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胜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短短一个月内,对方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武力竟然提升的如此迅速,张扬笑道:“你!不是对手!”他缓缓站起身来,环视八卦门的七十多名弟子:“打算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乔鹏飞怒吼道:“跟这种卑鄙小人不用讲什么武林规矩!上!”在他的鼓动下,七十多名八卦门人一窝蜂向张扬围拢而去。
张扬双足一顿,地面被他踏得震动起来,脚下的红叶无风自动,被他的内力所迫,排浪般向周围飞腾而去。
一直都在看书的陈雪,将身边的一根青竹竿掷向张扬,张扬一把接住,青竹竿不过拇指粗细,长却两丈有余,竹头还带着数片青竹叶,陈雪道:“他们既然不跟你讲规矩,你又何必和他们讲规矩!”
张大官人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手中青竹竿横挥出去,在虚空之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啪!地一声抽打在仍然呆立在原地的钟长胜脸上,打得钟长胜脸上一道长长的淤痕,头颅向后一仰,火辣辣的疼痛。
青竹竿韧性十足,在张扬的舞动下,虎虎生风,如有神助,时而柔韧如鞭,时而笔直如林,转瞬之间现场已经有十多名八卦门弟子被击倒在地。
张扬的目标却早已锁定了乔鹏飞,手中青竹竿刚将一名八卦门弟子抽得满脸开花,然后竹竿一抖,竹头直刺乔鹏飞的面门。
乔鹏飞身躯后仰想要躲过张扬的一击,却想不到对方只是虚招,更厉害的后手还藏在后面,张扬竹竿向上微微挑起,然后从上到下抽打在乔鹏飞的胸腹之间,这一击蕴藏了极强的内力,只听到蓬的一声,乔鹏飞被抽得哄通一声摔倒在地面之上。
有五人同时逼近张扬,张扬竹竿一个回旋击出,只听到僻僻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竹竿头逐一抽中他们的面庞,将这五人抽打的满脸开花。
八卦门虽然来了七十多人,可是竟然没有一人能够逼近张扬周围一丈的范围内。张扬虽然对八卦门动了火气,可他出手还是极有分寸,除了给他们造成一些皮外伤,最多就是点中他们的穴道,虽然如此,张扬的竹竿多数都问候在这帮人的脸上,打人不打脸,张大官人今天就是存心要打这帮人的脸,要让他们知道不讲规矩的下场。
张扬手中青竹竿第二次向乔鹏飞抽落的时候,一道银色的亮影从旁闪出,宛如灵蛇般和青竹竿耕缠在一起。却是八卦门掌门史沧海带着儿子几人及时赶到了,他一出手就用上了九节鞭,招住张扬志在必得的一击。
史沧海刚刚收到消息回到八外门,看到二徒弟熊开泰那帮人的惨状,心中也是郁闷不已,听说乔鹏飞丰带七十多名同门过来围攻张扬,他马上过来阻止,可是来得还是稍晚,现场已经有近二十名弟子被张扬击倒在地。
史沧海手中的九节鞭和张扬手中的青竹竿纠缠在一起连成了一条直线,史沧海叹了口气道:“张扬,有什么话不能摆在桌面上?”
张扬心里有气:“八卦门人多势众,我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史沧海虽然知道这件事是他的徒弟主动上门挑战,可是看到徒弟们的惨状,也觉颜面无光,这帮弟子一个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日后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自己还号称是京城武林的泰斗之一呢,如今门下弟子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他这个当师父的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史沧海道:“他们纵然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找我说,由我教训他们就是!”
张扬笑道:“您老年记这么大,我怎么敢麻烦您啊!”这句话张扬明显带着气,他认定了史沧海把自己有可能走火入魔的消息透露给了这帮门人,所以他们才敢上门找他的晦气,认为史沧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句话让史沧海越发的不爽,心说你小子不给我面子就算了,打人不打脸,你看把我门下的这帮弟子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就算他们有他们的不是,你向我说,我肯定会帮理不帮亲,可你打了他们就算了,还非得挑脸打,根本就是要别人都看我笑话,现在还嘲笑我老迈无用,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的京城武林界,我史沧海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史沧海两道花白的浓眉疑在一起道:“年纪虽然大了,可这帮徒子徒孙我还打得动!”他撒开手将九节鞭扔到一旁。
张扬看到史老爷子扔掉兵器,明显是要和自己空手过招,他也将手中那根青竹竿弃去,微笑道:“这件事和史老爷子没有关系吧?”
史沧海淡然道:“八卦门的任何事都和我有些关系。”他向张扬做了一个手势,老爷子自重身份,虽然知道张扬这今年轻人的实力不容小窥,还是给他一个先出手的机会。
身后史英豪道:“爹,我来领教他的高招!”
史沧海闷哼了一声:“退下!”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陈雪从石台上站起身来,合上书本道:“张扬,为什么你不单独向史老先生解释清楚呢?”
张扬微微一怔,马上就明白了陈雪的意思,张扬向史沦海道:“史老爷子请了!”他转身先向院中走去,史沧海也跟着他走入院子,史沧海环视这间院落低声道:“这里过去是天池先生的宅院吧?”
张扬点了点头:“天池先生将院子赠给了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留有先生的印记,我应不应当爱惜?”
史沧海道:“应该!”
张扬道:“你徒弟砸坏了我的房门,我应不应话让他们赔偿?”
“应该!”
张扬站在古树之下,向史沧海抱拳道:“老爷子,切磋之时还请爱护院中的花草!”
史沧海深邃的目光凝视张扬的双目,虽然仅仅只过了一个夜晚,张扬的目光已经变得平和淡漠,想起昨晚他散乱的脉息,涣散的目光。史沧海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故变,他徐徐一掌拍出,张扬也是一掌迎击过来,双掌相遇发出篷!地一声闷响,他们脚下的红叶纷飞而起,身躯都是徘徘一震,他们这一掌是在对方实力的试探,都没有使出全力。
张扬暗赞史冷海老而弥坚,轻声道:“武者尚穗,趁火打劫的事情,一个真正的习武者不屑为之。”
史沧海开始明白张扬为何要向他的弟子下这样的辣手,虽然他不占理,可是想起张扬把八卦门羞辱到了这番地步,而且这小子分明在认为是自己把他的状况告诉弟子,让徒弟们前来寻仇,史沧海再广的胸怀,此时也不禁动气,他冷哼一声,八卦掌大开大合行云流水般使了出来,一时间疾风呼呼,掌影已经将张扬的全身裹住。史沧海毕竟是一代宗师,武功比起他的门中弟子不知要强出多少的级别,张扬虽然经过恢复,可武功仍然没有恢复到他的巅峰状态,不过他正当年富力壮,史沦海的年龄却已经不小了,八卦掌虽然刚猛,但是招招都需要使用真力,所以张扬认为只要撑上一段时间,随着史沧海的气力下降,他就能够转守为攻,可是史沧海十八路掌法使完,竟然丝毫不见气力减弱的征兆。
张扬也不禁暗暗称奇,他今天已经经过两场大战,现在又遭遇史沧海这样的强手,硬碰硬的比拼竟然始径落在下风。张扬意识到如果硬拼下去,说不定会败在史老爷子的手里。
当下双掌平伸和史沧海对了一掌,并没有全力相拼,借着史沧海的力量,向后倒飞出一丈左古。史沧海年纪虽然很大,可仍然走刚猛勇武的路子,不给张扬任何的喘息机会,冲上去一掌臂向张扬的肩头。
张扬没有选择和他硬拼,改变了应对的方法,用道家空明拳化开,空明拳重在柔韧,是从道家宝典《道德经》中化出来的拳术,《道德经》中有言道:“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又云:“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史沧海的掌法刚劲无比,可是在张扬抽丝录茧延锦不断的柔韧拳法面前,始终无法发出全力,如同面对一只打满气的皮球,你给他的力量越大,他反击的力量就越大,其它所有的力量都是借力打力。
史沧海看出张扬的目的,这小子分明是想耗尽自己的气力,然后再行反击,史沧海虽然出手力道十足,可他也知道长此下去,自己必然会气力衰减,他决心尽快结束这场争斗,脚下步法突变,宛如游龙,步步逼近,比刚才有条不紊的出掌速度陡然增加了数倍,一时间化成没天掌影,将张扬的身躯笼罩在其中。
站在一旁观战的陈雪也不禁为之色变,张扬的身体刚刚复原,不知能否招架得住史沧海这轮在风暴雨的攻击。
张扬的空明拳虽然柔韧,可是也无法抵挡史沧海倾尽全力的一击,面对这样的一击,唯有硬碰硬接下。张扬从漫天掌影之中分辨出史沧海的双掌所在,双手挥出,硬生生接下了史沧海的这一招。
这次的交锋不月于初次试手,史沧海使出十分力量,他出掌之后不由得有些后悔,以自己的年纪何苦向一后辈全力相拼,如果伤了张扬,自己也不好看,可这一招已经使出,想要收力已经不能了。
双掌交错,发出蓬!地一声巨响,张扬瞪蹬蹬连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稳了身子,史沧海脚下虽然没动,可是胸脸也是一阵气血翻腾,张扬这么年轻竟然能够接下他聚毕生功力的一击,史沧海不禁心头一阵黯然,难怪他的弟子会全都败在张扬的手下,以张扬的实力,如果身体还在巅峰状态,即使是自己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陈雪失声惊呼,再看张扬,他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表情还算正常,张扬被史沧海这一掌震得胸口隐隐作痛,体内两股内息激荡起来,随即融汇在一起,痛楚迅速减轻,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现象,这种内息如果被鼓荡起来,只会加剧疼痛,而现在彼此间居然没有引发冲突,张扬心中暗喜,看来陈雪昨晚的疗伤对化解自己体内的异种内息大有稗益。张扬调息了片剩方才道:“史老爷子,还要继续吗?”
史沧海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道:“我胜不了你!”
张扬道:“我也赢不了你!”
史沧海道:“我史沧海一生遇到过无故对手,真正称得上武学奇才的只有你一个!”他双手缓缓落下:“昨晚的事情,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我虽然不敢说自己光明磊落,可是这样卑鄙的行径,我史某人还不屑为之。”
史沧海在局面占优的情况下适时收手,这份胸襟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张扬也知道自己一定识解了他,深深一躬道:“史老爷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史沧海道:“武者尚穗,你这句话说得不错,可是你的做法却和说法不符。”
张扬听出史沧海对自己的作为颇有微词,他将刚才那帮人签好的生死文书交给了史沧海。
史沧海接过那张生死文书看完,沉默了下去,好久都没有说话。二徒弟登门挑衅方才引发了这一连串的争瑞,而且他们争斗之前还签下了这份东西,虽然生死文书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的效力,可对他们这些武林人士来说还是很有约束力的。
史沧海暗自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他八卦门不对在先,他将那份生死文书收好,低声道:“所有的损失全都包在我的身上,是我对弟子约束不严,方才出现了今天的争瑞。”
张扬对史老爷子的气度和胸襟还是深表佩服的,他拱手道:“史老爷子,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出手有些重了。”
史沧海道:“你分筋错骨的手法很奇怪,我那些被你弄脱臼的弟子现在还躺在家里,天下没有化解不开的冤仇,张扬,如果他们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史沧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扬自然不能再无动于衷,他微笑道:“冲着史老爷子的这句话,我和八卦门之间的过节打今儿起就全弃清了,您老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史沧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宅院,走出门外,他的一帮弟子全都关切的围绕了过来,乔鹏飞被张扬抽得此刻身上仍然火辣辣的疼痛,他迎上来道:“师父,有没有教训他?”
史沧海冷冷看了乔鹏飞一眼,忽然挥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他出手很重,打得乔鹏飞半边面庞立刻就红肿了起来,乔鹏飞捂着脸,双目之中充满羞情和难堪,史沧海过去一直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小徒弟,可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忍无可忍,史沧海当着众位弟子的面,一字一句道:“乔鹏飞,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我八卦门的弟子!”
乔鹏飞听到师父竟然要将自己还出门墙,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史沧海面前:“师父,我错了,您干万不要把我逐出师门。”在现在的时代,师徒关系早已没有过去那么重要,可乔鹏飞从小就跟随史沧海习武,深得他的宠爱,乔鹏飞本身又极爱脸面,被师父赶出门墙显然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史沧海抬脚就将乔鹏飞踹到在地:“孽障,我没你这种徒弟!”他说完之后便大步向远方走去。
史英豪不禁同情的看了小师弟一眼,等到父亲走远之后,方才拍了拍乔鹏飞的肩膀道:“老爷子正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我和师兄弟再帮你说情。”
乔鹏飞点了点头,跪在那里迟迟不愿起来。
钟长胜此时靠在枫树之上,面乳惨无血色,胸口沾染了一承殷红色的血迹。在东江他偷袭得手,把张扬打得吐血,如今现世报来了,张扬打了他几十拳,还给了他一记耳光,钟长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甚至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一个后果,绝不会跟着乔鹏飞过来凑热闹的。
八卦门的弟子很快都散去了,门前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钟长胜和乔鹏飞充满悲愤的对望着。
张扬和栋雪此时走出了大门,乔鹏飞充满怨毒的向他望去。
张大官人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向陈雪道:“我送你回去!”
陈雪点了点头,上了张扬的皮卡丰,张扬启动汽丰驶过钟长胜身边的时候,落下车窗道:“有条件的话,还是去医院输点血,可能还要反复吐两天,万一失血过多就不好了。”说完他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钟长胜气得胸脸起伏,哄!地一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现在轮到他吐血了。
张扬将陈雪送回清华园之后,方才去了八卦门,他的本意就是要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多吃一些苦先。
熊开泰和那十几名同门已经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熊开滦更是惨叫不断,其中最硬气的还要数熊开泰,虽然他也很痛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
史沧海望着这一个个弟子,脸色阴沉,事情是他们跳起来的怨不得人家,史沧海恕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估着自己有些武功就狠别人争强斗狠,要知道这世上强中更有强中手,遇到真正的高手你们就会栽跟头。”
熊开泰道:“师父,我堂堂正正的向他桃战,败了也没有……什么……”
史沧海呵呵冷笑道:“好一句堂堂正正,人家内伤未愈,你们挑选了这个时候去找人家桃战,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我八卦门的弟子哪个不是堂堂正正,趁着别人重伤未复去落井下石,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义?”他怒视道:“上次我已经说过这件事已经过去,谁都不可以继续追究,你明知故犯,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史英豪担心父亲气大伤身,一旁劝道:“爸,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也都知道错了!”
此时有人过来通报,张扬到了。
史沧海让史英豪出去迎接。
八卦门上下对张扬还是充满敌意的,毕竟他今天扫了八卦门的颜面,在场的多名弟子身上脸上都带着伤,这全都是拜张大官人所赐。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史沧海也不会请张扬来到这里,张扬分筋错骨的手法很独特,以史沧海的见识都无法为弟子们将关节复位,最惨的一个是熊开滦,他脱匆的关节是最多的,皆因张扬最厌恶的就是这小子。
张扬跟史沧海打了一个招呼,也没多说话,伸手抓住一名八卦门的弟子,揉捏两下已经将他错位的关节复原。
史沧海观察张扬的复位手法,看似随意其中却蕴含相当的技巧,不由得感叹,到底是英材出少年,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张扬帮助熊开泰将两条手臂复位之后,最后才来到熊开滦面前,他并没有马上帮助熊开滦复位,辙笑道:“有件事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昨晚住在香山别院?”
熊开滦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濒临崩溃,张扬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将昨晚自己跟踪他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他这么一说,史沧海气得浑身发抖,惧不能一掌拍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张扬问明情况的目的就是让史沧海听清楚,也认清楚他门下的这帮弟子良秀不齐,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因为他们才批起来的。
问完这番话,张扬也没继续难为熊开滦,为他将脱向的关节全都复位。做完这些事,张扬拍了拍双手道:“史老爷子,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做完了,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史沧海拱手道:“多谢,英豪,帮我送送客人!”
史英豪送张扬出门,史沧海一双精光四射的眼阵冷冷盯住熊开滦,熊开滦在他的逼视下垂下头去,慌忙跪倒在史沧海的面前,刚才乔鹏飞被逐出师门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害怕这样的事情同样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史沧海道:“今天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我同时失去了两个徒弟!”
史沧海难忘这一天是因为失去了两个徒弟,而张扬月样难以忘记这一天,因为他失去了嫣然,楚嫣然突然人间蒸发了,张扬不知她是否去了美目还是仍然留在国内,总之楚嫣然在看到昨晚一幕之后,甚至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选择离开。
秦萌萌不知道楚嫣然的下落,从楚嫣然不辞而别来看,张扬和她之间一定出现了相当严重的问题,秦萌萌尝试着给美国方面打了个电话,借着问候玛格丽持,看看能否从中得到一些什么消息,可结果相当失望,从玛格丽持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应该不知道发生在楚嫣然和张扬之间的事情,她还问秦萌萌,是不是楚嫣然和张扬玩得太开心,书她这个外婆给忘了。
张扬听秦萌萌说完,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如果嫣然没有返回美国,那么她去了哪里?
秦萌萌看出张扬的担心:“哥,你放心吧,嫣然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不会做傻事的。”
张扬叹了口气,将楚嫣然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低声道:“你帮她收着。”
秦萌萌小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扬道:“如果我说是一场误会,你相信吗?”
秦萌萌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误会,可我相信你对嫣然的感情是真的!”
张扬又道:“你信不信一个人的心里可以装得下很多人?”
秦萌萌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信,因为我自己做不到!”
张扬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的手机响了,自从嫣然离开之后,每次手机响起,都会带给他一丝希望,可接通电话之后,张扬又不禁有些失望,电话是柳玉莹打来的,她和宋怀明已经抵达京城,让张扬如果方便的话,带着嫣然一起来平海驻京办和他们见见面。
张扬道:“嫣然和朋众出门逛街了,我联系不到她。”
柳玉莹显得有些失落,静了一会儿方才道:“明天中午我们和文副总理一家吃饭,你带她过来。”
张扬不知应该怎样回应她,犹豫了一下道:“等她回来我问问她的意见。”
这边刚刚桂上电话,干妈罗慧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的也是明天中午两家人一起吃饭的事情,对罗慧宁张扬不敢隐瞒什么,他老老实实将楚嫣然负气出走的事情说了,罗慧宁听说这个消息不由得生气起来:“你这个混小子,说过你多少次你都不听,嫣然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不懂得珍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张扬苦笑道:“干妈,您狠狠骂我一顿吧,我心里难受的很,我发现自己不是东西,你骂我我才会舒服一点。”
罗慧宁说了他两句,也知道他心里并不好过,叹了口气道:“你当他们夫妇俩大老远从平海过来是为了见我们?人家是惦看见女儿,你小子把人家闺女给气走了,该怎么交代,你自己掂量。”
张扬道:“就算嫣然没毒,也未必乐意见他们。”
罗慧宁无奈道:“明天你自己过来吧,未来岳父岳母都过来了,你不露面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张扬嗯了一声,罗慧宁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张扬握着电话呆呆出神。
秦萌萌充满同情的望着张扬,轻声道:“哥,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反反复复的伤害,嫣然心中只装着你,我不明白你的感情观,可是我觉着,你应该对她负责。”
张大官人端起茶几上业已冷却的凉茶,咕都咽了一大口道:“我发现自己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他说得的确是大实话,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秦萌萌却从中听出了沮丧,柔声道:“哥,我给你续点热茶。”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回去了,有了嫣然的消息,别忘了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