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贝从来都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前一刻还阴霾连天,后一刻便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秦诺的面前,手中还拿着秦诺最爱吃的肌肉块。
“诺诺,想吃吗?”诺贝贝笑嘻嘻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块肌肉块放置鼻尖闻了一下,见秦诺还嘟着小嘴,美目流转,直接将肌肉块放入嘴中,细细嚼咬着,“啊!真香啊!”
“哼,平日里叫人家吃东西别发出难听的吃食的声音!”秦诺不满的瞥了眼诺贝贝,凤眸中尽是对她的抗议。
“哈哈,想吃就直接说嘛,还说我发出了难听的声音,诺诺,你学会了心口不一哦。”诺贝贝笑的很是狡猾,玩不过老奸巨猾的老头,她还玩不过这几岁的小丫头?
“心口不一?我也没见您心口长在一起了呀!”秦诺不懂什么是心口不一的意思,只能胡乱瞎猜。
“哈哈哈”诺贝贝和绿绿直接捧腹大笑了起来。
“二,二小姐,不带你这般欺负小孩子的。”绿绿捂着笑疼的肚子,帮着秦诺说话。
秦诺双手掐腰,面对两个大人狂笑,她只想用两个字形容:疯子!
“诺诺,别生娘亲的气了,是娘亲不对,稍后给你的易叔叔赔礼道歉去。但是,娘亲带你来皇城是为了寻找你爹爹的,如果易叔叔一直跟着我们,只怕你爹看见你我,也不会相认!”诺贝贝本以为这么说,秦诺就会明白。
“爹爹为何会因为易叔叔而不认你我?若是他嫌弃易叔叔,那么这样的爹爹,不要也罢!”秦诺坐在诺贝贝的腿上,面带不屑。
这让诺贝贝表示很吃惊,这亲爹居然不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叔叔,这要是被迟非凡知道,指不定会直接扒了她的皮。
“诺诺,不许这么说,虽然你喜欢易叔叔,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与你最亲的男子,只有你爹爹!”这些年,诺贝贝没少说迟非凡的好,只是如论她如何灌输,迟非凡是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帅,秦诺都没太当回事。
诺贝贝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依旧固执的做着无用之功。
“娘亲,这些话您说了不下百次,只是,爹爹的好一直在你口中,他从未出现在诺诺的生活中一天”秦诺说着说着,竟伤感的哭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手中拿着的鸡块,还未来得及咬上一口。
面对秦诺如暴雨般的泪水,诺贝贝居然会有些心慌,甚至还有些手无举措。感受着怀中的小人儿哭的身子不断颤抖,诺贝贝心疼的紧紧拥抱住她,柔声说:“诺诺,娘亲不强求你喜欢你爹爹,但是,娘亲这辈子只会和你爹爹在一起。”
夜,悄无声息降临,为整个皇城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今天本就心情不好的诺贝贝,再被秦诺哭哭啼啼的折腾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整个人就颓废的趴在了桌子上。
身体越累,头脑就越清晰。
初次相见的冷漠,再次见面,他手拿白玉镶金的头饰
躺在,诺贝贝并未闭目休息,瞪大双目,空洞的望着床顶,心底的空虚和烦闷,越发扩大,“哎!”深深的叹了口气,诺贝贝猛地踢开身上的被子。
今日许是真的伤了秦诺的心,居然朝着不要与她同床,诺贝贝表示很生气,一个叔叔居然比娘亲还重要。
快速打门,带着满身的烦闷走下了楼,从掌柜的那里买了两瓶酒,又折身回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诺贝贝,并未发现到,角落处,一双带着怨愤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她。
回房之后,诺贝贝还未来得及落下门闩,就咕噜噜的连续喝了好几口白酒,辛辣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辣的她眉头紧皱,但是她毫不在意。
只要能驱赶掉脑海中的烦心事,她就是醉晕了,也无所谓。当然,不能醉死,她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老公没搞定!
“咳咳咳!”又是连续灌了好几口酒,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白皙的小脸蛋因为剧烈的咳喘而染上一层,甚是好看,诺贝贝只觉得头有些晕,这是醉了吗?晃晃悠悠的走向床边,看着面前有些微转的床,“嗯,还能看得清床,应该是没有醉”
诺贝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醉意,斜躺在,她又高举酒坛子往嘴里倒酒,烈酒漫过她的唇,滑落向她的衣领,很快,领口便被浸一大片。
一坛子的白酒下肚,诺贝贝不仅觉得喉咙间火辣辣的疼,就连那个在她肚子里面呆着的胃,也跟着火辣辣的疼,好似被烧着了般。
翻来覆去,头晕目眩,脑海中不断闪过迟非凡的脸,生气的,高兴的,邪魅的,坏笑的
“凡,我好爱你,当初是我太过自以为是”诺贝贝边说边哭,满脸的泪水,像极了一只小花猫。
昏黄的灯光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双颊通红,美目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心疼极了!
小心翼翼地弯腰将哭的像个泪人儿般的诺贝贝拥入怀中,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扑鼻,男子忍不住皱眉。
诺贝贝感觉到有人在碰她,微微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又是笑又是哭,“凡,你来啦,呵呵,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配不上你了!”
那笑意,凄惨无比!
那哭声,哭碎几人心?
那话语,戳痛谁人心?
男子未言语一个字,只是默默地听着诺贝贝哭诉着她的情感,“凡,你可知道,当初我写下那封信用了多大的决心?你可知道,当我执笔写下绝情的字句时,是有多伤心绝望,每写一个字就如同在自己心口划上一道口子,那种蚀骨的痛,没有尝过生离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五年了,这五年,嗝”
这一个酒嗝中断了诺贝贝的哭诉,但是却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呜呜,凡,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因为我的离世而让你做出傻事,所以我宁愿所有的苦痛都由我独自承担,可是却不想最终我还是伤害了你。你可知道,你用冰凉刺骨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好像是在受凌迟之刑”
诺贝贝只觉得头如炸裂般的疼痛,她单手扶着太阳穴处,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
记忆如潮涌一般,她,昨晚喝酒了?
不止,她不止喝酒了,还喝的迷酊大醉,后来?后来
“嘶!”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这头疼的快要炸开了,原来宿醉的感觉居然这么要命,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