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从帝尘墨的府上搜出来。
显德帝觉得,就是帝尘墨再蠢,也不会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可是看帝修寒,目光坚定沉静,没有丝毫的慌乱,难道今天这件事情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想到这里,显德帝看着帝修寒的眼睛,忍不住多了一抹寒意。
帝修寒早就察觉了显德帝看着自己的眸子低着冷意,但是帝修寒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是看着显德帝,淡淡开口。
“兰妃是七弟的母亲,父皇是七弟的父亲,七弟,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不如将小人交给大理寺,让大理寺好好的查清楚,还七弟一个清白,顺便也将这个幕后之人找出来。”
显德帝见帝修寒言辞诚恳,又想到之前帝尘墨是冲着帝修寒去的,难道这些是帝尘墨做的,然后想要陷害帝修寒,但是却没有成功。
这样说来,这个小人,根本就是帝尘墨让人做的。
显德帝被自己的想法气到了,顿时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幸好帝修寒上前,给显德帝掐了人中,显德帝才慢慢醒过来。
显德帝对上帝修寒担忧的眸子,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显德帝别开目光,却一眼看到了一旁还傻子一样的帝尘墨,在想到帝尘墨做的那些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今夜就给我查,给我查清楚。”、
显德帝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扎他的小人,这个人要是被他查出来的话,他一定将对方千刀万剐。
这个时候,皇家侍卫的统领走上前,接过了手中的布偶,眼睛忍不住一紧,随即将东西交给了林公公。
“林公公,你看下,这个东西你可知道是来自什么地方?”
林公公接过木偶,顿时眼睛睁大,显然是认识眼前的物件。
显德帝立刻开口。
“你知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说吧。”
林公公看了显德帝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好开口,在显德帝的目光阴沉下来以后,林公公才缓缓开口。
“皇上,这个木偶上用的这个五彩-金线,奴才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一次。”
显德帝立刻皱眉,怒声开口。
“你个死奴才,胡说八道什么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害朕呢!”
要说皇后娘娘会害他,显德帝完完全全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林公公赶忙跪下,摇头开口。
“奴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当时看到这个五彩-
金线的时候,是皇后娘娘将这个赏赐给了墨王殿下的王妃,月琴群主。”
林公公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这件事居然还和北朝的郡主有关系。
帝尘墨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今天的事情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父皇,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月琴今天一直在皇宫里面陪着母妃,怎么可能有时间在手底下买这个东西呢?”
帝尘墨不仅和月琴是一条船上的人,月琴更是他的王妃,要是月琴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一个丢脸的肯定更是他帝尘墨。
显德帝沉吟的看了一眼帝尘墨,视线落在林公公的身上。
“可有别的地方有。”
“这是番邦上恭的贡品,因为这种五彩-金线异常的珍贵,是采用了上等的金子做成的,而且做成这个金线的人已经不再了,这是那个人最后做出来的,只有这些,而且这是那个绣娘,一生中,独一无二的作品。”
以往,帝尘墨最喜欢的就是独一无二了,但是今天,他却是如此的不喜欢这个词语。
如果是独一无二的话,那么也就做实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月琴做的,别无分号。
尽管帝尘墨知道无论如何辩白,今天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帝尘墨,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承认下来,不然的话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尽管皇上喜欢他,宠爱他,可是现在母妃昏迷不醒,也没有人可以帮他拿主意,如果这个时候再承认下来这件事,上次的气还没有消纳,再加上这次的,帝尘墨都可以知道,自己肯定完了。
“父皇,月琴是儿臣的王妃,儿臣可以肯定这件事不是月琴做的,母妃也是月琴的母妃,月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好,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五彩-金丝线,会用在这个上面。”
帝尘墨被显德帝责问,眼睛落在手中的小人身上,心中也在责怪月琴,做小人为什么不用一些简单的线就好了,偏偏用什么五彩-金丝线,这下子好了,就连他都没有办法给月琴圆谎了。
显德帝身子也很不好,帝修寒这个时候体贴的上前。
“父皇,这件事到底是七弟府上的事情,就让七弟自己处置好了,你身子不好,我s送你回宫吧!”
显德帝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觉得他真的是老了,不然怎么只是晚上出来一会,身子就受不住了,要知道当年他打仗都是可以和敌人厮杀一天一夜的。
而显德帝显然也是同意了帝修寒的话,将这件事交给了帝尘墨,而帝尘墨病没有因为显德帝将这件事交给她而开心,相反的,反而觉得为难。
五彩-金丝线,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推出来一个丫鬟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月琴肯定也是不行的,月琴是他的王妃,要是将月琴推出去,那他的脸要放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件事不将月琴交出去的话,就要找个替死鬼。
月琴在皇宫中一直在等着帝尘墨的消息,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今天的事情,就是沈月的催命符,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沈月这个眼中钉了。
就在月琴高兴的时候,传来的消息却是致命的。
月琴在收到消息以后,整个人都是傻了。
“什,什么,你说那个东西,是在墨王府搜出来的?”
月琴恨不得此事立刻晕倒才好,可是明明应该出现在寒王府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墨王府呢?
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那时看月琴的脸色不好看,很是识趣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月琴脸色异常的难看,想到那个东西是从墨王府挖出来的,便知道,肯定是完了。
不过下人没有说帝尘墨出事情,那么这件事可能还有缓和的余地,月琴在心中想着应对的办法,但是却毫无头绪。
很快,又有下人来了,说是墨王殿下请王妃回去。
月琴早就已经在宫里待不住了,现在听到帝尘墨的话,立刻就跟着下人离开了。
帝修寒和沈月回到了府上,对于帝尘墨是一点同情都没有,这也算是害人终害己吧!
而显德帝,回到宫殿以后,直接吐血了。
身旁的林公公一直都知道显德帝的身体不好,立刻就让太监叫了御医过来,御医把了脉,神色很是沉重,显德帝醒来以后,看到御医,让所有人都是下去了,单独留下了御医。
“你明确的告诉朕,朕还能活多长时间?”
御医身子一抖,赶忙跪到了地上。
“皇上这是劳累的病,只要好好的调养,会好的。”
最后三个字,御医说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然而显德帝却难得的没有生气,摆了摆手。
“行了,朕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的,你就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御医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最多三个月。”
显德帝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就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有些疲惫的摆摆手,让御医下去了,林公公走进来,就见显德帝已经起来了,出神的坐在床上。
林公公上前一步。
“皇上。”
显德帝回神,眼睛落在林公公的身上,轻笑一声。
“还记得当年你跟在朕的身边的时候,还是是个少年,可是你现在的头发都花白了,朕也跟着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林公公闻言,想要说话,显德帝却摆摆手。
“行了,那些话哄了朕一辈子,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老了就是老了。”
一天之内昏迷了两次,让显德帝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本来,显德帝是不介意儿子之间的斗法的,但是今天帝尘墨做的事情还真的是让他失望,看来他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皇位的继承人的问题。
林公公也不敢打扰,也就细无巨细的伺候着显德帝。
而月琴回到王府以后,帝尘墨见到月琴,就直接一巴掌扇在月琴的脸上。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怎么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
月琴误会了,还以为是帝尘墨在责怪自己办事失利的事情,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呀!
毕竟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完成的,而月琴更是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寒王府的人,本来这一切天衣无缝的,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好好的计划就这样被人打乱了。
但是帝尘墨没有让月琴解释一句,就直接动手打人了,月琴好歹是北朝的郡主,虽然嫁给了帝尘墨,可是帝尘墨也不应该如此对她。
“帝尘墨,我虽然嫁给你了,但是我也是北朝的郡主,岂是你可以随便打骂的。”
前两次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帝尘墨却接二连三的动手,前两次月琴是承认是她的错,就是将那些话告诉北朝的皇帝,北朝的皇帝可能也不会管她这些事情的,但是这一次月琴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帝尘墨居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帝尘墨的手落在月琴的脸上以后,本来缓和了一些,但是被月琴如此说,手心又忍不住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