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天得知诺贝贝回来之时,便匆匆赶去找她,可惜,今非昔比,秦非天这个名字在诺家已经被列入据来往的名单里。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给阻挡住了前去的路,“大王爷,老爷有令不允许您进去!”
“滚!”秦非天恼羞成怒,如今,连个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底了吗?
抡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侍卫,却被凭空出现的迟非凡给拽住了胳膊,“这般硬闯所谓何事?”
“迟非凡,你来的正好,本王要见贝儿!”秦非天拽拽的说,好似诺贝贝是他的人一般。
“呵呵了,你以为你是谁?贝儿如今可是本国主的妻,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见的?”迟非凡递给侍卫一个眼色,侍卫很快便回到自己的位置。
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是侍卫却由于紧张而热出了一身冷汗,心底对迟非凡的救命之恩万分感激。
好你个迟非凡,若不是本王告诉你实情,你能和贝儿过上好日子?真不知道诺贝贝是如何看上这种忘恩负义之人,秦非天不怒反笑,“迟国主,本王只是想要见一下贝儿,确定她安好便会离去。”
“贝儿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迟非凡今日还就和秦非天杠上了,时隔多年,这家伙居然还对他家贝儿虎视眈眈。
“迟非凡!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不是看在贝儿的面子上,本王早就对你不客气了!”秦非天怒拳紧握,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与迟非凡一较高低。
一个稚嫩而又天真的声音从秦非天的身后响起,“爹爹,这叔叔是谁呀?一大早便来咱家叫喊,实在是没礼貌极了。”原来,诺克王早起带秦诺出去吃早点了。
诺克王捋了捋胡须,眼底露出一抹对迟非凡的厌恶之色,随后直接岔开秦诺的话,将秦非天视为空气,“非凡啊,诺诺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方才吃的早点味道极美,她便让为父捎了点回来给你和贝儿尝尝。”
“谢谢岳父大人,谢谢我的小心肝儿!”迟非凡弯腰将秦诺抱入怀中,只觉得回秦国的这段时间,秦诺长了不少肉。
秦诺在这边会吃会喝,而且这肉见着就蹭蹭蹭的长,诺贝贝昨夜还与他说,要留在秦国待产。妇唱夫随,既然诺贝贝想要留在秦国,那么他便陪着,反正朝廷之中还有他那个老不死的爹和那个帅赖皮的兄弟撑着。
“爹爹,才一夜不见,您又帅了,也难怪娘亲会那么爱你!”秦诺可是听诺克王说了,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爹爹的情敌。
“诺诺的小嘴真甜。”迟非凡捏了捏秦诺的小脸颊,狭长的凤眸中透出一抹欣赏。
被孤立在一边的秦非天并非因此而尴尬,反而质问出声,“诺丞相,你这般将本王阻挡在门外是何意?”
“大王爷,老夫的几个女儿都在栽在了你的手上,贝儿差点被你害死,雅儿更是因你而死,倾城因你差点被你那个泼辣的妻子毁容,试问,有哪个父亲能够忍受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在家中?若不是不想让诺诺看到残暴的画面,老夫一定已经让人将你乱棍打走!”诺克王气愤难当,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脸到他家门口来。
“诺丞相,你这般说就不对了。本王从未害过贝儿,雅儿更是因被林仙儿下毒而亡,诺倾城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若非本王念在贝儿的面子上,那日断然不会出手相救。”秦非天耸肩,面上毫无愧疚。
“你!”诺克王气的身体剧烈颤抖,这人老了是不行了了,稍稍一点刺激就会控制不住的抖啊抖。
秦诺惊呼一声,“姥爷!”
“岳父大人,您没事吧?”迟非凡腾出一只手扶住诺克王有些颤抖的身子,眼底浮现一抹担忧。
诺贝贝临产在即,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令她担忧的事情。
“岳父大人,您带诺诺先回府吧,贝儿方才醒来的时候说饿极了。”迟非凡知道,找别的借口引开顽固老头,不如直接拿诺贝贝说事。
“嗯!”诺克王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牵着秦诺的小手,颤颤巍巍的走向门内。
“姥爷,诺诺扶您!”秦诺挣脱诺克王的大掌,两只白皙的小手紧紧抱住诺克王的胳膊,声音之中是令人心疼的懂事。
“诺诺真懂事。”诺克王说着,鼻头竟一酸。
“娘亲说过,孝敬老人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不知不觉之中,大人的行为举止深深的影响着孩子。
待一老一少消失,迟非凡才缓缓开口,“秦非天,你若是识相就快滚,否则我定不会对你客气。而且,贝儿如今又怀有身孕,并且临产在即,若是你做出了什么事情令她胎气大动的话,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非天并不畏惧迟非凡的气势,却因他说的话而转身,落寞离开。
此生,他与诺贝贝再无可能,他早已知晓。但是,多年未见,他的内心万分渴望与她见上一面。既然无法面对面的见上一次,那么他躲在暗处看她幸福又何妨?
迟非凡看着秦非天一步步走远才迈步走向府内,看守大门的侍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着实将迟非凡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
“姑爷,请受小的一拜,今日若不是承蒙姑爷相救,只怕小的命已归天!”侍卫低着头,感性的说着。
“起来吧,自己人无需客套!”
而就在迟非凡前脚走进府中,谭微微后脚独自一人来到丞相府,满脸萧条。
“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侍卫见谭微微身着华贵,并不是小户人家,便赶紧上前询问,生怕得罪贵人。
“我找诺贝贝。”谭微微并没有亮出身份,而是扯出一抹淡笑。曾经的她活泼开朗,如今却像个忧郁症患者一般。
整日诚惶诚恐,害怕别儿子和相公近身,一想到诺贝贝回来了,她便整日寻着办法逃离那令她喘息不过来气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