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可不客气,尤其是对于一个德军的探子,直接撕掉了玛丽娅的衬衫,只剩下bra,就在她的腋下发现了那个五彩斑斓而小的不能再小的鹰徽。
“还有再表演下去的必要吗?”王亮走上前,看着玛丽娅问道。
玛丽娅知道自己是彻底地暴露了,不但不悲,看着王亮反倒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始终还是被你给识破了,不过这没有什么,不就是一死吗?没什么好怕的。我很开心,因为你能跟我一起死。”
“你说的是那杯红酒吗?”王亮淡淡地说道。
玛丽娅的笑容突然止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分明是喝下去了。哼,不要在我这里装了,我是亲眼看见你喝下去了,里面有无色无味的慢性剧毒,只要四十八个小时就可以全部吸收,王亮将军,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哦?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我相信四十八个小时之后依旧如此,明知道是毒药,你想我会喝吗?”王亮笑眯眯地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玛丽娅惊讶而又不甘。
“现在还是说说有用的吧,交代一下你的身份、隶属单位、职务、任务。在这里说清楚了,总比被送到情报部门去要好过的多,或许我能给你申请一个痛快的。”王亮没有回答玛丽娅的问题,而是直奔主题。
王亮可以肯定的是玛丽娅不是自己小弟德国军事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的人,因为在此之前王亮去电询问过了。
“好吧,既然输了说说也无妨。我的真实姓名是娜塔娅,白俄贵族,自从我的父母被斯大林杀掉之后,我就成为了孤儿。之后我就被德国人给收养了,加入到了希姆莱总监组织的秘密警察部队接受训练,最后就出现在了这里。苏维埃是我的仇人,他让我家破人亡,我发誓要毁掉他,让他灭亡!”玛丽娅充满怨气的说道。
听到玛丽娅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王亮的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白俄指的是在俄国革命和苏俄国内革命战争爆发后离开俄罗斯的俄裔居民,通常他们对苏维埃政权持反对态度。阶层主要为士兵和军官、哥萨克、知识分子、商人和地主以及沙皇俄国政府的官员和俄罗斯内战期间各种反布尔什维克政府的官员。
任何一个政权的建立都是不免不了血腥的,显然玛丽娅就是政权更替的受害者,复仇的火苗越燃越旺,最终被德国人利用,成为牺牲品。
对于希莱姆这个名字,王亮也不陌生了,这是小弟卡纳里斯的死对头,纳粹德国秘密警察首脑、警察总监,被号称为有史以来最大的刽子手,可见其狠辣手腕。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你都是在欺骗我吗?”雷恰戈夫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发了疯似的怒吼。
玛丽娅冷哼:“哼,只是交易而已,你喜欢我的身体,我利用里获得情报,非常公平。”
随即又看向了王亮,问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琢磨不透的男人,我自认为自己的杀伤力足够大,但是你却无动于衷,难不成你有功能上的障碍?”
王亮苦笑,你丫的才有障碍呢,“我还是叫你娜塔娅吧,中国有句俗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喜欢归喜欢,取之有道。对于那种事情,我还是觉得你情我愿的好,只有真心相爱,办起事来才走心。”
“懂了。”玛丽娅点了点头,看向王亮的目光更不一样了,仿佛是看到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很快,保卫部门的人就把玛丽娅以及雷恰戈夫带了下去。
显然,雷恰戈夫要倒霉了,王亮自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只不过他陷的太深,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都是罪有应得。
军事法庭是避免不掉的了,或许有更多的军官会被牵涉,但这已经不关乎王亮的事情了。
只不过听完玛丽娅的讲述之后,王亮心里始终有些难过,她看上去不过就是二十岁的样子,正值最好的年华,本是受害者,却被纳粹当做炮灰来用,舒属实是让人同情。
王亮想明白了,自己可以替玛丽娅求求情,或许她还能开启一段属于她的新生活。
死,很简单。
活着,承受着苦难活下去很难。
人生来平等,但现实又让人变得不平等,玛丽娅有权利去过更好的生活。
事情进展的速度超乎王亮的想象,一经上报,就马上得到了反馈。
玛丽娅供出了自己所有的罪行,涉及军官36人,其中中将3人,少将1人,校官32人,很多军事机密都是在不经意间泄露掉的。
调查很快就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处理决定,那自然是最严厉的。
“什么?枪毙?前辈,你不觉得这对于她来讲实在是太残酷了吗?她还是个孩子,本不该卷入到这场战斗来的。”王亮苦口婆心地劝着诺维科夫拉。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命,我只是一个负责执行的人,你跟我说这么多没有用。你跟上级的关系更加密切,你去疏通啊。”诺维科夫拉无奈低摇摇头,显然他是无能为力的。
王亮苦笑,自己何尝没有努力过呢,最后都是吃了闭门羹。
的确,这件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上级们的观点是必须杀一儆百,把这种问题遏制住。
什么理解啊,宽容啊,不是他们会去讲的,心慈手软的人成不了大事。
但是以穿越者的身份来看事情的王亮,更多的是想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传下达,上级的命令不可能去忤逆,但是主观能动性总能发挥吧,毕竟要实事求是嘛。”诺维科夫拉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
王亮灵机一动,显然前辈是在暗示自己。
不等王亮说话,诺维科夫拉又道:“大胆去做吧,我会配合你的,我老头子虽然古板,但是还是明白是非曲直的。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也不是一个坏人,宅心仁厚,对我老头子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