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先保住大人!

因为秦长安下巴和后背都受伤了,所以对她身上的血腥味,龙厉没多想,更别提他也是一身血气,只顾着留意她看得到的伤口。

小产?

他的后脑仿佛被人重重敲了一棒子,心里一阵钝痛,紧张地轻柔抬起秦长安的一条腿,没了那件宽大的袍子遮挡,他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她的白色长裤上,有一小片血迹!

“流血了,可有大碍?”

“情况可能不太好——”老大夫捻着胡须,面色凝重:“若是马上能稳下脉象,用心调养也许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否则……”

心下一冷,龙厉想都没想,再度开口。“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大人。”

这个答案却是让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一愣,在江南,大户人家也不少,他常常出入这些名门望族,知道有权有势的家族最为看中子嗣。而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们最容易遭遇难产的问题,但能够这样不假思索就说不要小孩要保住女人的男主人,却是很少见。

但这位爷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又是曹大人耳提面命要好好伺候的贵客,口音听上去好像是从京城来的,老大夫眼神一凛,想着这必定是豪门子弟。能有这样霸道的气势,这样不在乎一切的主见,倒是让老大夫更加高看了他两眼,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一个人只要很清楚自己想要的,而非被世俗牵绊,必定是人中龙凤。

他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却是没有直接塞入秦长安的口中,倒在龙厉的手里。“您想办法让她吞下去。”

龙厉从一旁的矮桌上倒了一杯茶,直接将药丸丢入口中,压下身段,捏着秦长安的小嘴,直接用舌头将药丸和茶水送入她的口中。

老大夫秉持着“非礼勿看”的原则,转过头去,心想这位爷看上去有种邪气和煞气,很不好惹,对自己的女人却是有着出人意料的耐心和贴心。贵族子弟多风流,往往在他们眼里,子嗣比女人更重要,女人就算难产死去,大不了再娶,还能娶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如花似玉,特别是原配,往往就要忍受夫君三妻四妾,只因贵族男人很少有专情的。

给秦长安的大穴上扎了几针,老大夫总算点点头。“这个孩子暂时保住了,老夫看夫人真是世间少有的坚强女子,兴许她不想跟这个孩子分开,用尽所有的元气也要留住它。”

龙厉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几不可察的上扬。“是,她很坚强,比任何女人都还要坚强。”不知是否是刚才他说不要孩子只要大人的话,被她听了去,这个女人下意识地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跟他做对。

“让老夫看看您的伤势吧。”老大夫看着龙厉比女子还要苍白的脸色,等龙厉一手解开外袍和披风,他看到龙厉的左臂时,嘴不由地张大,简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这男人莫非不是个怪物吧!手臂是用习武之人的方式固定住了,可是那一剑看地实在是太深了,砍到一半的深度,不难想象,只要再用一点力气,这只手就彻底断了。

惊险的是,手臂上最重要的脉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断裂,到时候,就算皮肉还连着,也是回天乏力。

他竟然能忍到现在!怎么看都是他的情况比这个女人更严重啊!而且,除了他脸色死白之外,说话神色都跟常人没什么两样,他还以为这男人的手臂只是骨折或者脱臼那种小伤呢!

但老大夫毕竟不是庸医,没有震惊太久,马上拿出药箱里的羊肠线和金针,二话不说就给龙厉缝合已经见骨的伤口。

“这位爷,您要忍忍,老夫走的匆忙,随身没带麻沸散,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来不及,只能生缝了……”

龙厉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张阴森的俊脸却突然闪过一道柔光,轻描淡写地说。“无妨,也不是头一回了。”

老大夫虽然心里还有不少疑惑,但人命关天,马上就给男人缝合了可怕的伤口,花去了足足半个时辰,的亏他医术高明,才能勉强完成这次任务。

他满头大汗地用轻巧地竹板给龙厉固定住左臂,不经意抬了眼,却见龙厉除了脸上的气色愈发难看之外,果然是闷不吭声,生生忍痛,别看这年轻男人一副贵公子样子,没想过却是一条真汉子。

这么想着,老大夫不免对龙厉生出几分敬佩。

“这位爷,我们可以先回兰康镇,你们两位的伤都不轻,若不是有急事的话,最好先休养几日。否则,路上颠簸劳累,很容易前功尽弃。”

“谨言,准备出发。”龙厉下颚一点,朝着马车外头吩咐。

临行前,慎行带着手下几人,举起手里的火把,往石窟里一丢,顿时火势蔓延,但是心里还有一口恶气,顺势还在石壁上击上一掌,石壁顿时裂开一道裂缝。

等他们走了一路,慎行骑在马上,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石窟已经被火光包围,巨大的灰色烟雾宛若一条灰龙,直冲云霄,隐约还听到什么重物倒塌的声响。

就在大火烧起来的时刻,寒风呼啸而过,席卷附近的山林,发出一声声宛若鬼泣的声响。

此地周围没有一个村落,一户人家,也正是在几天之后,慎行才知道这个地方是江南本地人才知道的“恶鬼窟”,而那里几十个乞丐全被杀死,一场大火将石窟烧的坍塌了一大半,那几十个人头和几十具白骨,全都被落下的石壁压在下面,恐怕早已压成一堆粉末。

不过,这样的地方,完全不应该存在,早该毁掉了。

……

龙厉下榻的是兰康镇的一个三进院子,这是曹巡抚一手安排的,只因龙厉和秦长安全都受了伤,眼下不适合赶路,所以只能继续回了镇子上。

他坐在书房里,如今左臂受伤,袍子只能半披半挂在身上,这样的装扮若是在别人身上,兴许不怎么样,但他却有种诡异的气势。

曹大人站在他的面前,没有龙厉的首肯,他只能就这么站着,毕竟前几天的事是发生在他管辖范围,而且王爷王妃全都受伤……他简直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敢坐?

感受到龙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曹挹注顿时浑身上下起了一阵寒意,紧张到无法呼吸,抹了一把汗,继续说。

“季庆东的儿子季国涛的尸体找到了,藏在季府的地窖内,一开始季庆东拒不认罪,不过下官严刑拷打,毫不留情,他这才供认不讳。他的堂兄宋光明直接听命与他,带着手下几个狐朋狗友,在天黑前就混入了客栈,对王爷的侍卫和丫鬟的茶水里下了药,把王妃掳走丢入恶鬼窟。季庆东早有一套计谋,先要王爷等上三日,要王爷自断双臂还不是全部,他本来打算王爷一旦把双手奉上,算好了时机,让宋光明在天亮后马上离开石窟,就算王爷这时候赶过去,看到的也是最惨烈的场面。但若是王爷没有砍下双臂,时间一到,宋光明一干人等照样会离开,季庆东实在是罪该万死!”

忽略曹挹注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龙厉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声音虽然低微,但每一声都好似敲打在曹挹注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试图化解内心的焦灼。

“你说的宋光明一干人,有多少?”

“回王爷,除了宋光明,还有六人,其中有个人拿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去了镇子上的当铺,下官把它赎了回来。您瞧瞧,可是王妃的贴身之物?”曹挹注将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虽然跟随过龙厉好几年,他多少了解靖王的喜好,所以就算心中忐忑,也不曾表露更多的谄媚和巴结,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

龙厉以指腹轻轻触碰戒指上面的红宝石,眼神胜过墨色,几天前他记得自己给秦长安拆下发簪和耳环,对这一枚戒指有点印象,而且这东西一看就是宫廷之物。

他的嗓音透着一股森冷和麻木:“可是他们胁迫抢劫了王妃的首饰?”

曹挹注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歪曲事实。“是王妃用戒指换来了一点干粮和清水……这些混账家伙,把戒指典当了三百两银子,各自分了,却只给王妃一日一餐,一餐只有一个馒头!”

他点头,心里生出几分暖意,若不是她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一旦自始自终不肯低头,在那么阴冷刺骨的荒野,滴水不进的话,恐怕连三天都熬不到。

“人都带来了?”龙厉抬了抬眉毛,烛光在他的侧脸上跳跃,却无法融化他眼底的寒意。

“是,就在院子里。”见龙厉想要起身,曹挹注不动声色地走前几步,恭恭敬敬地搀扶他。

龙厉将右手搭在曹挹注的手臂上,哼笑一声,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曹大人,你看你这伺候人的动作如此娴熟,比得上宫里的公公了。”

曹挹注当下老脸一僵,只能干笑两声,掩饰内心的不安,以前为龙厉做事,当然知道此人毫无恻隐之心,一旦有人得罪了他,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可要好好服侍这个菩萨,免得真被龙厉迁怒,丢了官姑且不提,真要在这把年纪被阉割了丢进皇宫当公公,曹家的脸都丢光了。

院子里跪着七个人,就是季庆东堂兄宋光明以及其他六个地痞,都是当地一霸。

曹挹注巨细无遗地解释。“这些畜生倒是反应很快,本来打算折回季庆东那里拿余下的银子,看到季府守卫森严,马上掉头就跑,下官带人马上就追,追到了官道上,才把人逮住。”

龙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竟然被他们逃到官道上?”

曹挹注垂下眼,正色道。“其中有人本身就是绿林人士,逃亡管道奇多,加上他们对这里的地带实在熟悉——”

手掌扬起,示意曹挹注别再解释,龙厉并不想在眼下追究曹挹注办事不力的罪名,账,他要慢慢算。

龙厉打量了一下跪在面前的七个男人,他们身上全是被鞭打的痕迹,衣衫褴褛,一个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可见在曹挹注的手下已经被折磨了一顿,一个个像是霜打的白菜,没有半点生气。

“爷,季庆东到了。”就在此时,李闯和马超押着一个圆滚滚的男人进来了,慎行看不过去,朝着季庆东屁股踢了一脚,季庆东就这么摔了个狗吃屎,滚到了一双黑色龙纹靴子面前。

季庆东本以为自己的计谋滴水不漏,却没想过对方却没有自断双臂,甚至成功找到了恶鬼窟,把人救了出来。

但他毕竟当了几十年官,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见了点市面,抬起脸来,眼前的男人二十来岁,左臂似乎受了伤,厚实的袍子是正红色,领口一圈黑色貂毛,金冠束发,五官出挑,但是那双眼却显得极为阴婺森然。

而年轻男人身畔,却站着巡抚曹挹注,光看曹挹注对这个男人的恭敬态度,就知道此人贵不可言。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说是官吧,他不知道朝廷上有这么年轻而且身居高位的官吏,而且官员他见了不少,像此人这样浑身邪气的,可是一个都没有。就算内心阴沉,也稍有如此张扬,毫不掩饰的。

“季庆东,你可是大难临头了!”曹挹注率先开口,拔高声音,冷冷斥责。“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这是靖王爷,你可知罪?!”

浮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季庆东虽说没有亲眼见过靖王,但为官者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朝唯一的亲王?再者,靖王爷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就算不当官,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当然,一并出名的,还有靖王的心狠手辣,雷霆手段。

目光犹如尖锐的钩子抓住季庆东的身子,龙厉的脸色阴恻恻的,又是一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的心境。

“季庆东,你儿子是本王授命击杀的,只因季国涛大庭广众之下垂涎王妃,口出秽言,本王忍不了,也没必要忍。别说他是知府之子,就算他是皇亲贵族,本王也会杀了他。你教子无方,身为王朝官吏,竟然纵容儿子在民间为非作歹,还用地痞流氓来助纣为虐,草菅人命。你真当自己是小小一个知府,还当自己是天皇老子,难不成江南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

曹挹注全程没有为自己的属下说一句话,季庆东瞎了狗眼惹上微服出巡的靖王爷,这知府的官帽当然保不住了,不只如此,连自己都说不定要受牵连。他哪里管得了季庆东的下场,只想着王爷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怎么整治该死的季庆东就得了,千万别再提什么要把他变成公公这种可怕的话题。

季庆东是为了儿子报仇,若龙厉是一般男人,兴许就这么被整死在江南了,但此事一开始就错了。靖王妃不是他儿子季国涛那个败家子能碰的,否则,他怎么去阎王爷的都不知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饶命啊……小的不知道您是王爷啊……”季庆东连连磕头,磕了几十个头,把额头都磕破了,血流如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当真是那个传闻中恶名在外的靖王。

龙厉冷冷地观望着他磕头的动作,不以为然地冷笑。“季庆东,你不是想让本王自废双臂吗?还想让本王眼睁睁看着王妃被恶鬼窟的乞丐们杀死,要本王也尝尝痛失至爱的滋味?”

他缓缓压下身子,跟季庆东直视着,谨言慎行一人一边,压住季庆东肥硕身子的肩膀,不让季庆东有机会挣扎逃脱。

下一瞬,他一把钳制诸季庆东的右臂,“咔嚓”一声,轻而易举断了季庆东的左手,接着再连出数掌,掌掌都是断骨错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季庆东什么都来不及说,只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在重大的掌里下,寸寸挫断的声音。

当他气绝倒下时,双眼还瞪得犹如铜铃般,而一旁的宋光明看的不寒而栗,他曾经杀过人,出手也狠,只是他没想过这个王爷是个会武的,更不敢相信,世上有人出掌,能狠过杀人如麻的他。

“王爷的武功真是好,下官大开眼界。”曹挹注强压下心头的颤栗,他怎么不记得龙厉会武功?几年前他离开京城到江南当巡抚的时候,那个年轻亲王就已经让人十分惧怕,更别提一个可怕的人还有了武艺,如虎添翼,不就成了一个大魔头了吗?

“马马虎虎罢了。”龙厉接过慎行递过来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了一下手背上溅到的血滴。

他在北漠是学了大半年的武功,他的悟性在任何方面都不差,因此打下了不错的根基。若说要跟眼前几个侍卫比当然不可能,毕竟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屑亲自动手,但要杀死一个人,却是轻而易举,游刃有余。

“剩下的人,本王就交给曹大人了。”龙厉将那一只玉器般的手擦拭干净,才丢下帕子,意味深长地看向曹挹注。

“这些混账全都不是东西,为非作歹,下官乐的为民除害。”曹挹注信誓旦旦。

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光滑的下巴,龙厉眯了眯阴森的眼,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刀致命,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曹挹注马上接了话:“当然,下官会把牢狱里所有的刑罚在他们身上用一遍,不会让他们死的太痛快。”

龙厉这才觉得满意了,微微点了下头,转过身子的时候,悠悠道出一句。“他们死后,鞭尸三日,再把尸体拿去喂狗。”

曹挹注面不改色地回应。“是,下官谨记在心。”

龙厉墨色的眼瞳划过一丝凌厉:“季庆东的家人也一并处理干净,本王要他们十世为奴,不得翻身。”

跪在院子里的七个人纵然孔武有力,都是些粗汉,还是被这些话吓得屁滚尿流,甚至还有两人昏了过去,若是他们知道为了几百两银子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他们绝不会一窝蜂地跟过去。他们几十年都生活在江南的小镇,谁能料到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在说书人口里才会听到的皇亲国戚,还是个王爷?

但是这世上当然没有后悔药吃,劣迹斑斑的地痞混子,仗着跟从知府大人的堂兄宋光明偷鸡摸狗混吃等死过日子,但这样的结局,却是不得善终。

龙厉回到屋子,屋内生着三个暖炉,一走进来就好似走入了温暖的春日,完全感受不到冬日的寒意。

在金盆里洗净了双手,又脱下了披在身上厚实柔软的外袍,他确保自己刚刚亲手杀人的血腥和煞气没有残留下来,这才缓步走入内室。

内室里有两人站着,一个是白银,一个是玛瑙,翡翠和珍珠则在厨房,准备吃食和熬药,还有一人坐在床沿,正是老夫人庄福。

秦长安回来了,三天三夜没见到亲女儿的老夫人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早已察觉到不对劲,龙厉没有再派人拦着她,庄福看到受伤昏迷的女儿,一整个晚上一直在落泪。

之后的两天,庄福白天的时间,总是在旁边陪伴秦长安,龙厉知道她爱女心切,便由着她去了,至于晚上,则是他雷打不动陪伴妻子的时间。

“王爷。”看到龙厉,白银和玛瑙马上屈膝行礼。

“你们把老夫人带走,再这样下去,等王妃醒来,说不定老夫人也要倒下了。”龙厉挥挥手,语气透露着坚决。

庄福这三天来吃不好睡不好,大家全部看在眼里,因此当玛瑙有耐心地贴在老夫人耳畔,将王爷的意思转达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由两个丫鬟扶着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屋内再无多余的人,龙厉这才脱了靴子,坐在大床的外侧,掀开宝蓝色锦被,将长安的身躯看的一清二楚。

091 本王要你难逃一死046 见招拆招033 陈年飞醋042 不稀罕当狼王的女人027 后院只能有我一个044 体会真正的销魂滋味061 再见蒋思荷040 绝不放过一个恶人061 再见蒋思荷077 好事连连044 兄弟俩的对立081 睡青楼?006 补补身子081 马厩缠绵063 会会十八公主043 温如意留下来了038 失去清白032 一碗蛇汤051 不像王爷张口就咬人046 送了花,你是我的人096 孤注一掷070 她回来了012 生孩子他会紧张?082 天上掉下来的和亲016 谋害皇孙016 谁被谁欺负049 真是太祖皇帝?089 爹跟儿子吃醋080 本王不是情不自禁吗043 天造地设077 难道是嫁祸018 想要个孩子089 爹跟儿子吃醋066 你是谁?034 除了恨,就没有别的?023 身材很好030 你以为郡主府的软饭这么好吃?055 生了个惊喜076 地牢之行098 大战来临058 最后的谈判088 让男人兴奋002 这几个姿势用过吗042 不稀罕当狼王的女人067 嘴上说不要091 只是巧合吗?074 是不是有被虐的癖好001 官奴市场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68 温如意恢复记忆035 磨人的小妖精067 嘴上说不要067 找到叶枫的证物096 孤注一掷078 狗急跳墙020 到时候,任君处置030 不是口渴是饥渴086 真是个怪胎005 你比剧毒还厉害015 某人脸红了063 敌国奸细?046 羞辱惩罚036 只有你敢说我自作多情079 王爷回来了!047 相当勇猛013 催情药物086 和好了004 这世上的女人都不如她014 金镶的吗039 秦长安,你对我下毒?014 我喜欢的是女人007 老夫人的身份083 幼稚的赌约096 找什么后娘?092 天助我也019 生米煮成熟饭087 没有人愿意自取灭亡032 一碗蛇汤033 他的体力真的很强?090 圆什么房?026 一起看春宫图090 东施效颦054 叶枫的心上人035 忤逆他?028 送上门的宝物004 同生共死019 任人宰割003 君临天下072 感情的洁癖008 病情恶化056 欺君之罪059 本王像个孩子?009 冬至的审问031 她的秘密028 谁叫郡主太美味?024 他带坏了她064 贪恋朕的美色049 她的初吻020 让他不举052 家花不如野花香