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凰四根本是退无可退,殷弑整个上身就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这才努力的吞咽了喉咙处的口水,挤出声音道:“殷弑,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一点?四儿,你看,天黑风高的,美色在前,我这大男人的要是正经起来,只能够说明我不是男人。”陡然的,殷弑冷硬的红唇上绽放一丝邪魅的笑,他本来心情是很不好的,可是就因为自家小女人这羞红着脸,说的一句话,他居然心情大好。
被殷弑的话说得,更加的面色绯红,这个家伙,这是要和自己耍无赖?
她试图双手推开殷弑,可是,男女有别,推了一下,根本就无法推动殷弑。
推动一下不成,再接再厉,继续第二下,可是根本就没有推动。
“四儿,你吃为夫豆腐?”殷弑性感的红唇勾起一丝坏笑。
“噗……”凰四觉得自己真的想要吐血的冲动,她哪里是吃殷弑豆腐,根本是想要推开这个家伙,怎么到了他的口中,自己却成了一个无赖了?
在凰四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殷弑只是身子一动,两个人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依旧是凰四的背部抵在一处。只是方才是抵在墙上,现在则是抵在了软榻上。
凰四挥动粉拳揍在殷弑的胸前,娇斥道:“殷弑,你正经点。”
可能是为了配合凰四正经两个字,殷弑还真的是非常的正经的。
这让凰四以为他会正经的起身,不和自己胡闹的时候,殷弑则不如凰四的意。
“四儿,你要乖乖闭上眼睛。”殷弑坏坏一笑,声音邪魅沙哑。透着蚀骨的诱惑。
“四儿,乖,现在你可是有孕之身,可不能太过任性了。不然,我们的孩儿可是会抗议的。会埋怨我这个做爹爹陪着娘亲任性。”殷弑这话,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凰四听了,真心的好像直接的扑过去,就咬死这个该死的家伙,今天自己这样儿,都是这个家伙害自己而成的。她很想要咬死他去。
“殷弑,谁任性了?谁荡漾了?”凰四恼怒。
殷弑不恼也不反抗,双手举起平放在两侧,似调笑又似认真的道:“四儿,难道还不任性?”
坏坏的一笑,一句话说得一波三折的,几个字上面,说得韵味十足。
“你……”这个得了便宜的家伙。当下让凰四更是勒紧了殷弑的脖子。
殷弑压根就不生气,她任由凰四勒住自己的脖子。换上嬉皮笑脸道:“娘子,你看,你这样任性可不好。为夫虽然不能反抗你,可是你真的要听为夫的劝。你是有孕之身,咱们现在别太过任性了,会伤着孩子的。”
凰四白皙的娇容,染上一丝温怒,气狠狠的瞪着殷弑,温怒道:“殷弑,你的爪子再乱动,小心我废了你的狗爪子。”
靠,怎么到了这个男人的嘴里,自己怎么的都不成,而他怎么的都是对的。
“快点拿开你的爪子。你是想要我废了你不成。”凰四被殷弑这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娘子放心,在我们家宝贝儿子和女儿还没有落地之前,我是不会那么自私的。好了,乖,闭上眼睛,睡觉。”
或许是殷弑的声音有着天然的安眠作用,让凰四感觉到身心都暖暖的,而且,随着殷弑一个动作,凰四落在了他的身侧,被他拥入怀中。就好像在寒冷的冬日里,置身在充满暖气的温室里一般,慵懒舒服的让人根本就不想要动作。
凰四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凰四是沉入睡梦之中,睡得非常的香甜,然而殷弑压根就没有睡着。
——
想较于殷弑两人而言,北堂旭日和殷璃两人则也无法安然而眠。
看着狼狈的逃离的殷璃,北堂旭日站在原地,纵声狂笑,笑声里有著痛恨、嘲讽、愤怒,以及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情绪。
那可怕的笑声,就像是冤魂般,一路尾随着她,萦绕不去。
入秋,温度骤降,分外的寒冷,一夜之间,第二日早晨,打开窗户,发现地上有一层白白的霜。
刺骨的寒风,吹刮着人们的脸蛋儿。打在身上。
殷璃的身上,衣服单薄。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对于骤降的气温,实在是有些难以抵御。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暖炉。
然而现在身在北魏长孙府,北堂旭日根本就不将她当主子,现在就是一个最最低贱的婢女。
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能够伺候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只能够忍受。寒冷,孤单,痛苦。
刺骨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瑟瑟不已,那单薄的衣衫,根本就无法暖和,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当她的双手强打起精神,伸入冰冷的水中的时候,指间总是会传来刺骨的疼痛。
好似有针刺入十指一般,让她痛得那么钻心。
瞧她冻得脸儿发白,唇瓣不见丁点血色,就是监督她的婢女看了也有些心软,刻意换了她的工作,让她离开阴暗湿冷的石阶以及回廊,要她到大厅里帮忙。
室内总比在室外要好一些,毕竟室外有寒风,室内,有暖炉,比较暖和一些。
累了,她可以靠近暖炉烤烤。
长孙府里的女子,对于殷璃,从原先被贬为婢女,一个个的内心里雀跃着,可是到后来,传来,长孙殿下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差点要杀了厉王。险些酿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府中的婢女们,歌姬们,因为听说殷璃,居然在八年前就和殿下有染,还恬不知耻的为殿下生下儿子。
皇上是高兴,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则是鄙夷,不耻这个女人。
觉得殷璃是靠卑鄙,下流,不耻的手段让殿下和她纠缠在一起的。
殷璃无时无刻都能够感受到府里的人的厌恶,鄙夷之色。尽管殷璃已经足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那些言辞,那些鄙夷厌恶之色,就像是细针一样,扎得她肌肤发疼。
殷璃垂敛眉目,刻意回避她们的视线,拧干破布,沈默的继续工作着。她弯著腰,微微俯身,衣襟因此微微敞开,露出些许白嫩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