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琛见后轻轻笑了起来,对楚鸢说:“你又何必如此的紧张呢?我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只是许久未见,想你的紧。”
楚鸢脸上闪过一丝怀疑,并没有傻傻的,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她笑着说:“想我的心,拜托我们才在一起那么多天,你想我什么呀!连说谎都不会。”
石逸琛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眸色微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过他隐藏的很好,瞬间就将这苦涩笑容掩盖下去。
若非楚鸢无意之中看见,恐怕会以为自己眼花,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石逸琛太捉摸不定了,或许石逸琛瞒了她什么也说不定。
可石逸琛还能瞒她什么呢?楚鸢想不出来,也实在想不透,难不成石逸琛之前说过一切,事毕以后将迎娶她的话,全都是骗她的吗?
私心里,楚鸢是不想这样揣测石逸琛,可是石逸琛的表现,却让她不得不这样怀疑。
“对了,我们还有几天才能离开这里,你红叶山庄的事情有办好吗?可别到时候拖累了我呀!”楚鸢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
石逸琛轻轻刮了刮楚鸢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呀,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那些麻烦缠上你的!一切有我。”
“我当然是相信你啦!对了,你说你要去找白瑶木,你知道白瑶木在泽国的哪个地方吗?这样的宝贝肯定不好找吧!”楚鸢状似无意的提起白瑶木。
石逸琛似乎并没有设防,他听见楚鸢这么询问,微笑着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楚鸢:“我听说是在泽国的边境,不过具体是哪里,还需要仔细的找一找,我想我这一去,肯定会停留很久的时间,不然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免得你跟着我那么长时间,大盛有什么问题。”
楚鸢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微笑着对石逸琛说:“没关系啦,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可做,陪你也是可以的!你不让我,去该不会是害怕我,抢了你的白瑶木吧!”
楚鸢这样说着,面上却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石逸琛摸了摸楚鸢的头,他深情凝望着对方,眼睛里只有对方一个人,他对楚鸢说:“是啊,我是怕,怕你跟着我去泽国会受苦,我怎么忍心让你吃苦呢?”
被凝视着的楚鸢莫名其妙就红了脸庞,她觉得自己的脸蛋非常的热,好像下一秒就能熟了一样。
楚鸢捧着脸蛋,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和石逸琛对视,她小声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我才不怕会吃苦呢!有你在身边,就算是吃苦也是甜的。”
石逸琛听见楚鸢这么说,瞳孔微微张开,随后,却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他抓住楚鸢的手,非常认真的对楚鸢说:“如果有一天,无法陪伴在你的身边,你千万不要伤心,因为那样我也会很伤心的。”
他说这话,其实就是在交代遗言,虽然从幻那里知道,白瑶木可以暂时的,缓解他血液中的毒素,可是他最后能不能解毒,还不能确定。
之前,故意对楚鸢说那些话,撩拨楚鸢的心神,石逸琛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听见楚鸢这么说,他心里就更加后悔了。
其实如果他身上的毒能够解开的话,就这样和楚鸢过一辈子也不错,至少这个人,他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楚鸢并不知道石逸琛的心理活动,她只觉得越是靠近泽国,石逸琛就越多愁善感,如果不是中途没有换人过,她都该以为石逸琛被人调包了。
她哈哈一笑对石逸琛说:“你呀,最近这几天怎么总是那么奇怪,说的这些话,就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楚鸢刚一说完就愣住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石逸琛,她突然想到一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石逸琛身上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对方才会那么古怪。
楚鸢脸上的表情沉下来,她冷冷的对石逸琛说:“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石逸琛轻轻皱起眉头,他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的手伸出去,主动给楚鸢把脉的,他知道楚鸢的医术很好,若是被楚鸢把出问题来,那么,他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楚鸢才好了。
虽然如果被楚鸢诊断出来,他中了毒,可以以此用苦肉计,让楚鸢帮忙。
可是石逸琛却不想这么做,他就希望这一阵子,和楚鸢平平稳稳的过几天,如果最后实在找不到白瑶木,解开身上的毒的话,至少他还拥有几天美好的回忆。
楚鸢见石逸琛抗拒的表情,眉头皱的更紧,她知道石逸琛果然生病了,否则的话,不可能这么抗拒。
楚鸢想让石逸琛乖乖的,不管怎么说,她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出事而置之不理的。
“把手伸出来吧!我替你看看,如果真的无药可救,我……”楚鸢皱着眉头,对石逸琛说。
其实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楚鸢是打算用自己的血液,她记得之前活死生给她的药丸里,有可以解百毒的药,就算不用她的血液,用那玩意儿也可以不是吗?
石逸琛见楚鸢如此强势,叹了口气,拗不过对方的他缓缓将手伸出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不要被检查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祷有效,亦或者是石逸琛体内的毒,厉害到楚鸢也把不出来,总而言之,楚鸢是没有检查出,石逸琛中毒或者生病的迹象。
这让楚鸢非常的疑惑,她看了看石逸琛,轻轻眯起眼睛:“虽然现在并没有检查出什么,但是你的态度实在让我不放心,所以,无论如何,你别想着把我甩掉。”
石逸琛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他面上却微笑着对楚鸢说:“好啦,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来喝点酒,咱们明天就出发进入泽国。”
石逸琛说着,给楚鸢倒了一杯酒,主动打破了之前有些凝滞的气氛。
看着递过来的酒杯,楚鸢皱了皱眉,思考一会儿后,还是将酒杯接住,看着石逸琛把酒喝了以后,才缓慢将酒喝下。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楚鸢明明没有喝多少的酒,酒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她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天上的星空,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