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笑道:“也罢,刚从东洲回来,你也确实累了,梦寻那里,我自会与他说,你好好休息吧。”
云锦绣微微颔首,旋即没有一句废话的,关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楚乔微微奇怪。
静云说,云澈房间里有姑娘,可方才他神念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一丝姑娘的气息。
难道是静云听错了?
他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开。
房门将一关上,云锦绣的身子便被抱住。
云锦绣小声道:“还没走远呢。”只是为什么她要小声?
“那本座轻些。”他将她腻在怀里,将她一把抱起,俯身在她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
浅浅的痛,却像是一匹电流,滑过全身,刚施的易容术,就这么被解掉了。
云锦绣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谁说,是这个轻了?”
她说的是声音,他偏生故意曲解。
他低低笑:“那重些?”
云锦绣这才觉,轻重什么的,根本不是关键。
微微有些羞赧的,她瞪他:“宫离澈!”
他眸光潋滟,轻吻着她的唇:“你这样,会让本座情难自禁。”
云锦绣疑惑:“情难自禁是怎样的?”
他无奈抱住她,想了半响道:“不可意会,只能身传”
云锦绣微觉奇怪,只能身传?
没有情难自禁过,委实很难意会。
难不成,这是什么厉害的法门?
“好。”她认真的看着他,“你教我。”
宫离澈蓦地有些哭笑不得,旋即又觉得有些抓狂,这种事,除了他,谁敢教她?
可
他不由俯身,用力的在她唇上吻咬了一口,低低道:“日后,本座慢慢教你,现在睡觉。”
云锦绣郑重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然下一瞬又睁开了:“你会离开?”
宫离澈反手将她揽入怀里,缓声道:“偶尔。”白天那副模样,怎么见人?
一想到此,他便想杀了麻袍那王八蛋!
云锦绣闭上眼睛,声音轻轻的:“我希望,你一直在。”
房间里变得静谧,宫离澈微微偏首,目光落在云锦绣的脸上。
她眼睫紧闭,似已睡熟。
晶莹的肌肤,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似迎春的白花,染了樱红。
宫离澈又将她亲了亲,这才坐起身来。
窗外,麻袍老者幽灵似的出现:“老夫果然是老了,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小年轻,一见面就亲亲抱抱的,成何体统!”
宫离澈蓦地冷笑:“本座果然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出现!”
他微微抬睫,淡紫的眸子里,满是深幽,写满了不爽:“来找死?”
麻袍老者“咳”了几声,拿出一个小包袱出来:“老夫把你培育出来,好歹也得尽一下心意,呶,这些,都是给你的。”
宫离澈扫了一眼:“什么?”
麻袍老者“呵呵”一笑:“当然是你平日里需要的,另外,鉴于你的实际情况,老夫给你准备了一些法宝,对付这些凡人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宫离澈半信半疑的接了那小包袱,刚要打开,麻袍老者连忙道:“等老夫走了你再打开。另外,想要跟你的小娘子有未来,还是要继续寻找魂灯碎片的,老夫还想抱小孙孙的说。”
宫离澈懒懒瞥他一眼:“做梦?”
说着,他指尖一挑,小包袱打开,待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杀意蓦地汹涌上来,他正准备了结了那老不死的生命,然下一瞬却听“砰”的一声,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
“哈哈哈哈老夫不便在人界久待,你好自为之吧。”麻袍老者大笑着离开。
宫离澈动了动狐尾,翘了翘狐耳,小小一只,坐在散落在小包裹前,久久没能回神。
榻上,一道身影坐了起来。
宫离澈全身一抖,待看到做起来无比震惊的看着他的云锦绣时,他蓦地爬起身子,转身就要跑。
云锦绣:“”
如果不是确信自己一直没有睡熟,或者说,内心确实忧虑着他会离开,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宫离澈竟变成了小孩子?
那般粉雕玉琢,大眼生辉,且神情惊慌的看着自己。
云锦绣张了张嘴,见他要逃,她身形一动,蓦地挡在他面前。
宫离澈一个躲闪不及,一屁股跌坐在地。
“噗哈哈哈天呐!这是那只死狐狸吗?”一声不怀好意的大笑突然传来。
宫离澈顿时有些炸毛。
接着混沌一闪出现在半空,看着宫离澈此时的模样,它笑的直打滚。
十头骷髅与洪荒鼎也纷纷出现,只是这两位也完完全全的被惊到了。
狐狸没死,本来已经够另它们吃惊的了,但狐狸变成这模样,简直
“哈哈哈哈”混沌探出尾巴,不断的挑逗着毛茸茸的狐耳,“乖孩子,叫声前辈来听听。”
洪荒“咳”了一声:“宫离澈,你这便是你的生魂吧?”
宫离澈满脑袋的不爽,咬牙切齿的开口:“混沌,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然他稚声稚气,委实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那模样,反倒像是小孩子在够糖。
“外界对狐狸生魂一直颇为忌讳,虽大多说生魂已死,可却无人亲眼见过看来,他们是想多了。”十头骷髅也忍不住憋笑着开口。
宫离澈嘴角抽搐。
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出来的原因。
英明神武的妖狐大人居然沦为这些混蛋耻笑的砝码,简直不能忍!
“很可爱,不是吗?”云锦绣一把将宫离澈抱了起来,正经的开口,然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小时的宫离澈,真是,可爱极了!
“云锦绣!”宫离澈抗议的看着她,想耍帅耍酷耍邪耍魅到了现在的他这里,通通的变成了——萌!
“其实,也是很英明神武的。”云锦绣看了一眼混沌,“不许再笑了。”
“噗哈哈哈哈”混沌实在是忍不住了。
宫离澈气愤的狐尾用力的拍砸着,全身澎湃着杀气萌。
云锦绣唇角浅浅勾起。
原来是这样
无怪他说两个时辰,无怪她总觉有人跟着,可迟迟不见他露面,原来不是要离开,而只是想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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