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就这样吧,等我回来了要是出了他娘的什么事唯你们是问。”下面的人各个点头称是。
我礼貌的敲了敲门。
“呦,原来是南慧啊,启程吗,那就走吧。”何颖站起身来对我说。
“喂,何颖,早点回来啊,没你咱们玩不起来啊。”说话的不是我,而是他的一个下属。
“好嘞好嘞,要是他妈的再跟上次一样你们得给我往死了输,要不然老子发起火来那你们开刀,呵呵,走吧南慧。”
那些人没有做其余客套的道别,路过我旁边的时候只是看着我笑。
何颖牵出他的坐骑,是一匹虎头豹身的畜生,速度异常快。
“南慧啊,早知道你没啥坐骑,我送你一头玄麒吧,这是我比较钟爱的两匹坐骑,我这匹叫追影,虽然比走路快不了很多,但是好在省力啊。”何颖对我说。
一个人牵出了一头高狼,毛发很长,背部宽松正适合当坐骑。
“副会长割爱了,这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我有意推脱。
“别他娘的跟谷平那个小瘪三似的,老子不喜欢那些弯弯绕。”何颖说声音亮堂,却不见的有任何的歧视别人样子。
“呵呵,我就无功受禄了啊。”骑上玄麒之后开始它还不听话,奈何任它怎么甩都无法将我从上面甩下来,旁边那些何颖的下属一开始看我只是用一种很轻蔑的眼光,后来就变成了尊重。
何颖在一边也是大笑不已。
“好,原来你不是他娘的脓包啊,玄麒性子有些烈,不太习惯生人,不过很快就好了。”何颖满意的点着头。
虽然何颖从没表示出任何对我的不满,可我早猜到一个堂堂的副会长和一个无名小卒一块出行心里绝对不爽,用这种方式考验一下我的能耐。
……
“副会长……”我刚想开口。
“叫我何颖就行,我欣赏有真实本事的人,如果你有本事即使没有什么地位我也一样平等对待,要是一个脓包就是皇帝老二的嫡长子我一样不放在眼里。”何颖到是爽快。
“何颖,我这次南下还有很多事要做,只怕耽误一些行程,你先走着说好走那条路我追上你就是了。”我对何颖说。
“有事?他娘的怎么不早说,我好晚几天赶路,我怕你追不上啊,呵呵,不过既然这样了也就罢了,我正好在沿途中逍遥快活一下。你打算在什么时候离开?”
“明日黄昏。”我也开始适应他的性格爽快的说。
“好,看你几天能追上我。”他一扬手坐下追影风急电掣般飞奔而去。
……
我沿途一路南下。
“这些馒头一共多少钱?”我问在路边卖东西的老大爷。
“恩……一共十三通用币,你怎么不买点包子啊,这些包子可是新出炉的,还热着呢。”老大爷向我推销说。
“不了,包子放不住,我要能长期不坏掉的。”我客气的说。
来的时候一路狂奔,路经袁雄的坟前我驻足停步打算给他重修一下墓地。墓地上已经长满了荆棘,我用手一棵棵的将他们拔掉,直到手上全都是血了方才罢休。随后又去了附近的村庄请了些人手一块完成。
第六天的时候我骑着玄麒来到了渂渊村。
街头上那些尸体早已经变成一个个的骷髅了,几只怪异的鸟儿在空中盘旋,用一种凄惨的声音诉说着渂渊村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偶尔会有一只家畜跑过来,在自家门口转了转,然后又悄悄的离开了。
过去像流水一样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
“不知南风招摇,致使民间纷绕。”我现在才想起葛明微的那句话,其实他早就知道渂渊村会发生这一切,只是从没有对我们提起过。
望着一座座早已塌陷的满目苍夷的房子我默然了,索性赵紫鸳过去的家还勉强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房门已经被火烧毁变为一片废墟,因为里屋是用泥胚做成的只是被火烧的外边发了黑。
屋子里收拾的挺干净,仿佛有人刚刚打扫了一样,与外面的断壁残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开始试图找寻她留下的一切蛛丝马迹,似乎还有那些她曾经喜欢的诗词歌赋,却无奈的发现所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只在她的床下发现了一张字条。
我拿着字条的手都有些发抖,激动的手心出了一手的汗,努力的将字条展平。生怕这薄薄的细绢经不起我的摧残。我的嘴微微的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激动的突然站了起来,我将字条收入怀中夺门而出。
“回忆的一幕幕如过眼云烟,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站在门口大声喊:“紫鸳……你在哪里?”反复的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没有一点回音。
或许这只是渂渊村还没有发生那次浩劫的时候写的哪,我打开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会的,如果是她之前写的那么为什么她只留下这一张字条呢。难道是因为放在床底下忘了!屋子里那么整洁又作何解释,她没有道理在浩劫之前将自己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
我围着那个房子转了几圈,在屋子的后面发现了一个火盆,盆中是一堆早已所剩无几的灰。
她没有死,她一定没有死,可是茫茫人海我又到哪里去找她?天和地不停的回转着,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苍白无力。
玄麒在我的身边蹭了蹭,张嘴发出一声很低沉的声音。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生存的几率到底有多大?会不会是路易来过一次?
我一次次回忆起过去的那段记忆,颓废的坐在墙边,彩云把双日行遮住,隐约间可以看到它天际不算明亮的几颗卫星。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气力,倚在背后的墙边如同丢了魂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想不开抛不去那些过去的记忆,是不是记忆多了人就容易得抑郁症?是不是结局越悲惨回忆就越惨白?是不是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我拿出莉娃的那片玉叶轻轻的吹起来,渐渐的变了味儿,越吹就觉得越凄凉,不知不觉间我默默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