他撤出来,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了。”
“扯淡!”
宗立后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神情带着一抹愤怒和不屑:“那人渣也就一个吹字,他不仅在山林败给了恒少,还全力协助恒少逃往莫斯科,如没有铁木金帮忙,我们哪能轻易通过诸多关卡?”
此话一出,阿布斯基脸上涌现一股震惊,相比对铁木金了解不多的西门庆,阿布斯基不仅震惊铁木金被赵恒轻易击败慑服,还难于置信铁木金背叛俄国包庇赵恒,要知道,那畜生是恶狼一头。
换句话说,阿布斯基一直认定铁木金是死硬分子,不拜天地不敬鬼神无视上帝真主,这样没有信仰没有底线的家伙,竟然为了活命包庇赵恒,此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俄国上层都要为之震动。
他还追问一句:“你确认那人是铁木金?”
“当然,普大林的私生子!”
宗立后咳嗽一声:“阿布斯基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血淋淋的事实可以告知,我和恒少能够平安来到莫斯科,就是铁木金的功劳?不然我们即使逃出山林通过关卡,也早被余霖铃咬死。”
说到这里,宗立后把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不过隐去赵恒放过铁木金的真相,最后挤出一句:“恒少平安抵达莫斯科后,他就把我和铁木金放了,我想躲两天离开,可惜被人渣拿住。”
宗立后的脸上涌现一股子愤怒,他跟赵恒他们分手后就藏入一处据点,想要疗养两天再离开莫斯科,但还没来得及动身,他就被铁木金拿下了,还关入了秘密监狱,同时被喂入了毒药来控制。
宗立后这个国际大劫匪,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对抗铁木金的手段,但很快发现那就是一个人渣,铁木金没有第一时间杀掉他来灭口,只是无所不用其极来压迫他臣服,为此还虐杀宗立后的同伴。
十多个同伴被铁木金开膛破肚,嚎叫七八个小时后才死去,宗立后无法抗衡资源十足的铁木金,因此在十多名同伴横死后无奈妥协:“我跟铁木金说,我就是他一条狗,他要我干吗就干吗。”
阿布斯基问出一句:“铁木金让你来的?”
宗立后竖起三根指头,对着头顶灯火喊出一句:“是的,是他迫我来的,不然就会杀死我,他还要我嫁祸给赵恒,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哪敢得罪阿布斯基先生?哪敢冒着恒少的名头做事?”
他呼出一口长气:“我就算不担心恒少对我大卸八块,我也清楚阿布先生能耐,对喀秋莎下手,结果只怕生不如死,可是我真没有办法,铁木金磨掉我的性子和骨头,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在阿布斯基和西门庆微微沉默时,宗立后又抛出一句:“其实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因为我见证了铁木金向恒少低头的场景,还知道他背叛俄国包庇恒少,所以他会要我的命来个死无对证。”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凄然道:“只是我没办法,莫斯科是他地盘,我身上又中了毒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即,他望着阿布斯基和西门庆开口:“我真不想杀喀秋莎,是铁木金威迫我的!”
“我就知道那畜生会搞事!”
阿布斯基狠狠吸入一口浓烟,眼里闪烁一抹摄人光芒:“在多功能会议室时,我问他谁是赵恒下一个目标,他说喀秋莎,还说赵恒杀人向来不留活口,所以赵恒必会对受伤的喀秋莎下毒手。”
他看着墙壁上的监控屏幕:“我猜到其中凶险,却没想到他们使用催眠气体,把整个八楼差点全部撂倒,畜生还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接着他又望着宗立后:“我要你指证铁木金的罪行。”
“把他的嘴脸公布天下!”
听到阿布斯基这一句,宗立后嘴角止不住牵动一下,随即微微挺直身躯回应:“前来袭击的任务是铁木金口头传给我,十多名跟随也是他找的人,我手头上没有实际证据,怎么指证铁木金?”
阿布斯基冷哼一声:“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人相信就行,你也不需要考虑指证效果,也不需要担心人身安全,老实告知铁木金协助赵恒逃逸,以及派你浑水摸鱼袭杀喀秋莎的事情就可。”
在西门庆若有所思的时候,阿布斯基抛出一句:“只要你肯站出来指证铁木金,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还能让你在铁木金手里活下来,将来还可能给你一笔钱隐姓埋名,衣食无忧下半生。”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也不会难为你,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只是我身处你位置的话,我就会毫不犹豫选择合作,毕竟活下来才是王道,何况做过一次狗、、”
“没必要介意做第二次了!”
宗立后脸上涌现一抹痛苦,扭头望着沉默的西门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西门庆伸出手指一挥:“别扯你跟恒哥的并肩作战,你的顺从已经得到活命回报,现在想一想阿布先生的条件。”
宗立后呼出一口长气,随即一抹嘴角的血迹回应:“我还有选择吗?即使你们不杀我,我也没多少活路,今天没完成任务,铁木金势必会要我的命,杀人灭口!只要你们解掉我身上毒素、、”
“我愿意站出来指证铁木金!”
阿布斯基哈哈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接着他把目光转向西门庆:“西少,你放心,只要宗立后站出来指证铁木金,我就可以煽动其余寡头把铁木金撂,再对纵容他的普大林进行弹劾。”
“只要普大林下台了,恒少危机必解!”
他还压低声音补充:“普大林不下台,不仅寡头的日子难过,恒少的处境也会相当危险,官方已经准备对莫斯科戒严,还让铁木金带一个团全力追击赵恒,铁木金虽然是畜生,但能力不凡。”
他把雪茄丢在桌上:“而且他急于杀人灭口,干掉恒少让他的叛国罪行无人知道,所以他会不惜代价对恒少下手,再加上一个苦大仇深的余霖铃,人在莫斯科的恒少很危险,必须早作打算。”
“阿布先生尽管做事!”
西门庆淡淡一笑:“如需帮忙,尽管开口!”
阿布斯基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拍拍西门庆的肩膀开口:“西少就是痛快,本来我不想麻烦你这个客人,可现在事情有点紧急,急切需要西少这支刀援手一把,余霖铃会是我们一个大绊脚石。”
西门庆点点头:“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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