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流转着七彩的光芒,照映着大地不断地变换颜色,淡淡的忧伤的。穿过一座座房屋,那村南外的远景还带有淡淡的绿色,仿佛梦境一般,不真实虚幻缥缈。谢少柯正式来我们家为袁玉英向父母提亲,袁玉莹很兴奋的拉着我说“南慧,开不开心啊,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喝两杯啊,咱们家酿的陈年黄酒可不是想喝酒能喝到的,嘿嘿,这儿没咱的事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假装祥和的笑了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么虚伪然而正在兴头上的袁玉莹居然没有发现。他拉着我的手让我陪她去郊外散散心。绿树青苔和风吹拂,天地间灰蒙蒙的,乌云压得很厚,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了我很少见到像这样美丽的风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香味。
“今天的天气真漂亮,估计一会儿就要下雨了,你回去拿件蓑衣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别拿了,披上了蓑衣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外壳就再也没有这种气氛了,大不了淋个落汤鸡,正好这几天炎热的不行,就当是凉快一下吧。”
“好吧,良辰美景,绝色佳人,你就没有什么感慨啊。”我没有说话,感受着大自然带给的清雅脱俗。
“怎么了,那么不开心?是不是……喜欢上了我啊。”我转头看向她。
“对啊,我是喜欢你,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如谢少柯?”我把这几天压在心里的火如同潮水一般的倒了出来。袁玉莹彻底傻眼了,盯了我好久彻底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她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我亦对视着她,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你受得了我的脾气吗?我可是很泼辣的,我就觉得紫鸳姑娘挺适合你的,就是黑了点儿。”末了她又说“别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纠结了,还是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吧,我都是已经快结婚的人了……人海茫茫总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好了不说这些伤心地事了,今天天阴的那么厉害我们还是趁着雨还没下早点回家吧。”
我不知可否的就这样又被她拉着往回赶。行至村口看到很多从家门口匆匆赶出来的人。袁玉莹跑过去问“绍大伯,你们这是干吗去啊?”
“徐家老大回来了,全身是伤,听说北方战争失利,要祸及到这边来,我去看看徐家老大顺便问问到底咋回事。”
袁玉莹说要回家告诉哥哥,让他来拿个对策。我没有跟她回家,直接跟着绍大伯去了徐家。徐家此时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挤到里边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半兽人一路南下,即日就到。”所有人都开始吵起来了,“这可咋办是好?”“怎么我们之前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半兽人南下的消息?”“半兽人本来就不好惹,现在又有备而来咱们赶紧离开吧。”
一个人有大声说“离开?村子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早被半兽人堵住了,往南跑就是找死,往北跑就是被野兽吃掉。”
一体格精装的人不耐烦的说“都他妈吵啥?横竖躲不过,咱组织力量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他们还有个三头六臂。”
“都静一静……”老村长也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平静惯了,突然来这么个事儿放在谁头上都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乡亲们需要他。他的话说完屋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
“如果小徐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即刻组织力量战斗,要么赶紧撤离。那么由于时间紧迫,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票。同意撤离的请举起你们的右手。”
此话一出,这儿的人陆陆续续的举起了手,我再三衡量下也举起了手,人数只有一小半,这时候听到不远处有好多嘘嘘声,显然是认为我们没有胆子被吓怕了而嗅之以鼻。我转头望去谢少柯也在其列,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注视着我。他不应该在我们家吗,怎么也跑来了,转头再看,袁雄也在人群中,向来是他们早我一步得到消息了吧。我不想承认我比别人懦弱,自强的心使我缓缓地放下了手,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忍不住放下了手。
“那么同意抵抗到底的人请举起你们的右手。”谢少柯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我依然没有举手,同我一样的还有袁雄。人数依然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一半的人举起了手,只是要比上次多一点。
“同意抵抗的人占得多,其他人宣布自动弃权。年轻力壮的拿起武器准备战斗,年老年少的尽量隐蔽,袁雄,你组织人自愿到北边山林里躲避,赵平,你去南边村子商量联和对抗半兽人。”
其他人回去准备。大家一哄而散,走在街上发现很多有好多南村跑来的流民正往北赶着,谢少柯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刚才看你举了手又放下了,也算是汉子一个,咱们就是战友了,共同努力啊,我那儿有几口好剑,回去拿一口给你。”
我想谢少柯之所以对我好多半是因为袁玉莹的关系,但不管怎么说,这股侠义心肠着实让我对他产生些佩服之情,而心里又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中午时分天空中的乌云压得更低了,颜色越来越深,天地间苍茫一片,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长鸣,听得我们浑身直发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仿佛即刻就倾盆大雨伴着刀光剑影在此时此地轰轰烈烈地爆发。我拿着一把三尺长通体呈银色,不带一点铁锈剑锋已经开过刃了但不是很锋利的剑,站在人群中间同他们一样举着手中的武器,等待这接下来的战争。村长没有表示什么,没有选择一个更加有力的地形,前方的探子去了十个回来了三个,而且有的还挂了彩,南村的流民来的更多了,身上带伤的人越来越多。令我们感到以外的是有一个骑着一个像虎又像豹身上有好几处流着血液的将军来到我们这儿,后面还跟着一百多骑兵。
“你们的村长是谁?”他勒住坐骑向我们大声喊着。我不在前面,没有听到他们交谈的话题,只是在将军的带领下我们往南走到了一个路面较为狭小的地方,而后他高声对我们说“胜败在此一举,我将与你们共存亡,为了你们的家园我们共同奋战。”
他的话说完果然我们的信心提高了不少。下午的某个时刻的时候,我们感觉多了脚底下的大地开始颤抖,天地间阴暗的不得了,能见度越来越低,终于南风忽起天空中下起了豆大的雨滴。雨滴打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手中拿着的武器在不住颤抖,真希望自己认为这是一场梦境。视线的尽头开始出现半兽人的影子,他们浑身上下都被一层后应的皮肤保护着,身上穿着简陋的铠甲,坐下骑着有两只角的类狼动物,体型不高但非常灵敏,只片刻功夫他们已经离我们不足百米,渂渊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村庄,健壮劳动力只有几百,再加上南村的联合数量总共是一千二百出头。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呼一身“兄弟们,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