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不要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

“就算你是麻雀命,本王也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又是凤凰!

她别过脸,意兴阑珊。“这种话骗骗养在深闺的天真女子还行,天下麻雀何其多,为何非要上赶着变凤凰?”

龙厉暗中从背后圈住她,俊脸歪着,敛去眉眼之处的凌厉阴邪,瞬间蜕变成一个眉目如画且慵懒迷人的贵公子。

“你若嫁给我,我可不会像萧元夏那种养着一群莺莺燕燕还不知足,还在外头沾惹了花柳病——”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她端着清冷脸色,质问道。“四皇子得了脏病,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美人在怀,他如果忍得住,定力强,谁又能强迫他?”龙厉死不悔改,一脸自负倨傲。

她要的男人,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而这种想法,又有几个能理解?只会认为是奢求,毕竟现实不允许。

这个世道,男人的心太宽广,就算没有感情,也不会拒绝跟美人一夜春宵。

她这般想着,将目光转向身畔的男人,虽然没有开口,但龙厉已然读懂她探究的眼神。

“秦长安,你还要这么不待见本王吗?!”他的眼捎染上微薄的怒气。“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爬本王的床?”

“靖王府不是养着一大群美人吗?你光养着却不用,摆着看么?”

“等你回到靖王府,就知道她们有什么用途了。”龙厉的薄唇边撩起一抹诡异的笑,故意吊着秦长安的胃口,总不能事事都让这女人占了上风。

她的脸上依旧淡漠,也知道龙厉对于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拱手于人,他愿意这么磨着她,缠着她,是因为还未得到她的心,还未让她对他死心塌地,奋不顾身。

“好了,你都磨了我这么久,不就是要我跟你回金雁王朝吗?”她一松口,就见龙厉的眸子熠熠生辉,灼灼如火,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答应了?”龙厉心中大喜,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继而热情地啄吻着她的眉眼,那一瞬间透露出来的表情,却是毫无心机,只剩下单纯的愉悦。

她不由地也笑了:“陆家受了这么多冤屈,我的确应该搞清楚。不过,我如今是北漠郡主,这一去时间不短,更何况我在宫中还有职务。怎么让我正大光明地去邻国,又不扯出我过去的身份,那是你要动的脑筋,我就不管了。”

龙厉在心中想,她要不管那最好!他早就有计划,先下手为强,是他一贯的作风。

秦长安直觉龙厉的笑不单纯,好似有满肚子的坏水,不由地掐了掐他的腰肉,狐疑地问道。“你笑什么?”

“本王想念靖王府的那张床了——”他话只说一半,那双漂亮的眼里,却荡漾着一抹春情。

她当然记得龙厉穷奢极侈的生活习性,他屋子里的那张床,可不一般,而是金玉制成,造价高昂的令人咂舌,宽大的三五个人一起躺下都成,连带枕头被褥全都是最好的。

她佯装听不出龙厉的险恶用心,眉眼不动,静静听他说话。

“以前犯病,一年有大半年缠绵病榻,本王最厌恶连床都下不来的日子。不过如今想想,有那么好的床,滚来滚去也是挺有意思的,赖上个几天也不坏。”他故意贴着秦长安的耳垂说话,将暧昧不明的炽热气息,喷薄在她耳旁细腻的肌肤。

秦长安听的心头一热,却终究没理会他,她太冷静,知道男人的话听听就好,越是皇亲贵胄,越是翻脸无情。

两人温存了会儿,龙厉没有难为她,毕竟她愿意答应跟他回去,是这段日子最好的事了。

龙厉在僻静的院子里老老实实养了几天伤,秦长安去镇子上买回药材,一边给他熬药,一边重新制作一些容易携带的药粉药膏,最后一站就是祁连山下的密林,是极其凶险的地方,有备无患,小心为妙。

这几日,气氛难得的融洽祥和。

她端坐在圆桌旁,将手里的药材研磨成粉末,感受到背后那一道迟迟不移开的视线,不冷不热地问。

“看够了吗?”

龙厉勾了勾花瓣色的薄唇,绽放一抹邪佞俊美的笑意。“睡不着。”

“待会儿我在药汤里多加点安神药,保证你能睡一天一夜。”秦长安粉唇轻启,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句话就让龙厉心情不爽。

这女人就会给他泼冷水!

“这伤还有多久才能好?”他不耐烦地问,秦长安亲自熬药喂药是好,但日子一长,他就心烦气躁。

“至少半个月。”

他沉下俊脸,虽然伤的很重,但那一刀哪里不能砍,偏偏砍到大腿根!

龙厉闷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秦长安这才抬眼,回头看他。“本来不记得,你记性真好。”

又到了情蛊发作的时候,怪不得他的眼神透着发情前的火热,看的她汗毛竖立,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在暗中讽刺,但龙厉扯唇一笑,笑的春暖花开。“我要沐浴,再这么躺下去,身子都臭了。”

“伤口不能碰水。”她身为医者,在原则上面,没有多余的让步。

他脸色更臭:“那就给我擦身。”

“我是王爷的婢女吗?”她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瞥了一眼,他天生爱干净,偷偷趁她不在每日擦身,她就当不知道。如今怎么还理直气壮地差遣她了?

“你是我的女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男人就能理所应当地差使女人了么?”

龙厉磨了磨牙,笑意不减:“你差使本王也不少,又是帐房、花匠、做生意,物尽其用啊。”

这男人的心眼真的很小,秦长安在心中又强调了一遍,她取了帕子,一下罩上龙厉的脸,毫不温柔地替他擦脸。

“就你这粗手粗脚的,哪里能伺候人?”龙厉嗤之以鼻。

她在心中冷冷一笑,这就算粗手粗脚的了?敢情还真指望她为奴为婢,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从内到外爽爽快快?!

那是他还没见识到她真正的“粗手粗脚”,就怕他这副矜贵身体无福消受!

龙厉看着她跪坐在身畔,拿着湿漉漉的帕子擦拭他的胸膛,一开始难免心生骄傲,黑眸半眯,自得其乐地享受她少有的乖巧,一脸的闲散狂狷。

渐渐的,有些不太对劲。

原本白皙的胸膛早已红了一片,她暗自加大手劲,是很卖力,卖力过了头!

“你当本王是洗衣板吗?”

“痛了?”她笑靥如花,好似没有任何恶意,但却刺中龙厉的死穴,他是个好面子的傲娇男人,怎么可能亲口承认受不了这一点点的折磨?

“继续。”他哼了声,就要看看秦长安还能在他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招。

搓红了上身,她转战到下身,嘴角的笑意很快消失,龙厉若想看她跟一般没见识的女人含羞害臊的一面,还真是小看她了。

两人都过了一年名副其实的夫妻生活,但这么近距离地从头到脚地不遗漏他身上的任何一处线条,却是头一回。

这男人长得好,身材好,有一个好皮囊,她是知道的。但连脚趾头都是干净莹白,犹如细细雕琢出来的物件般,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族,高贵优雅,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汉子该有的粗野。

龙厉深吸一口气,脸皮上镇定自如,暗暗咬了几次牙,看不到秦长安脸红耳热的娇态,倒是她好似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一定要把他搓一层皮下来才罢休。

“行了。”被搓红的胸口一阵阵火辣,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露骨地威胁。“晚上有你累的,留点体力。”

秦长安面上掠过一丝淡淡笑意:“你不是爱干净吗?明天开始我帮你多擦几回。”

龙厉满满的怒气无处发泄,好好的一出闺房之乐,演变成最毒妇人心。

秦长安小小惩罚了一下龙厉,浑身清爽,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屋子。

把院子租给他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叫古娜,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她本来用这个院子做吃食的生意,得病后一直空着,秦长安给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妇人一口答应。

“姑娘,你家夫君身子骨好些了没?”

她说的煞有其事:“还得修养一阵子,他本来就身子弱,受不了长途跋涉。”

“我看也是。”古娜直率地点头,看向面前的年轻女子却是眉目有神,气色很好,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有些同情。“你怎么就摊上个病秧子丈夫呢?”

秦长安垂眸一笑,大漠当地人说话就是直接,都不带转弯的。

古娜爽朗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怪我多嘴了吧……不说了,这是我去市场上买的老母鸡,你看多肥,用来熬鸡汤是最好的,给你。”

她还来不及回答,手里就被塞上了一只绑着爪子的母鸡,脸色顿时大变。“给我?”

“对呀,你男人太瘦了,你只给他熬药是不行的,鸡汤多滋补啊。不用谢我,趁着时辰早,杀鸡炖汤吧,我先回去啦。”

热情的古娜大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也不顾秦长安愣呆的表情,风风火火地挥了挥手,赶紧回家干活去了。

她提起手中沉甸甸的花母鸡,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无声叹了口气,走回院子。

龙厉本想小憩会儿,但有人就是让他不得安生。

他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这是什么热闹的场面?

一只花母鸡高高地站在院子里的枣树上,站在树下的女子仰头望着花母鸡,一脸怒容,嘴巴一张一合,嗓音清亮。

“乖乖的给我下来!”

花母鸡动也不动,高高昂着头,好似自己是家禽界内的风云人物。

“不下来是吧?好,我上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下一刻,她嘿嘿一笑,撩起宽大的裙摆,往自己的腰带一塞,一双只着白色罗袜和蓝色绣鞋的纤细美腿,就这么暴露在龙厉的眼前。

不过三两下功夫,她就上了枣树,顺延着枝头爬上去,右手伸向前一抓,花母鸡受了惊吓,扑腾着双翅,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混蛋!”她气急了,眼神随意扫了一圈,却发现房间门口倚着一人,神色悠闲,脸上有笑,好似在看好戏。

“混蛋。”秦长安又骂了句,这回不是骂那只不识相的花母鸡,而是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

“还不快捉住它!”她不自觉拔高音量,心急如焚地指向那只在院子里气定神闲踱步的老母鸡,发号施令。

龙厉微微瘸着,跨出门槛,脸上的笑没了温度,凉薄地调侃。“闹得鸡飞狗跳,就为了一只鸡?”

“你行,你上。”她坐在枣树上指手画脚:“快吧它逮住!别让它飞出矮墙!”

他拖行着还不太能用力的右腿,躺床上七八天了,走路当然很慢,还没走到一半,花母鸡又抄着小碎步去了相反的方向。

“阿遥,快,往左!”

“阿遥,它现在在你的前面,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阿遥,你还是不是男人,跑得还没老母鸡快呢!”

“阿遥……”

龙厉突然停下步子,掀了掀眼皮,冷冷看向在枣树上晃荡着双腿的秦长安,她的青葱玉指一会儿指向这边,一会儿指向那边,只是动动嘴皮子,来回奔走的人却是他。

他的眼神满是寒意,绕了院子几圈,汗水早已将身上单薄的袍子浸湿了,他靠上枣树,暗暗平息自己的呼吸。

“这样就累了?”她倒挂在枝桠上,白雪般晶莹无暇的在他面前一前一后晃着,眼睛里的水光流动着,极为清灵明艳。

“这么大阵仗,是要抓鸡,还是耍人?”他眼捎一勾,不喜欢这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的糟糕。

“一开始是抓鸡,谁让你下床了,顺便让你活动活动,免得你忘记怎么走路,真成了跛子。”她粲然一笑,青丝随风飞舞,明眸如水,红唇微扬,毫无一丝一毫的内疚。

龙厉只是淡淡睇着她,一言不发,危险地沉默着。

“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个把月是没办法下床的,没想到你痊愈的速度这么快。”她敛去笑意,说的认真。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龙厉早已恢复了健康体魄,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强悍。

这些,都是因为她献出了自己珍贵血液的结果吗?

他傲然地眯起眼,眼底的灼热愈发明显,极为专注地盯着她看,薄唇不怀好意地生出邪气的笑意。

她敏捷地倒挂在树上,就在他眼前一摇一晃,等她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却见龙厉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有点魅惑,有点恶劣。

“看什么?又不是头一回看我爬树。”她不喜欢他此刻的眼神,好似光是用眼睛,就能把她剥的一丝不挂。

“你的亵裤见光了。”龙厉笑的春风般温煦,嗓音玉石般清滑,一字一字地说。

脑子轰然一声炸开。

秦长安低咒了两句,脚背一滑,就这么摔了下来,虽然枣树不高,但她早已做好准备摔上一跤。

奇怪的是,摔下来,一点也不疼。

龙厉及时展开双臂接住了她,两人一道倒在地上,一阵低不可闻的闷哼从他喉咙溢出,她猛地抬起眼,却迎上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

她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臀部正巧压在他的伤腿上,不单如此,两人的一缕发丝还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小脸上难得流露困窘之色。

他眉头微蹙,看着她跟头发较劲,脸色一阵青白,笑的极为苦涩。“这下子,你真要给我把老母鸡抓住,给我好好补补了。”

老神在在地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暗自抚摸着隐隐作痛的右腿,这点疼痛无法把他击倒,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不停跑来跑去的女人身上。

纵使是个滑溜的跟泥鳅般的女人,还是拿一只鸡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抓住母鸡,到了杀鸡的时候,又没了章法。

那把菜刀在鸡脖子上抹了三五次,溅了她一身血,结果母鸡又从她手里逃脱,活蹦乱跳地上窜下跳。

想喝她煮的鸡汤?下辈子吧。

龙厉摇了摇头,拖着伤腿再度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白皙漂亮的五指。“拿来。”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头发微乱,那双眼是倔强明亮的,脸颊上还有几滴未干的鸡血。

从她手里夺过那把菜刀,另一手拎起半死不活的母鸡,他不冷不热地说。“你就不能给它一个痛快?你的心肠也挺黑啊。”

话音未落,他拧住母鸡的鸡脖子,菜刀往下一压,一道血泉喷涌而出,动作干脆利落,鸡血毫无点滴沾上他身。

他眼神一凛,连眼睛都没眨,冷峭的俊脸上尽是麻木不仁,嗜血般的残忍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结束了这只战斗力不凡的花母鸡的性命。

她抿着唇,美眸染上一抹疑虑,有人杀只鸡都能杀的这么高雅冷酷?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龙厉说,反正靖王府也不缺婢女和厨娘。

“你恢复的很快,但还不能长途跋涉,而且我在外头听到风声,镇子上有人在暗中打听外地人的下落。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对平常夫妻,女人下厨不是应该的吗?”她正色道,演戏就要演全套,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两个时辰后,龙厉端起面前那一碗颜色过深的酱油色汤汁,反复端详之后,出乎意料的平静。

女人下厨是……应该的吗?

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问题,就是这个。

“喝吧,我没在鸡汤里下毒。”秦长安笑盈盈地坐下。

他看上去是在担心鸡汤里有没有毒药的样子吗?他明明是在担心这是不是鸡汤,以及这古怪的鸡汤能不能喝的问题。

“喝了这碗鸡汤,会死吗?”

秦长安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熄,沉下脸,眉眼一冷。“会不会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不等她说完,端起手里的汤碗,一口气喝光。

这下,被动的人换成了微微愕然,措不及防的秦长安。

“味道可好?”

“不太好。”龙厉尽量不让自己说出太毒辣的话,他刁钻的舌头从来不喜欢将就,更别提这味道奇怪媲美猪食的鸡汤。

这么好说话?她一时半会儿不太习惯这个一脸温和,和颜悦色的男人,多疑地打量他两眼。

“你不喝?”他脸色没有异样,又问。

她直觉摇了摇头。

“有点苦,有些腥,还很咸。”他作势又要舀一碗鸡汤。

“算了。”秦长安没了笑,按住他的手,“我本来就没有下厨的天分。”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看来这女人还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还算有一点在乎他。

“这些鸡汤倒掉,太可惜了。”

“待会儿李闯要来串门子,给他带回去让兄弟们分了吧。”秦长安淡然地说,语气平静的好似在闲话家常。

“好主意。”龙厉没心没肺地轻笑,反正他当主子的都遭殃了,那些暗卫也该替他分担一点甜蜜的负担。

夜晚,龙厉早早就把秦长安拉到床上去。

“我的腿伤了,只能靠你了。”他的目光好似烫热的铁,贴上她的肌肤,侵入她的血肉,手掌一下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

秦长安跨坐在他精实的腰际,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宽大的蓝色裙摆遮住两人连接的部分,有一种朦胧旖旎的美感。

他抬起下巴,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衣裳半褪,哪怕眼底有着淡淡的迷离,她依旧清冷高贵如女王。

秦长安说服情蛊不过是例行公事,只是伤了腿的龙厉跟往日有些不同,没了暴戾冷傲,反而眉眼之间残存一丝不该有的温柔。

“平日里教了你这么多,还是没多少长进。”龙厉半坐起身,她给的不过是开胃小菜,根本吃不饱。

她眉心微蹙,朱砂痣犹如红宝石镶嵌在眉间,满心的不认同。世间寻常夫妻之间,多为传宗接代才亲近彼此,房事上哪里有那么多花招?但龙厉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要的是畅快淋漓,耳鬓厮磨,还有……欲仙欲死。

他扯出一道笑,犹如偷腥后还不曾餍足的猫,拉过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被动化为主动。

她整个人跟他紧密贴合着,衣领敞开着,露出一截美丽的脖子和锁骨,哪怕只是一角春色,冰山一角,也已然令龙厉的血液亢奋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起衣料下的玲珑曲线。

果然不能多想,整整十天没碰她,哪怕自己如今的状况还不适合剧烈劳作,他还是无法控制想要她在自己身下彻底臣服的欲望。

龙厉的发丝凌乱,却无损于他的俊美,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念头犹如野马奔腾,那双幽深的眼瞳熏染着情爱的光芒,像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秦长安垂着眼,望入那双眸子里,一旦沾上了欲望,这个男人的容颜更是俊中带邪,一个眼波流转,一个轻扯薄唇,就是挡也挡不住的妖孽气息,汹涌而来。仿佛不只是要得到她的身体,连她的心也要瓜分,想用这种身处云端般的玄妙滋味,束缚住她,令她沉迷其中。

那种不想被他再度操控的心思再度活络,她闭上眼,不去看他欲望勃发的眼神,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动摇。

见她紧闭双眼,好似把刚冲上云霄的男人直接拽入地狱,龙厉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难以自拔地深深吻她,满是痛楚压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长安,不要再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

这一句话,太过沉重,藏着满满当当的不甘心,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好似有人大力揉捏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吻上她的脖子,欣赏着她长睫犹如羽扇般轻轻颤抖的模样,龙厉放肆决绝地进攻,放纵彼此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031 裴九的底细008 共享一夜097 你不能抱我,我可以抱你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57 愿意被你套牢068 温如意恢复记忆002 她是药人059 公主来和亲?004 同生共死003 君临天下011 特别的新年礼物024 有其母必有其子034 温如意的梦中人094 差点小产042 血案的发生042 血案的发生035 让他做小?001 船上的放纵027 后院只能有我一个096 你心里有病!057 愿意被你套牢014 金镶的吗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63 撞墙自尽045 他还不如那个丑八怪?必看061 看你能往哪里逃011 两唇相碰048 你可以来碰本王了003 老虎屁股摸不得?015 逢场作戏093 我更心疼你011 送上门的女人100 龙厉美梦成真025 再见二哥074 情敌面前秀恩爱020 砍死明遥001 天选之人023 其中有鬼099 跟他抢媳妇?043 温如意留下来了043 天造地设096 朕是你的翅膀007 嫌弃自己的种?045 他还不如那个丑八怪?必看002 中了情蛊001 洞房花烛夜034 惹上新敌人?056 欺君之罪070 她回来了037 光暖床怎么够065 她要被烧死了?020 让他不举070 刚到兴头上!010 婢女爬床056 家法伺候046 羞辱惩罚052 嫌脱裤子麻烦013 催情药物026 养虎为患047 相当勇猛057 你死了,我就去改嫁!067 嘴上说不要076 孙猴子和如来佛033 陈年飞醋001 焕然新生059 我不会丢下你089 七色堇的用处042 打龙厉的脸002 这几个姿势用过吗082 因她而死023 不想看到手足相残006 你有了?050 娘要跟爹一起睡051 阿遥,你反了吗?053 这就是结发夫妻吗010 禽兽不如054 不要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011 是本王的遗憾044 谁是十三爷?050 一个噩耗072 兄弟摊牌023 其中有鬼079 王爷回来了!009 陆仲自尽048 这才叫投怀送抱?009 不易有孕010 婢女爬床076 孙猴子和如来佛099 卷土重来037 光暖床怎么够092 若我被他碰过058 没人要的男人才看春宫图楔子 斗兽054 不要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045 真怕你又不见了025 你把本王逼疯了002 为什么你也逼我做选择012 开青楼的皇后?069 喊谁大舅子呢?023 选妃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